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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接過,只是轉頭望向自己的父親,見其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這才明白,他的怒氣是來自于自己。 可…… “不好意思,我對它不感興趣?!?/br> 那人摸不著頭腦,“您不是……” “你誤會了?!?/br> 韓渠依舊客氣地謝過那人,卻自始至終沒有收下蛐蛐,他也沒放在心上,只當是有人想攀關系卻找錯了門道。 可是,就在那日午后,他外出與李掌柜談生意時,兩人坐在雅間針鋒相對,雙方都想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關鍵時刻,只見李掌柜忽然擺擺手,吱聲讓門外的仆人將備好的東西拿進來。 韓渠好整以暇,端起手邊的清茶輕抿一口。 仆人提著一只金絲繞成的籠子,畢恭畢敬放到韓渠桌前,然后退了出去。 韓渠微嗆,問:“什么意思?” 李掌柜爽朗地笑著,“韓少爺不必客氣,這是我托人尋遍京城才找來的蛐蛐,絕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您看這單生意,可否看著它的面子上,讓一步?” 韓渠垂首看著金絲籠里的蛐蛐,小家伙蹦蹦跳跳,在籠子里玩得不亦樂乎,似乎還真是只好斗的蛐蛐。 他擰眉,心想:怎么又是你?怎么還是你?怎么老是你! 蛐蛐:“啾啾啾!” 作者有話要說: 渣作者的打臉第二更,昨晚卡文卡到睡著!再也不敢立fg了,好可怕┌(。Д。)┐ 至于今天還有沒有更新呢,渣作者不敢承諾?。。?! ☆、十四則消息 午后,葉桉去膳房安排韓渠的晚飯,遇到幾個共事過的姑娘,許久不見,聊得到是熱絡,不知不覺便忘了時候,直到后來韓老夫人派人來尋她,這才離開膳房去了老夫人那處。 老夫人會找葉桉,她并不感到奇怪,自從她成了韓渠的貼身丫鬟,韓老夫人總會隔三差五派人來尋她一次,旁擊側敲一番關于韓渠的事兒。 其實,她能看出來,韓老夫人在府中的確寂寞,韓老爺如今雖已經將商行交給了韓渠打理,自己只是偶爾前去看看,但依舊沒有閑下來,每日約著棋友出去較量一番,到了傍晚才意猶未盡地回到府里,日子過得優哉游哉。 可憐韓夫人年輕時便一直待在府里,一直沒交個玩伴,自然只能把自己無處拋灑的滿腔熱血傾注在了幾個子女身上,今日問候大兒子,明日打聽二兒子,再過一日關心關心三女兒。 葉桉敲了敲門,走進屋,正打算主動把韓渠這幾日的事情和韓夫人好好說說,不想她卻徑直將自己摁坐在凳子上坐下,先是嘆息幾聲,滿面愁容,看得她慎得慌。 “老夫人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葉桉這才剛剛問完,即刻又迎來韓夫人一聲更重更愁的嘆息。 “唉~”韓夫人拉著葉桉的手,語重心長,“小桉啊,我可從沒真正把你當過下人,要是韓渠有什么事兒,你可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葉桉聽得云里霧里,實在不明白韓夫人到底什么意思。 韓夫人搖搖頭起身,離開片刻又回來,只是手上多了不少東西,她將其悉數放在桌上,葉桉好奇,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幾個形狀各異材質不一的小籠子,每個籠子里都裝著一只蛐蛐。 “老夫人,這是?”她看不明白,吱聲問韓夫人。 “這些都是剛剛幾個來府里拜訪的客人留下的,說是務必要轉交到韓渠手上?!?/br> 這些蛐蛐,居然是給韓渠的? “早上老爺離開時怒氣沖沖,說韓渠玩物喪志,我那時還聽不明白,可現在……” 這些蛐蛐,居然是拿給韓渠……玩的! 他什么時候有這個愛好了,重要的是她居然不知道!葉桉不禁有點自我懷疑,韓渠有這么奇特的愛好竟然都沒被她發現,心里就好像看著白花花的銀子長翅膀飛走了一樣難受。 “小桉,你說他好好的人不喜歡,喜歡蛐蛐干什么?”比起葉桉,韓夫人似乎更加難過,自言自語沒完沒了。 葉桉心想:就算韓渠喜歡斗蛐蛐,這也不能代表他不喜歡……人吧,韓夫人您何出此言??! “小安啊,你最近多關心關心他,啊~” 葉桉:“……” 這,又是哪門子邏輯? …… 葉桉抱著幾個小籠子,從老夫人那處回到韓渠的院子里,還沒來得及進屋,便被韓渠叫住了。 她皺著眉頭轉身,見某人的確站在她身后,不免感到奇怪:他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比以往整整提早了兩個時辰呢! “二少爺,您怎么回來了?” 韓渠沒答,路過葉桉身邊,隨口一問:“手里拿的是什么?” “這是老夫人讓我拿給您的,說是今天來府里拜訪的客人送的?!比~桉腳步輕快,跟在韓渠身后。 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停住腳步,葉桉猝不及防,輕快的腳步戛然而止,猛地撞在了韓渠的后背,手里的小籠子“哐哐哐”掉了一地。 韓渠緩緩轉過身,淡漠地掃了一眼地上,掉在地上的蛐蛐“啾啾啾”叫個不停,擾得人心煩意亂,他語氣冰冷,問:“是什么?” “蛐……蛐蛐……,他們說你喜……”葉桉迫于頭頂的壓力,忍不住退后兩步,吞吞吐吐地答道。 “處理掉!別再讓我看見!”韓渠打斷她的話,并不想聽完。 葉桉緩緩抬頭,見韓渠衣袂飄飄漸漸就要消失在眼前,急忙問:“這……怎么處理???” 韓渠頓了頓,沉沉的嗓音隨風飄散,“這還用我教?” 葉桉想了想,那好吧,不如她先自己養著,找機會拿出去賣個好價錢。 當晚,葉桉再一次偷偷摸摸溜到墻角,喚來小白鴿,綁好畫紙,像平常一樣抱著它說話。 “今天有好多人來給韓渠送了蛐蛐,”她揉著小白鴿的羽毛,很是激動,“你知道嗎,他居然喜歡斗蛐蛐,這也太搞笑了!” 小白鴿:“咕咕……” “他還惱羞成怒了呢,讓我把那些蛐蛐處理掉,肯定偷偷躲在背后心疼得不行,其實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誰沒點特殊愛好呀,對吧?” 葉桉一邊說話一邊努力藏住漏到齒縫邊的嗤笑,忍得肚子疼,別提多難受了。 她摸一摸小白鴿的小腦袋,還想說點什么,卻在此刻聽到身后傳來某人的聲音,不遠不近,很是真切。 “大晚上蹲在那兒嘀嘀咕咕說些什么呢?” 葉桉后背一僵,腦門上冷汗直冒,急得六神無主,再一聽,身后漸漸傳來步伐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火光電石之間,她忽地靈光一閃,慌忙解了小白鴿腿上綁著的紙,幾下揉搓喂進嘴里。 紙團不大,但紙張的質地不算柔軟,加之又事發突然,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