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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里飛快地瞥了他一眼。 昨天下午回到床上后她睡了一覺,醒來依舊懶洋洋的不想出門,晚餐也是電話訂的送上來,還附贈一大捧玫瑰。 姜汁蜂蜜是用來佐三文魚的嗎?楓糖是用來淋松餅的嗎?冰淇淋是餐后小甜點嗎?冰桶是用來鎮紅酒的嗎? 她發誓這段時間都不會再把任何帶湯、汁、泥、糖漿、奶油以及其他任何流體的食物拿回房間里來吃了。 只消一個眼神岳凌霆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側身斜靠在門框上,嘴角噙著別有蘊意的笑容,從鏡子里盯著她。 何嵐氳被他看得發毛,吐掉牙膏沫說:“我想直接去樓下餐廳吃……順便逛逛商場,買點東西!”一直呆在房間里不出去,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會發生什么。 “好,陪你去,正好我也有東西想買?!彼讨?,把菜單放回去。 何嵐氳換上昨天他買的那身衣服,居然非常合身,嚴絲合縫一點不差。衣服剪裁質地沒得說,但兩件都是基本款,略顯素淡了些。岳凌霆的目光一直圍在她身上打轉,她頗不自在,在他的注視下從旅行箱里拿出化妝包,說:“再稍等我一會兒,五分鐘,我化個妝就好?!?/br> “不用化妝,這樣就夠好看了?!?/br> 她舉著粉撲,忽然發現鏡子里的自己似乎和前幾天所見不太一樣了。睡飽了覺后黑眼圈與暗沉都不見了,臉頰上難得地透出血氣,皮膚也有了光澤,粉底拍上去竟看不出什么差別。 兩年來她頭一次照鏡子覺得自己漂亮。 小時候她還是長得很可愛的,古怪孤僻的脾氣也阻止不了總有人想要來親近她捏捏臉蛋。長大后雖然不如賀蘭韞的異族美貌那么亮眼,但也稱得上清秀佳人一枚。后來……皮相的憔悴頹敗只是表面,更多的是相由心生,她越來越討厭照鏡子,討厭看到日益惡毒丑陋的自己。 岳凌霆從背后湊上來,下巴擱在她肩上:“好看得把自己都看傻啦?”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手感也是光滑細膩,不由自言自語:“才睡了兩覺而已,效果這么立竿見影嗎?” 他腆著臉說:“我是不是十全大補膏?再多睡幾次效果會更好?!?/br> “誰說你??!我是說睡覺睡了兩夜!”她氣得推他,這么說好像還是沒澄清歧義,“昨天和前天兩個晚上!” “昨天和前天你不都跟我睡在一起嗎?沒毛病?!?/br> 何嵐氳想把手里的彩妝盤丟在他臉上。 其實……非要說是他的功勞,確實也沒毛病。 她沒有化全妝,簡單畫了眉毛和口紅,全臉掃一層散粉。這種氣色和狀態,還是二十三歲以前、膠原蛋白滿滿的年紀才有的。 岳凌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是這樣么? 仿佛與她心有靈犀想到了一起似的,他從背后摟住她,探過頭來與她并排,忽然嘆了口氣:“嵐氳,你還和以前一樣美,我卻已經老了?!?/br> “三十歲哪里老?”她想起師妹的吐槽,心說:以前你更顯老,現在相對值還變年輕了呢。 “不是小鮮rou了,”他扁扁嘴,“以后會越來越老的?!?/br> “誰不是越來越老???” 他忽然問:“你最多能接受男人比你大多少?” 這回換何嵐氳忍笑了。她故意想了想,說:“兩歲吧?!?/br> “這么少?” “我就喜歡比我小的,不行嗎?”看他皺眉瞪眼要發作的樣子,她又改口說,“最多兩歲半,不能更老了?!?/br> 岳凌霆伸手去掐她的腰。她笑著躲開,抬手制止他,正色說:“好吧,最多最多兩歲零364天,一天都不能再多了,這是我的底線?!?/br> 這種討打的話自然換來一頓暴風驟雨式的懲罰。 “哎呀……”她氣喘吁吁地掙開,轉頭看見鏡子里的自己,“剛化好的唇妝……” “說真的,”明明是玩笑的話題,他卻露出認真的神色,“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比你老很多,你還會喜歡么?” “老很多是多老?” “比如……”他頓了一下,“你還青春年少,而我已經白發蒼蒼?!?/br> 她偏過頭看他,說:“這種事怎么會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 一寫日常對手戲就停不下來……我想趕緊發展劇情??! 第25章 收拾停當了正準備出發,何嵐氳一轉頭, 看到岳凌霆的襯衫后面又粘了一點血跡, 連忙叫住他:“別動!” 湊近了看, 當真是里面的傷口滲出來的。她讓他解開襯衫, 傷口上的敷料不見了,難怪又弄到衣服上。 她皺起眉斥道:“昨天晚飯前不是幫你消毒包扎好了嗎, 怎么搞的?” 他委屈巴巴地咕噥:“后來被你抓掉了, 我沒好意思說……” 何嵐氳臉皮一紅, 轉過臉說:“把衣服脫了,我重給你包一下?!?/br> 急救箱還沒還回去。她取來消毒水和工具,又拿了一片他自帶的藥膏, 給他消毒上藥。 傷口并不深,按理過去一整天也該結痂了,但他的傷處卻完全沒有愈合的跡象, 只是表面風干有點緊繃, 稍微一動就又流血了。所幸傷口消過毒上了藥之后,紅腫感染減輕了不少, 沒有大礙。 雙氧水一擦過去, 他就開始夸張地吱哇亂叫。何嵐氳拿棉棒戳他的背:“小聲點, 昨天怎么沒見你這么叫喚?!?/br> 他轉過頭來:“那你是希望我疼就叫喚, 還是像昨天那樣憋一個大的?” 這人太不要臉了, 三句話離不開那些事兒。她努力告誡自己淡定點,別跟他一般見識,下手時到底還是輕柔了許多:“真有那么疼嗎?” 他又換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當然了, 我很脆弱很敏感的?!?/br> 她湊上去吹了吹:“這樣呢,好點嗎?” “沒有,要氳氳親親才會好?!?/br> 說著他就偏過頭湊了上來。何嵐氳往后一退,被他轉身撈住,單手扣住她的后頸拉近,迫使她抬起頭來,流連輾轉一親芳澤,許久方才放開。他瞇眼舔舔嘴唇,像偷腥得逞滿足的貓:“現在好多了?!?/br> 何嵐氳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消完毒晾干,她把片狀的藥膏撕開,用棉棒涂在傷口上,一邊問他:“你怎么會有這種藥膏?” 岳凌霆說:“我對青霉素過敏,受了傷又不容易好,所以就買了這種隨身帶著,以防萬一?!?/br> 他的傷確實好得太慢了,不但這處最大的傷口沒有進展,其他幾處小擦傷也一樣。包括他嘴唇上那道,都過去十天了,也只結了一層薄薄的痂,昨天好像又被她不小心弄破了。 不過她問的不是這個?!拔沂钦f這種小包裝,好像很少見,一般都是鋁箔管?!?/br> “我找原廠定制的,市面上沒有?!彼鋈欢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