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棧,葉桉和韓渠后腳便至,她還沒來的急和阿懷周式好好說兩句話,便忙著出面應付韓渠。 后院有一棗樹,前幾年他們買下客棧時栽下的,幾年過去了,雖然樹還沒掛果,但枝葉茂密,周式在樹下砌了個石桌,方便了大家伙閑時喝茶嘮嗑。 三人坐圍著石桌坐下,葉桉端來新鮮煮好的茶,逐一為他們奉上一杯。 楚荷拈起茶杯,輕嘬一口,發出一聲喟嘆,“桉桉,很久都沒喝到你煮的茶了?!?/br> 葉桉聳聳肩,低頭自己笑了笑,其實她也很久沒有喝過自己煮的茶了,離開韓府后便病倒了,接著就只身趕去了洛城,今日是離開韓府后的第一次煮茶,竟差點燙傷了手,精神有些恍惚。 “在我看來,這些年你做得最對的一件事兒就是去學好了煮茶,受益終生??!”楚荷喝著茶,贊不絕口。 葉桉兀自品了一口茶,點點頭,對楚荷的話表示贊同。 “誒,對了,你怎么沒跟韓渠一塊兒回去?”楚荷隨口一問,哪壺不開提哪壺。 其他三人喝茶的動作皆是一頓,隨后又偷偷相視苦笑,不敢說話。 “阿楚,快給我們說說你這次尋親的事兒吧!”葉桉忍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沉默,只得生硬地岔開話題。 好在這也正是楚荷想要說的事兒,于是歡快地接下了話頭,把她離開后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 楚荷說,她家在一個離京城非常遙遠的地方,是葉桉無法這輩子都沒經歷過的距離,父母是當地有名的商人,遭人羨慕也遭人妒忌,因此,她在很小的時候便被人拐賣了。 她的父母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牽手終身后父親也沒再納妾,無奈母親在生下她后大病一場,沒了再次生育的能力。失蹤后,她的父母便一直尋找她,直到前段時間得到她的消息為止。 楚荷自小離家,在外漂泊,說不想念家人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收到消息時絲毫不曾猶豫便啟程回了家。 她對那個家,家里的人只剩下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想蒙上了一層秋冬季節的濃郁,怎么撥也撥不開。 更意外的是,父母從堂叔那邊過繼了一個兒子過來,從楚荷回家的第一天,那人便處處提防著她算計著她,她明白,他不過是怕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兒跟他爭家產罷了。 父親母親對她很好,可好過了頭,好到讓她變得拘謹,他們做的每一件事兒似乎都是奔著補償她去的,楚荷過得不痛快,不想一直這么憋屈地待著。 事實上,她從沒想過回了家就不回京城了,血濃于水,親人固然重要,但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伙伴們,也是不可能放下的。 于是,她跟父母商量一番,約定好逢年過節回家待一段時間,便又回了京城。 楚荷的父親母親雖然于心不忍,但還是沒有拒絕,反正京城那邊也有他們的人照看著,等這邊安頓好了,他們也一舉般到京城去。 聽完故事,葉桉一陣唏噓,也不知是該恭喜她還是安慰她,猶豫不決間,只好為她再斟上一杯熱茶。 她沒有親人,也不明白這種近鄉情怯的感情,她只知道楚荷是她的朋友,她想要做任何事兒她都會支持。 阿懷一直看著楚荷,神色不明,葉桉猜想他是心疼楚荷了,畢竟楚荷是他一直的心頭rou,極少見她如此惆悵過,他心里肯定也跟著難受。 楚荷吸了吸鼻子,綻出一抹笑容,說:“別再說我的事兒了,跟我說說我離開后你們過得怎么樣吧!”她仰起頭看了看客棧的房檐,笑容變得調皮,“客棧還好好的,沒讓我失望!” 葉桉將耳邊的發絲撩了撩,心虛地埋下了頭。 對于她來說,能瞞住的,那就不算是虧心事兒了。 葉桉正琢磨著投案自首,蔣朝便撩開了門簾來到后院,目光掃過他們四人,說:“周式,小夢姑娘來店里找你了?!?/br> 正在喝茶的周式險些被茶水嗆著,“好好好,我馬上就去?!?/br> 周式放下茶杯,起身便往院外趕去。 “小夢姑娘,是隔壁賣糕點的那位小夢姑娘嗎?周式什么時候搭上人家的?”楚荷看著周式匆忙的步伐,不懷好意地微瞇了雙眼,跟阿懷和葉桉兩人八卦。 葉桉不清楚,阿懷也不清楚,楚荷興致缺缺,三人喝夠了茶,便起身回了客棧前廳。 …… 小夢揪著淺粉色的薄手帕,她站在一張桌子旁,低著頭,有些局促,周式急急趕過去,氣息沒放平便急急招呼她,傻大個配一臉傻笑,輕易便逗得小夢放松下來。 “你怎么來找我了?”周式撓撓后腦勺,有點不好意思。 小夢咬了咬嘴唇,好幾次開口都沒發出聲來,可把周式給急壞了。 “小夢,你有事兒就直說,別跟我客氣!” “周大哥,我,我就是想來問問,為什么這段日子里沒了韓少爺的消息了……” 快了,她就快要鼓起勇氣去見見韓少爺了,自從在悅來客棧買了消息,她知道了很多韓少爺的事兒,他喜歡的顏色,愛吃的東西…… 小夢暗暗告訴自己,下一次,只要再一次知道他要去哪個地方,她一定會去和他偶遇! 畢竟,她娘已經發來書信催促了…… 可是,就在這個緊要關頭,悅來客棧供應的消息卻突然間斷了,她忍了好幾天,實在是等著急了,這才到客棧來找周式問問。 “小夢,韓渠的小道消息,以后恐怕不能再為你提供了……”周式有些愧疚,對于這件事,最沒辦法的就是他了。 “為什么?當初你不是說好了會提供他的消息,直到下月十五嗎,怎么突然就不提供了呢?”小夢有點激動,一向文靜溫柔的姑娘此刻竟也急得微微提高了嗓門。 楚荷剛從后院出來,小夢的聲音便穿過她的耳朵直擊心底,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葉桉也從后院走了出來,掀開門簾便見楚荷呆呆傻傻地站在門前,她抬眼看了眼不遠處的小夢和周式,斷斷續續聽見他們的對話,暗暗叫遭。 “怎么回事兒?我說你今天沒跟著韓渠一塊兒回去,原來是她被發現了?”楚荷轉過身,抱手盯著葉桉。 葉桉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吱吱嗚嗚半天,最后只得如實招來。 “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我呀,”葉桉委屈,撇嘴瞪向在她招供時湊過來,此刻正悠然地倚在一邊的阿懷,“都怪他們亂理解我的畫,看看都把韓渠寫成什么樣了,別人能不追究嗎?” 楚荷將目光轉向阿懷,審視他。 “我發誓,我真的有十分努力地理解她穿回來的畫,但……”阿懷舉著雙手,似乎在尋找一句合適的話,“她的畫太難琢磨了!” 楚荷放下抱著的手,沒說話,四周只剩下了外面客人用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