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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出來了。 “有休息的地方嗎?”芽衣問。 言峰璃正給她安排了一件地下室,作為臨時休息的場所。然而,等芽衣用鑰匙擰開門的時候,卻發現屋內已經坐著一位“主人”了。那位從者有著一頭黃金般輝煌燦爛的短發,慵懶地靠在軟皮沙發上,小口小口地喝著紅酒。 聽見開門聲,金發的從者將頭偏側過來,帶著一點微醺的醉。這位人類最古之王,遠坂時臣召喚的Archer從者,本次圣杯戰爭的最強者——吉爾伽美什盯著芽衣,然后瞇起了猩紅色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說起來達芬奇的池子開了,大家收獲如何? ……等等,等等,為什么要打我,我這次沉了!我這次真的沉了! 第25章 “抱歉,”看見軟皮沙發上躺著的吉爾伽美什,芽衣第一反應就是關門,本著無錯就是有功的想法,芽衣對吉爾伽美什恭敬地鞠躬,然后就要退出去,“我好像是進錯房間了?!?/br> 吉爾伽美什笑起來。 如果說,迦爾納是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氣質太過凌冽而拒人千里之外。那么,吉爾伽美什毫無疑問就是以壓倒般的氣勢令人印象深刻了。即便只是占據了沙發的一角,但給人的感覺,像是整個房間里都盤踞著一位黃金般耀眼的危險巨獸。 吉爾伽美什對芽衣搭話了:“真無趣吧?” 這聽起來像是一個疑問句。 但芽衣仍然覺得是自己聽錯了,她猶豫地指向了自己,疑惑道:“這位……嗯,王,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難道這里還有第三個人嗎?”吉爾伽美什的笑容里帶上了點譏諷,“真是一個連點自覺都沒有的雜種,你跑到這里來躲清靜,難道不是覺得——那群家伙的爭吵,真是太無聊了嗎?” 這番話,芽衣是真的不知道應當怎么接了。 好在,似乎吉爾伽美什似乎也并不是真的需要芽衣的回答,他斜著身體,微微搖晃著手中玻璃杯里鮮紅的液體,聲音微微地低沉下去:“雖然本來就沒覺得圣杯戰爭能有什么樂趣,但如果能看到雜修們的垂死掙扎,倒也是個不錯的消遣——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有趣的人,結果還沒等我開發出他的樂趣來,就那么死掉了?!?/br> 吉爾伽美什感嘆道:“真無聊啊?!?/br> 芽衣干癟地回答:“抱歉,這場圣杯戰爭真是對不起王的期待?!?/br> “無妨,王向來大度?!?/br> 芽衣懵了一下,差點以為吉爾伽美什是用了什么近似發音的詞,她聽錯了而已。但隨即,芽衣反應過來,吉爾伽美什是真的這么想的——從某個角度講,吉爾伽美什確實大度,只要認錯態度良好,他就沒有不原諒的。 雖然由于言峰綺禮死的不明不白,吉爾伽美什有點不高興。但總的來看,這位最古之王目前的態度還是很和藹的。芽衣大起膽子,開口問道:“王,你對言峰綺禮就那樣中意嗎?” “既然你也看出來他的本質的話……不覺得很有趣嗎?” 說實話,不覺得。 反而認為惡意滿滿。 “真是一點也沒有藝術性的女人。我本以為,既然是女人的話,在美感的追求上,總是應當比男性更矜持些,更細膩些。結果你就這么……”吉爾伽美什微微抿下一口醇美的紅酒,將后面的話也一同咽了下去。 ——結果,你就這么…… ——在王尚未應許之時,這么簡單粗暴地搞壞了他的玩具。 該當何罪? 雖然腦海里晃悠著這樣的想法,但吉爾伽美什自認為,自己還是一位非常賢明的王,絕對不會簡單粗暴地給其他人定下罪名。他既然已經對芽衣說過了“無妨”,自然是將這個女人之前做的錯事,一并都原諒了。 吉爾伽美什掠過了此事。 “雜修,你打算以什么樣的劇目,來愉悅本王呢?” 聽到了這句話,芽衣覺得自己腦門上掛滿了問號:什么鬼,怎么愉悅他就成了自己的責任?如果吉爾伽美什你真的覺得很無聊的話,去找時臣啊——時臣起碼是你的御主吧? 但吉爾伽美什下的決定,顯然不允許當事人的任何反駁。金發的王者已經不知道在何時,不動聲色地坐直了身體。如果說軟癱的他是小憩的獅子,已經正肅了面容的吉爾伽美什,其氣場已經接近于全開了。他是至高無上的王者,是擁有三分之二神靈血統的可怕強者,當他擺出了認真的姿態時,幾乎無人敢于直視他。 芽衣本能地低下頭了:“吉爾伽美什王,抱歉,我……” 猛然增加的壓力,幾乎將芽衣整個人都壓倒在地面上去了。但下一秒,一個有力的手就扶穩了芽衣的手腕,將她整個人都支撐了起來。迦爾納攔在芽衣身前,俯視仍然坐在沙發上的吉爾伽美什王。 “收手吧,英雄王?!?/br> “……”吉爾伽美什頓了一下,竟然并沒有將自己標志性的嘲諷掛在嘴上。甚至,從表情上來看,吉爾伽美什似乎也不是特別驚訝,他的身體又在不知不覺中陷入柔軟的沙發中。酒杯里紅色紅酒在來回不停地晃蕩,“呵?!?/br> 迦爾納略微調整了一下姿勢,把芽衣護在了自己身后。整個過程中,迦爾納的槍尖始終都對準了吉爾伽美什。他沉聲補充道:“芽衣是我的御主,我不可能對她的事情視而不管。古代烏魯克的王以,被賦予天地之理的裁定者,如果你要對她出手的話,那么就請通過我這一關吧?!?/br> “本王可沒有說,要對她出手?!奔獱栙っ朗蔡е掳?,十分冷傲地回擊著說,“雖說這次的圣杯戰爭確實無趣,但本王還不至于墮落到要對一個弱小女人出手的程度?!?/br> “那么,謝謝你的寬容?!?/br> 喂,迦爾納。 芽衣悄悄地扯了扯迦爾納身后的毛絨絨披風——被吉爾伽美什這樣放過了,她是有點慶幸。但是,迦爾納你這樣回答,豈不是被對方完全代入套路里了嗎?吉爾伽美什完全是自顧自地定罪,又自顧自地審判,自顧自地原諒啊。 ——她哪里有這個義務,要必須讓吉爾伽美什開心???! 鬼知道他高興的標準是什么。 “不過啊,”吉爾伽美什臉上又浮現了意味不明的微笑,看起來像是在笑,但仔細品味,又讓人覺得,這位黃金的王者惡意滿滿到幾乎溢出來的程度,“雖然這時候我更應當來懲罰你的不敬。不過,本王大度地決定,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即可——” “既然你這么說了,那么,就請問吧?!?/br>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你身后那個女人仿佛埋葬在地下深處腐尸般的本質呢?”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里放個劇透,不想被劇透的跳過吧: 言峰綺禮不是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