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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弄的?” “什么怎么弄的?” “就是,就是怎么打敗教授的?!?/br> “我到了頂樓,不過剛進來就被發覺了。那位御主用水銀攻擊了我,不過,我拿起槍,用火焰燒掉了那些水銀。再然后Lancer也過來了,我和他過了幾招,不過他不是我的對手,在這個地方他也束手束腳,害怕傷害到了御主。這個時候,那位御主見勢不妙,用令咒讓Lancer解放了寶具,然而被我躲避了一個,硬接了一個,并沒有造成什么傷害。這個時候索拉小姐靠的太近了,于是被我打飛了出去,對方御主就慌了神,給Lancer下了錯誤的命令,我沖上去,打飛了他的紅薔薇,然后用紅薔薇捅穿了對方御主,然后費了點時間打敗了迪盧木多?!?/br> “……” 迦爾納的這個語氣,仿佛是在說,他下了個樓,買了個菜,然后帶著菜返回了廚房,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從任何角度都感受不到,這是一場激烈非凡又驚心動魄的戰斗。 但他確實完成的太好了。 芽衣給他的幾個要求,迦爾納幾乎沒有那個是沒完成的: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戰斗,不要引起普通人的注意(迦爾納很好地控制了攻擊的余波,并沒有超出魔術工坊的范疇),最好生擒肯尼斯,強迫他交出迪盧木多的契約——以及往迪盧木多臉上貼個創口貼的要求都記得清清楚楚。 就是不知道迪盧木多面對這個要求時,會是個什么心情。 芽衣嘆了口氣,終于露出了這兩天來,最誠心實意地微笑:“你確實是……做的很好?!?/br> 迦爾納也愣了一下。 他竟然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但面對芽衣的笑容,他很快也高興地笑起來:“這是我最大的榮幸,就是能將勝利帶給您……不過,說起來,我的熊玩偶外衣呢?你把它扔在樓下了嗎?” 芽衣:“……你想說的只有這個嗎?” 迦爾納懵懵地看著她。 …… 移交令咒的過程非常順利。之后,像是要逃避什么似的,芽衣再也沒有見肯尼斯一面,不過,她倒是有命令迪盧木多,看護肯尼斯和他的未婚妻索拉從機場離開。面對這個命令,迪盧木多對芽衣露出了感激的微笑。 超級大帥哥的感激真不是誰都能面對的。 即便迪盧木多很好的隱藏了他眼角的淚痣,芽衣仍然有一種被閃到的錯覺。不過,等迪盧木多離開后,一種不可避免的疲憊涌上了芽衣的心頭。 以一人之力,承擔兩個從者的消耗,還是太吃力了。 芽衣靠在床頭,還沒有休息兩分鐘,就感覺到一只溫暖的手撫摸著她的額頭。迦爾納現形在了她身邊,語氣沒有什么不滿,只是指出一個事實:“你不應該留下他的,同時承擔兩個從者的魔力需求,對你太吃力了?!?/br> 雖然芽衣的供魔沒有問題—— 不,或者說,正因為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作為一個赫赫有名的魔耗大戶,迦爾納早就已經習慣精打細算地使用魔力,甚至,如果有必要,他還會主動的降低各項數據來維持低耗??裳恳虏煌?,她能夠完美的提供迦爾納完整戰斗狀態的魔力——這才是迦爾納能幾分鐘之內完結戰斗的關鍵。 ——但這太不正常了。 一個普通的人類,真的能供給一位神之子完整情況下的魔力消耗嗎?至少,迦爾納經歷過的幾位御主來看,幾乎是不存在的。反常極為有妖,芽衣很可能是付出了他想不到的代價。 “如果可以,我當然也不想啊?!毖恳禄杌璩脸恋乜吭诖差^,對迦爾納露出了一個略帶調皮的微笑,“可惜你太貴重了,我不太敢用?!?/br> “我不貴重?!?/br> 迦爾納認真地說。 他只是車夫之子迦爾納而已。 ——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雖然因為神話詩篇的傳頌,最終使迦爾納在英靈殿也得到了一個御座。 但他始終堅持,迦爾納從來都不是什么特殊的英雄。 可沒等迦爾納問出真相,芽衣已經靠在床頭沉沉地睡去了。她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片柔軟的陰影,顯得溫柔又繾綣。 迦爾納嘆了口氣。 他的身影從房間里隱去。 第8章 夢中。 那毫無疑問是一位偉大的英雄。 他有著圣潔的白發,黃金的鎧甲,同樣輝光熠熠的黃金之耳環照亮面龐。他品行高潔,弓術強大,在戰場上席卷萬物。即便將人類歷史全部清點一遍,他仍然是能夠數得上名字的偉大英雄。 敵人辱罵他。萬民質疑他。 卑賤的車夫之子怎可與強大的王子,天神之子阿周那爭奪光輝,他是不義的,超出了本分的,宛如陰影里在老鼠企圖偷吃祭壇上的貢品。 但英雄并不畏懼。 因為英雄早已在此之前,就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貴的事物——友誼,屬于他和王子難敵之間,純凈無暇的友誼。既然如此,世間萬物于他,又有什么可以畏懼的呢?于是,他向著難敵下跪。 ——宣誓! ——他將永遠忠于他。 ——為他戰斗,為他帶來永恒不敗的勝利,和毫不動搖的傳說。 “即便光明拋棄了太陽,莊稼離開了大地,箭矢偏離了方向,迦爾納也不會背棄難敵?!?/br> 迦爾納如此堅信。 時世變幻。 英雄自身的高潔落入了敵人的計算,他被騙走了護身的鎧甲和耳環,他身纏千萬詛咒,他自愿也是被迫地發下了除了阿周那不得傷害其他敵人的誓言,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然而這一切仿佛噩夢——可這宛如重疊洶涌而來的困境們加起來,也遠不如沙恭尼在難敵面前,對他的質問。 “偉大的盎伽王,迦爾納,請求您不要去大軍的主帥……不,我并非是質疑您的強大,或是您對難敵的忠誠,唯一讓我如此憂郁的只是因為您圣人般的品行。您只會為了他人的懇請而行動,自身無欲無求。您行事道義,對人慈悲,無論他是貴是賤,是長是幼,是友是敵,無一例外……然而我唯獨沒有看到的,只有你的欲望?!?/br> “您并不渴求勝利?!?/br> “你渴求的只是……實現對難敵的諾言而已?!?/br> “恕我直言,我們的敵人強大而卑鄙,如果僅僅只有這樣……那是遠遠不夠的?!?/br> 英雄沉默以對,他凝望著自己的槍尖,知道那言語他無法反駁——那位名字叫做貢蒂的,那位母親的眼淚,顆顆滴落在他的心頭上。她哀求著他,你怎舍得讓一位母親失去她的孩子?然而這眼淚也并非為了他而流,而是為了英雄的弟弟,為了他的宿敵而流淌著的眼淚。 英雄的宿敵。 ——亦是英雄的弟弟。 英雄卻不知道,如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