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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芽衣就這樣和她對視著,仿佛鏡子里外的人在彼此對視。最終,芽衣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圣杯呢?” 帶來了死亡和毀滅的女神有些驚異地看了一眼芽衣,回答說:“你忘了嗎?圣杯……圣杯不是一直都被你帶在身上的嗎?”她說著,伸出手,按在了芽衣的胸口。她的手指沒入了芽衣的肌膚里,仿佛那只是一個空洞的幻象,然后,一個金色的圣杯就被死亡女神從芽衣身體里取出來。 金色圣杯在昏暗的空間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輝。 是了,是了。 明明真相就擺在芽衣面前,為什么……為什么……那么久,芽衣都對此視而不見呢? 她明明已經死了,明明已經被掏空了大半的身體了,是什么在維持她仍然活著的假象? 是圣杯。 第四屆圣杯戰爭的御主已經滿員,咒令早已經發放完畢,所有從者都已經響應召喚——又是什么給了她令咒,是什么讓她成為了御主,又是什么給之前只是普通人的芽衣,足以供應迦爾納全力出手的魔力? 是圣杯。 這樣明擺著的事情,她為什么會視而不見?! 死亡的女神溫柔地捧起芽衣的臉,這個時候,芽衣才發現,自己已經在無聲無息中淚流滿面了。那位女神溫柔地揩去她臉上的淚花,然后給予了芽衣一個仿佛永恒的死那樣的擁抱:“別怕,別怕……余來了,余按照約定,來接你了?!?/br> 不,不…… ……她想要的,絕對不是這樣的結局! 然而,這個擁抱是那樣黑暗,是那樣冰冷,是那樣沉重,就像是重若千鈞的海水將芽衣壓在了世界盡頭。那里空蕩蕩的,除了死亡和毀滅,什么也沒有。 黑色的煙霧緩緩散去,這位不知名的死之女神,依憑在相性極佳的人類身上,終于以a.venger的職介,以疑似英靈的身軀,降臨于世——她回頭看了一眼仍然矗立在大空洞中心的墓碑,終是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扛不住了。 還差1600 字,我看看白天能不能再擠出點時間補上orz 不,不是故意卡在這里的。 第32章 “……結束了, 迪盧木多?!?/br> 隨著這一聲輕飄飄的感嘆, 迦爾納隨手甩出一個槍花, 槍尖停留在迪盧木多的喉嚨前, 只需要輕輕往前一送, 就能給這位已經千瘡百孔的從者,再帶來一次重創。 但它停了下來。 因為,沒有必要了。 從一開始,迦爾納和迪盧木多的差距就很明顯。在“死去”之后, 這樣的差距并沒有拉平,反而拉大了。迪盧木多雖然無論是技巧還是力道, 都和生前一樣的完美無缺, 但一交手, 迦爾納就察覺到, 迪盧木多武技中原本存在的那點靈動之感, 徹底地消逝了——現在的他, 招式暮氣沉沉,散發著死亡和衰敗的味道。 這就是迪盧木多口中說聲稱的,死亡嗎? 即便迦爾納并不覺得, 迪盧木多還能藏有能反轉的底牌, 但他仍然非常謹慎, 沒有給迪盧木多任何翻牌的機會。事實證明, 迪盧木多確實也是黔驢技窮了。 雙槍的騎士仍舊保持站立的姿勢,周身的黑霧已經在緩緩消散,露出了迪盧木多英俊的面容。雖然再次成為了戰敗的一方, 迪盧木多反而露出釋然的神色。 “雖然很想再寬慰你幾句……”迦爾納思索著。 迪盧木多的表情,瞬間就有點微微的扭曲了。 好在,迦爾納很快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他銳利的藍色眼睛筆直地盯著迪盧木多:“不過,現在時間緊急,我就不在這這方面多言了,還請諒解……” 諒解諒解,絕對諒解。 “……但我也有一個問題需要解答:眾所周知,神靈想要降臨人間,就必須降低自己的格位,最終才能以類似從者的身份降臨。既然如此,她也不可能比我更加強大?!卞葼柤{平靜地說,語氣里沒有多少自豪,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 事實也正是如此。 甚至無論是迦爾納,還是吉爾伽美什,對比于他們尚且還活著的時期,從者都是對他們實力的極大削弱。原因無他,因為完全實力的他們同樣也收到類似神靈的限制,所以才通過職階加以限制。 這個界限到底在哪里,沒有比迦爾納更清楚了。 那位女神想要降臨,也要受到一樣的限制。 就好像一個網絡游戲的最高等級已經被限制死了,也許不同角色在裝備,技能,屬性上存在差別,但實力絕對不會差距到無法抹平的境界。 “什么你會認為,我是……絕對贏不了呢?” 這個問題似乎一時之間,將迪盧木多難住了。他的身體已經消散成一個淡淡虛影。如果不是迦爾納聽力出眾,他絕對會錯過這句話:“……也許,是因為你是……太陽的神子吧……” 寒風吹過。 原地只留下一堆散發著熒光的深紫色灰堆。 迪盧木多留下的遺言,非常令人困惑。迦爾納皺起眉頭,這是說,那位女神難道擁有什么對太陽特攻的寶具嗎?但還沒等迦爾納從相關的神話傳說中找到線索,他就聽到一連串輕快的腳步聲。 聽起來,芽衣的心情很不錯。 迦爾納轉過頭,剛好看見,他的御主正踏過柳洞寺的大門。她換了一件拖地的黑色長裙,襯托出膚色雪白,氣質惹人憐愛。芽衣發覺了迦爾納的注意,在原地轉了一個旋,裙擺就像是搖曳的浪花飄了起來。 “迦爾納,好看嗎?” “很好看?!卞葼柤{很誠懇地回答,“就是在功能上,它可能不如真正的拖把好用?!?/br> 芽衣:“……” 迦爾納:“怎么了?” “就是感慨一下,你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毖恳率掌鹆四樕系奈⑿?,她一旦不笑,看起來就像是另一個人了。穿著黑裙的少女風情萬種地,用手指挽過耳邊的碎發,往迦爾納的方向走去。 她停在了距離迦爾納兩米的地方。 黃金的槍尖,對準了她的要害。迦爾納的表情仍然沒有太大的變化:“……芽衣呢?” “什么?” “芽衣在哪里?” “不要用寶具對著我?!彼乐窕卮鹫f,現在,她面容上一點和人類相似的情緒也沒有了,“芽衣在哪里,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收回你的寶具,槍兵,還是說,你要做一位背叛御主的從者?” 迦爾納不為所動:“這是你的意志,不是芽衣的?!?/br> “那你可真不了解她?!彼乐褡I諷地回答。 迦爾納顯然沒有心情和對方爭論,他又將槍尖往前送了一點。既然,問芽衣沒有什么答案,他就換了一個問題:“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