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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又落了半截兒,額角冒出兩顆冷汗,趕緊爬起來退出房間。 …… 葉桉離開后,韓渠吩咐丫鬟打好水放在外間,等丫鬟走后他才從內間出來,生怕這幅狼狽樣給人瞧了去,他雙手捧水將臉洗凈,用帕子將水擦干,看著水里的倒影發愣。 他鉗住葉桉手腕時的溫熱似乎還殘留在手心,韓渠抬起右手看了看,微微皺著眉將整理好的領口扒開一些…… 片刻后,韓渠又猛地將領口合上,置氣般將手上拿著的帕子扔進盆里,盆里濺出幾朵水花,他面色無常地進了內間,取出干凈的衣服換上。 葉桉回了房間,皺著眉頭在床上坐了將近一刻鐘,越想越不對勁,干脆翻箱倒柜把自己當初帶進府的東西找了出來,三下兩下打包裝好。 離開吧,趁現在韓府的大門還沒上鎖,離開吧。 她今晚冒犯了韓渠,以后得日子肯定不會好過,若真的只是遭點罪她也不是不能忍,但他如果因為這件事查出她的底細,那就得不償失了。 當初進府沒帶兩件東西,如今走起來也方便,葉桉將行囊挎在肩上,一口氣吹息旁邊的油燈,悄悄溜出了房間。 她小心翼翼走在暗處,邊走邊四處查看,躲過了廚房負責切菜的小姑娘,又躲過了巡夜的家丁,一路順暢跑出韓府。 葉桉站在韓府門前,轉頭望了望大門上方的牌匾,重重嘆息,心想這應該是她最失敗的一次行動了,但挖不到消息也比被人端了老巢來得強,她緊了緊行囊,決定離開。 楚荷剛剛走到韓府,心里思量著找什么借口才能混進韓府,抬眼便看見了站在大門前唉聲嘆氣的葉桉,壓著聲音遠遠地叫住她。 “大晚上你站在這兒干嘛?”楚荷晃眼看見葉桉身后背著的行李,驚恐萬分,“你不會是做錯事兒被趕出來了吧!” 葉桉也是一驚,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楚荷,短暫的吃驚過后,她幾步上前一把拉著楚荷躲到墻角,確定四周沒有別人,才出聲詢問:“你怎么來了?” “我當然是給你送消息來了,最近好多買家紛紛找來客棧,說是想多知道一些關于韓渠的起居生活,你以后多畫畫他在府里的起居吧?!?/br> “???”葉桉吃驚。心想,前段時間她還在愁韓渠的生活沒什么新意,長此以往害怕導致客源流失,不想這些姑娘居然就好這一口! “這件事兒先放一邊,你告訴我大晚上不在府里待著出來干嘛?” 葉桉嘆氣,取了背上的行囊墊在懷里,雙手撐著下巴手肘杵在行囊上,一臉郁悶地跟楚荷講了今天發生的事兒,并把心里的擔憂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聽她說完,楚荷一巴掌將葉桉的腦袋從葉桉的手上啪下來,滿臉皆是恨鐵不成鋼朽木不可雕的憤恨。 “你怕什么,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兒會去查你,再說當時不早就給你買好了身份嗎,以前搶我饅頭的膽兒去哪了?” 葉桉捂住腦袋小聲念叨:“你能跟韓渠比么……” 最終,葉桉還是在楚荷的暴力鎮壓和威逼利誘之下重新回到了韓府,一來是楚荷分析的尚有道理,二來是她不想被客棧里的兄弟看不起。 葉桉回到房間,吹熄的油燈還留有一絲余溫,葉桉將行囊往床頭一扔,也不點燈洗漱,直接裹了被子就睡下了。 第二日,二少爺和葉桉獨處后又命丫鬟打水的消息不脛而走,韓渠剛剛沐浴結束,和葉桉在屋里不清不楚待了不知多久,之后又命人打水端到房里,其中因果曖昧,引人遐想。 早飯過后,葉桉正在猶豫是不是要去韓渠屋里送茶,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便被韓夫人的貼身丫鬟帶到了后花園的亭子里…… ☆、四則消息 仲夏時節,即便是清晨也不覺涼爽,韓夫人的貼身丫鬟步伐矯健而不失優雅,急匆匆將她帶到亭子邊便退下了,葉桉停下順了順呼吸,整理好衣衫,這才行至韓夫人跟前,跪下行了個早安禮。 韓夫人手里握著上好的紫砂茶杯,身旁站著的兩個丫鬟適時退下,卻不發話讓葉桉起身。 葉桉低著頭跪在地上,心里暗道不妙,難不成韓渠不愿壞了他溫潤如玉的名聲便托了他娘來做壞人?昨晚就該離開的,去他的威逼利誘去他的面子,現在被趕出府才更沒面子。 良久,韓夫人才吩咐她站起來,開門見山地問:“聽說你茶煮得不錯?” “是的,夫人?!比~桉微微抬頭,見坐在石座上的韓夫人面帶笑意,并無絲毫嚴厲和怪罪。 葉桉松了一口氣,反而想不通韓夫人叫自己前來的原因了,難道她也喜愛喝茶,想效仿韓渠收了自己好為她煮茶?當初到是忽略了這點,忘了將韓老爺韓夫人的愛好一并查來,有備無患才好。 韓夫人不愛喝茶,但她愛自己的兒子,擔心兒子的終身大事,昨晚老爺派管家去通知少爺去前廳會客,韓渠磨磨蹭蹭到前廳時正巧遇見客人要走。 那姑娘在府里等了一下午,終于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一眼便羞紅了臉,幾次張嘴想和韓渠說幾句話,但又礙于長輩在場怕失了儀態惹人笑話,韓渠到是坦然,跟著客人侃侃而談,不曾看過那姑娘一眼,態度顯而易見。 韓夫人看了忍不住嘆息,這姑娘家世好家教好,她喜歡得緊,偏偏韓渠沒半點意思,難過之余不免又開始懷疑自家兒子是不是真有龍陽之好,越想越是擔憂。 不想今早便傳來韓渠和葉桉在房里曖昧不清的傳言,她找來管家詢問,管家年過五十,一張老臉羞得通紅,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所以然,反而卻把韓夫人給安慰了。 韓渠從小便行事獨立,是幾個孩子中最懂事的,大哥還在街上哭著討糖葫蘆的時候他便已經開始學著打算盤了,他從不讓韓夫人費心卻也最讓韓夫人心疼,因此韓夫人處處都盡量補償他,也都不曾強迫過他什么。 韓渠喜歡什么她便喜歡什么,若是韓渠喜歡葉桉,那她就喜歡葉桉,丫鬟又怎樣,至少還能給韓家傳宗接代??! 想到這兒,韓夫人站起身來,輕輕捧起葉桉的雙手,甚至還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說:“渠兒最喜歡喝茶,聽說你現在負責他每餐后的茶水,勞你多多費心才是?!?/br> 葉桉被韓夫人的話震得魂飛魄散,上一刻還在擔心自己被趕出府,下一刻就被人牽著手托孤似的拜托自己照顧好他的兒子?幸福來得太突然。 “奴婢不敢,奴婢定會竭盡所能為二少爺煮好茶的?!?/br> 韓夫人笑著連說幾個好,稍稍又斂淡了笑容,生怕自己太過熱情把葉桉給嚇著,她重新坐回石座上,問:“韓渠身邊一直沒個貼身丫鬟,你愿意試試嗎?” “貼身丫鬟?”葉桉自言自語,陷入沉思。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