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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粒土,拇指和十指輕輕捻動,隨后又把葉桉拽到自己身后,抬頭猛地踢向墻面,被雨浸漲的墻面倏地便被他提出了一個深坑。 葉桉:“……” 她吞了吞口水,目瞪口呆地看著韓渠一腳一腳將堵上的門踢開,那只原本只是單純被雨打濕的布靴如今已經臟得看不出樣子了。 “要不咱兩離開吧,這地方看起來不太安全,隨時可能會塌的!” 這才踢了幾腳啊,墻就破了這么大個洞,要是雨再大點,破廟塌了,她可不能保證自己有命跑出去。 墻洞不大,勉強能通過一個人,韓渠將葉桉從身后牽出來,二話不說把她往洞里塞。 葉桉這時才回過神來,開始反抗,可是四周又沒什么可以抓的東西,她本能想保住韓渠的腰,無奈膽子不夠大,只得轉而拽住他的衣服。 衣服濕漉漉的,手感不夠好。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可以確定,韓渠這是在變著法兒報復她,看來他已經知道是自己偷了他的玉佩了。 可她不是偷的,只是黑燈瞎火撿錯了??! “外面雨大,走這兒?!?/br> 葉桉傻了,外面雨挺大的沒錯,可外面也有屋檐呀,她又沒說自己要去雨里走! 就在她愣神那瞬間,韓渠看準時機便把她塞了過去。 偏殿里,葉桉正在奮力擦著蹭在臉上的泥巴,她本就對韓渠心存怨念,可令她忍無可忍的是,某個剛剛將她塞進洞里的人,此刻正悠閑自在地邁著步子從偏殿的門走了進來。 葉桉臉也不擦了,走到韓渠跟前,指著他的手微微顫抖,明顯被氣得夠嗆,“你,你怎么沒從洞里鉆過來!” “我不怕淋雨?!表n渠摁下葉桉的手指,昂了昂頭,說:“你不是還要找人嗎?” 葉桉翻了個白眼,她過來時便看過了,這里除了他的馬,哪還有別的東西,看來那車夫真的跑了。 “是我遇人不善?!彼龘u搖頭,似乎是在自嘲。 說完,似無奈似傷心地又要往墻上的洞鉆去,韓渠忍不住笑了笑,心想這姑娘還挺有記性。 善良如他,即刻止住了葉桉的動作,帶著她從偏殿的門出去。 “怎么又不鉆洞了?”葉桉靠著墻走在里側,韓渠擋在外側,她抬頭看著韓渠,眼睛里有星星。 “你很喜歡鉆洞?” “不喜歡?!?/br> “那就不鉆了?!?/br> …… 重新回到正殿,葉桉撿來先前拔掉的枯草,又去旁邊取了些廢木頭,生了一團火。 下雨的時候他正在騎馬,又找不到地方避雨,全身都濕透了,葉桉到底還是不忍心,紅著臉問:“你要不要把衣服脫下來烤一烤?” “不用,”韓渠靠近火堆一些,朝著葉桉招一招手,“你過來,我們現在來敘敘舊?!?/br> 作者有話要說: 問:韓渠為什么要讓葉桉鉆洞? ☆、三十三則消息 敘舊是一個很多面的詞,葉桉覺得,韓渠叫她過去,與其說是要和她敘舊,不如說是要找她算賬。 當然,眼下就這么小小的一個屋子,她想要躲避也是不現實的,與其扭扭捏捏讓他懷疑,還不如正大光明跟他談談來的明智,畢竟,有鬼的地方放到陽光下,看起來就會像沒鬼一樣。 葉桉走過去,在韓渠側面不遠處圍著火堆坐下,“您最近過得怎么樣?” “為什么要走?”韓渠忽略葉桉的話,直奔主題,“你這種情況,我是可以把你送到官府的?!?/br> “憑什么要把我送到官府!” 葉桉一聽便炸了,把她送去官府?她又沒簽賣身契,不想干便走了唄,明明她走的時還有半個月的工錢還沒結呢,她沒追究就不錯了。 “葉姑娘,你是不是腦子不太好?從韓府里預支的工錢已經忘了?”韓渠挑了挑眉,善意地提醒她。 葉桉語塞,似乎,好像還真有這事兒…… “我賠你就好了,用得著去官府折騰?” “還有那個被你扔進池塘里的盤子,” “行,一起賠?!?/br> “哦,上次你從我這兒借錢買糖葫蘆……” “賠賠賠,堂堂韓家二少爺,日理萬機,居然連這點錢都放在心上?!比~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韓渠這種斤斤計較的做法很是鄙視。 “那塊玉佩是韓家的傳家寶,將來要傳給我兒子的?!?/br> “那塊玉佩我可沒拿,不是我干的我不賠!”葉桉猛地挺直腰背,義正言辭地跟韓渠辯解。 “你緊張什么,我也沒說你拿了玉佩,就是想跟你說說這玉佩地由來?!表n渠歪頭看著她,無辜極了,說著說著,他忽地一頓,似乎想到了什么,“不過,你一走我玉佩就丟了……” “我……” “我也不是懷疑你,就是隨便說說?!?/br> 葉桉:“……” 韓渠看著欲言又止的某人,這幾日來的陰郁一掃而光,她離開了韓府,大概是因為沒了身份的阻礙和估計,跟他說話都自在了不少,人也變得更加生動了。 火堆已經完全燃了起來,現在的火勢最大,映得兩人的臉龐紅通通的,外面的雨還在下,天已經黑透了。 葉桉烤著火,眼皮止不住的往下垂,但礙于多種原因,一直苦苦堅持著。 “想睡就睡吧,雨停了我會叫你?!?/br> 葉桉垂到一半的眼皮忽地掀開,強打精神,“不用,我不困?!?/br> 韓渠“噗嗤”一聲漾開笑臉,笑過之后便開始解衣裳,“你不睡也行,閉眼,我要脫衣服?!?/br> 葉桉閉眼的動作不知比他說話快了多少倍。 “好了沒???”這已經是葉桉問的第三次了,坐著變成了躺著,躺著變成了趴著,問話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微弱,一次比一次模糊。 而端坐在葉桉身邊的韓渠衣冠楚楚,每一次都極富耐心地答一句,“沒有?!?/br> 終于,葉桉還是睡了過去,韓渠輕輕叫了她兩聲,見她沒有反應,這才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重新坐下。 葉桉將頭枕在手臂上,雙腿微微蜷縮著趴在地上,裙子上被染了塵土,韓渠不敢用力,輕輕幫她抖了抖。 他坐在旁邊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腦子有些混沌,映象中,這不是他第一次看見葉桉睡著的樣子,在茶莊他偷偷潛進她的房間時,她也是睡成這幅模樣。 擁著錦被或枕著大地,她到是來者不拒。 “沒良心的小東西,欠的錢你倒是還得爽快,救命之恩呢?” “以身相許?”韓渠自問自答。 他兀自笑了笑,抬頭看著那座塌了一半的泥塑菩薩,抿了抿唇,嘴里胡亂叨叨了兩句,也不知說的什么。 片刻后,只見韓渠從懷里掏出了一張濕噠噠的紙,上好的墨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