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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騰翅膀,穩穩地停在了跟前。 葉桉抹一把額頭上由于奔跑和驚嚇冒出的汗珠,邊喘便將小白鴿捉在手上,說:“沒心沒肺的家伙……見我被惡狗追……就知道出來了……” 她把幾張畫紙悉數纏到小白鴿腿上,再也不像昨天那般心疼它了。 …… 另一邊,阿懷和周式才把葉桉昨日送回來的畫整理完畢,兩人如釋重負般走到窗前伸了伸胳膊舒展身子,忽然便見小白鴿扇著翅膀,慢吞吞地飛了回來。 阿懷和周式相對而視,片刻后發出一聲重重的嘆息,無奈地搖搖頭,接住小白鴿將它腿上的東西取了下來。 “桉桉真會折騰人,”阿懷右手一揚,送走了小白鴿,轉身跟周式抱怨,“昨天送回來兩張,今天更厲害了!” 周式聞言,將阿懷手里的畫紙接過來,數了數,“喲!四張??!桉桉做事的效率越來越高了!” “是啊,盡折騰我倆了,也不知道阿楚什么時候才能回來?!?/br> 阿懷仰起頭,看起來無限惆悵。 回想起昨日葉桉傳回來的畫,他不免心中一痛,竟有一種忍不住流淚的沖動。她還能清楚記得,畫上是兩個男人,韓渠他認識,腦袋上的二他見過不少次了,可是另一個人頭上的三,是怎么回事? 及時他以前不怎么關注韓家,他也知道,韓家只有一個三小姐,可沒聽說有個三少爺! 阿懷和周式百思不得其解,最終不得不舍棄了那張畫,兩張中相對濃墨重彩的那一幅。 為人艱難,但生活依舊要繼續??! 阿懷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又拍了拍周式的肩,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兄弟,咱們繼續!” 周式點頭,將手中的畫紙挑了挑,選出一副更加濃墨重彩的畫,“咱們先看這張吧!” 兩人再次投入工作中,但很快,他們再次默契地嘆息,雙雙摁住額角,阿懷抱怨:“桉桉這……畫的是認真的嗎?” 畫紙上,腦袋上頂著個“二”的人曲著雙腿,上身挺直,臉上看不出表情,那人短短的胳膊直直伸著,周圍畫滿了綠植,一叢一叢的,那人的雙手便挨著其中一叢綠植。 旁邊還有幾棵高大的樹木,樹梢上掛了一個光芒四射的太陽,分明是青天白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周式顯然也被驚住了,說話變得吞吞吐吐,“這……不會吧……” 周式突然很同情韓渠,原本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沒曾想他卻是個道貌岸然的粗鄙之人,經不住葉桉的潛伏偵查的。 看這是什么,竟然在青天白日之下,在露天場合里……他居然…… 真是羞恥! 阿懷看著周式滿臉疑似恨鐵不成鋼的惋惜的表情,十分確定他和自己的想法必然如出一轍,不由放下心來,心想,這可真不是他胡編亂鄒啊,事實就是如此。 阿楚說過,他們必須盡力保住韓渠的形象,可現在葉桉傳回來的畫卻是……,真是讓他難做??! “你說這消息……該不該傳出去?”阿懷看著周式,和唯一一個能夠商量的人商量。 ——即使這人智商多數時候讓人抓腦袋。 周式凝著眉頭,半天沒回答,好像是在深思熟慮。 不知如何,他突然想起隔壁賣糕點的小夢姑娘昨日紅著小臉羞答答來客棧找他,周式也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后腦勺將小夢姑娘帶到一張桌子上坐著,他也坐著,兩只手交握放在大腿上,忸怩得像個媳婦兒。 “小夢,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兒嗎?”周式看著小夢,眼里似乎有一絲莫名其妙的期許。 小夢的臉更紅了,就像蔣朝昨日買回來的柿子一樣紅。 “我……我前兩天聽姑姑說,說你們客棧賣消息的,你能不能告訴我一點韓家……韓家二少爺的消息啊……”小夢說完,又覺得自己太過緊張,沒有表達清楚,又補充道:“我有錢的!我可以給你錢!” 周式本就纖細的那絲期許消失得無影無蹤,臉上的笑意僵住,但依據不忘維護好自己的形象,逞強道:“行??!這也是一門生意,我怎么會不答應,我怎么可能不答應你了!” “謝謝你周公子!” 小夢高興地站起來,趕忙在腰間掏出一塊素布,又從布里拿出幾塊碎銀子,鄭重地交到周式手里,撇撇嘴,滿臉決絕,似是孤注一擲,“周公子,那就拜托你了!” 周式接過沉甸甸的銀子,真的特別重,比他扛過的任何東西都要重。 “你為什么要知道韓二少爺的事情呢?你喜歡他?”他想知道,忍不住便也問了。 “我不知道,其實我沒見過韓二少爺的,但我聽說二少爺為人正直心地善良,長相和作風都是上乘!”小夢想到了什么,低低嘆息,又說:“若是我尋不到良人,明年年初我娘就要把我嫁給鄉里賣rou的王麻子了……” 周式微愣,先前心頭不知從何而來的不舒服頃刻間便沒了,反倒設身處地同情起小夢來,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多多幫助小夢姑娘,不能讓他回鄉嫁給那個什么王麻子! 可,從桉桉傳回的畫來看,韓渠也并非良人,說不定還比不上鄉里的王麻子呢…… 什么為人正直,什么作風優良,全都是假的! 他可不能害了小夢姑娘! “阿懷,我覺得這消息不能瞞,阿楚說的不對,我們不能為了賺錢就昧了良心!”她想著小夢嫁到韓府后卻被韓渠趨勢,不由搖搖頭,接著說:“我們不能害了外面那么多姑娘??!” 阿懷正有此意,葉桉特地將這幅畫傳回來想必也是為了讓他們揭露韓渠的本來面目才是! 思及此處,阿懷拿過紙筆,一行字寫得行云流水。 朗朗乾坤,韓家二少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拉!屎!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今天只配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二十三則消息 這兩日,韓渠的日子過得十分不自在。 走在大街上,總是能感覺有人在背后指指點點,去藥鋪視察,總有伙計背著他竊竊私語,就連回到商行,也少不了人對他投來異樣的目光。 他心中有個隱約大概的想法,還沒成形,但八九不離十。韓渠負手在商行轉悠,新來的一個扛麻袋的壯小伙稚氣未脫,見他站在旁邊,八卦的眼神止不住往那邊飄去,冷不丁便對上了當事人的眼睛。 韓渠朝他點點頭,伸手招他過來。 壯小伙嚇得冷汗直冒,十指微微顫抖,指向自己,問:“我?” 韓渠再次點點頭,好在臉色尚佳,不算駭人,壯小伙放下拉了一個角的麻袋,拍拍手上的塵土,微微弓著身子,利索地跑了過去。 “我問你,最近可有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