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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頭,如果不主動,遲早是會落入別人手里的。 京城里的張姑娘李姑娘謝姑娘,覬覦韓渠這塊饅頭的人可不在少數呢! 想著想著,葉桉越發覺得自己今天的舉動沒有問題,心里的底氣也足了不少,微不可察地吸了口氣保持鎮定,挺著胸膛便朝韓渠走了過去。 韓渠低頭笑了笑,低沉悅耳的聲音蕩在屋子里,意味不明,他起身繞到桌前,右腿微屈,腳跟抵在桌腳,等著葉桉朝他走過來。 “吶,今天順手給你從客棧里捎的吃的?!比~桉將食盒嘭地一聲磕在了桌面上,硬聲硬氣地對著韓渠說了這么一句話。 韓渠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葉桉,自然也沒有接過她這句□□味十足的話頭。 尷尬的氣氛頃刻間凝成霜,屋子里靜得只剩下了兩人的呼吸聲。 葉桉:“……” 她貝齒咬住下唇尷尬地偏過頭,懊惱剛剛自己的行為,她剛剛在干嘛?她說什么了?她又不是來尋仇的,干嘛要敲桌子摔板凳? 拜托,真正的灑脫有底氣,可不是像個山大王搶壓寨夫人一樣蠻橫無理好嗎。 “不是,我就是想問,你吃過飯了沒有呀?”葉桉可兇可萌,說話的聲音現在又軟成了一團棉花。 韓渠“噗嗤”一聲笑開,順了順她額前被露氣染濕的碎發,說:“在府里就用過飯了,倒是你,怎么來這么早?” “???”葉桉似乎有點失落,她本是打算直接過來的,可早上腦子一熱,心想讓他見識見識客棧廚子的手藝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便鬼使神差地備了這些飯菜,竟然也沒考慮萬一他已經用過飯了該怎么辦。 “唔,不過家里最近換了廚子,飯菜不和口味,好像沒怎么吃飽?!表n渠摸了摸肚子,看向桌上的食盒。 “那你要不要做下來嘗一嘗?”葉桉指了指食盒,眼睛轉了個圈,繼續說:“客棧的廚子手藝還不錯?!?/br> 韓渠不置可否,兀自坐下,拖過葉桉手下的食盒打開,然后又伸手將她摁坐下來,柔聲問:“你呢,這么早就過來了,吃過早飯了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就更讓葉桉抬不起頭來了,要是他知道她早飯都沒吃就眼巴巴跑過來了,會不會嘲笑她的迫不及待呢?畢竟,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早知道就不這么急跑過來了,有糖吃嗎?跑這么快! “不準撒謊?!表n渠見她半天沒說話,似乎實在琢磨什么東西,生怕她腦子走了岔路,干脆先出聲給她引條道道。 “呃,沒有?!彼肿旄尚?,順著道走。 正巧,韓渠打開了食盒的蓋子,落眼瞧去,見里面的每個菜皆是他的喜好,菜□□人又精致。 葉桉也看了過去,卻是后背忽地一頓。 外面天寒地凍,雖然她盡力呵護著,但悅來客棧離商行的距離畢竟不短,如今菜已經涼了,餐盤里的油蒙了一層rou眼可見的膜。 葉桉心痛啊,正值她嘖嘴懊惱之際,卻見韓渠已經舉手下了筷,他優雅地拈起一塊豆角,當今嘴里嚼了嚼,點點頭稱贊:“味道果真不錯?!?/br> “涼了也好吃嗎?”葉桉拿起筷子也想嘗嘗,不料卻被人擋開。 韓渠蓋上食盒蓋子,起身握住葉桉的手腕,另一只手提著食盒,拉著她走出了門。 “去哪???”葉桉問。 韓渠帶著她彎彎繞繞,踏過快完融化的雪,來到另一扇門前,這才回答她的問題:“帶你來廚房偷東西吃?!?/br> 葉桉:“什么?” 他但笑不語,悄聲推開廚房的門,甚至伴著支呀聲回頭四下看了看,小偷小摸的動作但是學得挺像。 葉桉覺得他好幼稚,可是又不想將他拽走,便干脆也彎了腰,貓著身子跟著他胡作非為。 早飯時間剛剛過去不久,廚房里沒有一個人,商行廚房里的人本就不多,估計早飯后都去集市了,屋里只剩咕嚕咕嚕的水聲。 兩人進屋,見著灶肚里還燃著柴火,鍋上架著籠屜,韓渠掀開籠屜一看,里面放著幾碗半熟的蒸菜,估計是為今兒中午準備的。 他擺手招了招葉桉,示意她把食盒里的冷菜放進籠屜里,葉桉這才明白他的用以,趕緊腆著笑照做。 幾個菜放完,韓渠心滿意足地蓋上籠屜,又打開右邊的那個,從里面摸出一個饅頭來,然后拉著葉桉坐在了灶臺后的板凳上,將饅頭遞給她。 “你先墊墊,待會菜熱了繼續吃?!?/br> 葉桉沒跟他客氣,她接過饅頭,輕輕咬了一口,唇齒留香。 “你一個唐唐韓家二少爺,居然來廚房偷東西吃,就不怕被人傳出去?”葉桉吃了一半饅頭,不餓便有心思開玩笑了。 韓渠失笑,從地上撿了根木柴喂進灶肚里,明晃晃的火光映在他的臉上,與外面的冰天雪地大相徑庭。 然后,葉桉聽見他說:反正名聲也被你毀的差不多了,不差這一點。 葉桉:“……” 作者有話要說: 啊,又熬夜了!說好了不熬夜的,好氣啊T^T ☆、四十七則消息 韓渠的話正戳中葉桉心虛的地兒,她咬了咬唇,將頭轉向一邊,瞧見籠屜上正冒著的裊裊輕煙,蹩腳地轉移話題:“要不,咱們先吃飯吧?!?/br> 韓渠不置可否,挑挑眉,隨她的意。 葉桉輕巧起身,繞到灶前將籠屜打開,霧氣和菜的香氣撲了她滿臉,惹得閉上眼睛將身子后仰了半分。 韓渠在她起身時便跟在了她的身后,本是探了個腦袋同她一起觀摩籠屜里的美食,誰知她的背下一刻便靠上了自己的胸膛…… 香氣聞不見了,霧氣也散了,葉桉揣著一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手里的籠屜蓋子拿著好一會兒了也不見她放下。 少頃,韓渠的胸膛震了震,即使兩人都穿著厚厚的棉襖葉桉也感覺到了他的笑意,可見某人笑得多么明顯,她咬了咬下唇,沒來由的懊惱,大概是在埋怨自己不夠機靈。 韓渠抬手將她手里的蓋子拿了去,放在旁邊的案板上,笑著問:“怎么不拿菜,光聞聞香就飽了?” 葉桉縮了縮脖子,努力忽視噴在她脖子上的熱氣,天冷,這熱氣明顯極了,片刻便熏紅了她的耳根,竟比先前籠屜里撲出的霧氣還要熱上幾分。 她像是一個被支配的傀儡,呆呆的,聽了韓渠的話就要伸手去將籠屜里的碟子端出來,絲毫沒有想過剛出鍋的碟子有多么燙手。 韓渠眉頭瞬間擰緊,迅速伸手將她的雙臂截住,壓回她的身側也不收手,摟著她沉聲道:“在想什么呢,不想要手了?” 葉桉微不可察地嘆息,心想:這不是想著你么! 她微微側頭,見韓渠滿臉嚴肅,明白他是在擔心自己,抿了抿唇力不從心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