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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他輕輕地吹了吹,嘗了一口,確定是溫熱的,這才遞在她的唇邊。 余青正聽他們聊天,暗想著心事,忽然有人沙啞的喚道:“啊……” 她抬起頭,就看他烏亮的眼眸微彎著,鐫著細密的疼寵,深深地纏繞著她,而那薄唇微揚,清雋好看的眉眼都溫柔下去,見她沒有反應,他捏著瓷勺輕輕地碰了碰她的嘴唇,嗓子里發出討好的嗚咽,身后無形的大尾巴不安地甩擺起來。 四下里立刻響起低低的笑聲,她兩頰一熱,終于回過神,羞地含住他的湯匙,將面條和牛rou都吃下去。 窗外的天空依然晴朗明亮。 地板上散亂著啤酒灌,夾著細薄的煙灰和短小煙頭。 窗簾攏得密緊,淡淡的微光透過簾子籠著房間微亮,他逆著光的面容昏暗不清,只能瞧見他戴著運動球帽,漆黑的運動外套襯得他身形高大,站姿筆挺,無聲地懾著可怕的壓迫力,而他對面坐著一個男人,那男人穿扮簡陋,凌亂的頭發上泛著油光,在桌前閑適地吸著煙。 半晌,他吐出青色的煙圈來:“我在網上都跟你介紹過了,這昏睡藥有很多種,你現在想清楚沒有,要哪一種?” 便有低沉的聲音響起:“還是那句話,沒有副作用的?!?/br> 老板戲謔地一笑:“還挺會疼人的?!闭酒饋?,走到不遠處的木質柜子前,拉開柜門,仔細地翻找過后,拿出一個小巧的褐色藥瓶,放到桌子上,說道:“這個藥是進口貨,除了讓人昏睡,我保證沒有任何副作用?!?/br> “多少錢?” 老板咧出一排歪斜的黃牙,桌上的玻璃煙灰缸里滿滿當當的煙頭,旁邊一圈全是煙灰,他將煙頭丟進去,按捺不住地搓了搓掌心:“五百?!?/br> 黝黑修長的手指便伸進懷中,拿出黑皮錢包,抽出五張紅票子利落地按在桌面上,然后將錢包又放回去,拿起藥瓶揣進口袋,走到墨綠色的防盜門前,門上盡是斑駁銹跡,他握住門柄,觸到一片金屬質的冰涼,背后忽的一聲喊叫:“等等!” 老板站在桌前,將紅票細細地折疊好,抬頭說:“我看你這個人挺直爽的,長得干干凈凈,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找到我,但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不要玩的太過了?!?/br> “你也是有家人的,對吧?!?/br> 林淮微微側過頭,淡黃的光線中,帽檐下的面容英挺又深邃,下巴上生了些胡茬,眸光冷冷地定在那老板臉上,隨即垂眸,推門防盜門就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那門被重新關上,“哐”的一聲。 第62章 【綁架】 滾熱的紅茶倒入紫砂茶盞里, 升騰起裊裊的白霧。 她纖長的手指提著紫砂茶壺, 向盞中緩慢地倒茶,銀白色旗袍中袖,上面朱紅的繡線繪制出紅梅來,在霧氣下隱約逐漸綻開。 眾人吃完飯又坐在沙發上歇息, 她吃飽后就格外怠懶,瞇著眼睛,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 他溫軟的目光膠著住她的臉, 抬手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將她托放到大腿上,牢牢地圈禁在自己懷里,臉頰貼著她的臉輕蹭。 而她嬌軟的蜷在他的胸前,頭枕在他頸間, 嗅著他身上干凈的薄荷清香, 只要待在他的身邊,心里便油然出一種踏實安穩。 陸夫人將茶盞都放入餐盤中,端著餐盤走來,身姿端莊而娉婷,陸天成走下樓梯, 手里拿著黑皮硬殼文件夾,坐到陸璟琛的身邊,身下的沙發倏地往下沉了沉,就見他微笑:“我這里有一樣東西, 需要你們年輕人看看?!?/br> 陸璟琛伸出一只手,接過文件夾。 余青本來昏昏欲睡,聽他這么一說,心里一動,頓時就有了興致,見他捏住文件夾的硬殼往旁一翻,赫然出現戒指的圖片,每一頁上面都是戒指,鉑金的質地,點綴著極為璀璨的鉆石,有的鉆石足有小拇指般大小。 她驚詫的發出低呼,兩頰粉撲撲的,引得陸璟琛忍俊不禁,低下眉梢,溫柔地親了親她粉嫩的臉。 陸天成拿起一盞紫砂茶盞,淺抿一口,茶味澀香醇厚,久久地縈繞在唇舌間,他眉棱微動了動,滿意地喟嘆,忍不住再抿了些,說道:“看看喜歡哪對戒指,明天就可以去拿?!?/br> 陸璟琛便盯著那些圖片看,戒指這個詞,他有用手機上瀏覽器搜索過,因為想要和阿青訂婚,結婚,但他心里早有打算,于是將文件夾合上,一把摁進陸天成的懷里,朝他搖了搖頭。 隨后,他拿出手機調到短信頁面,打出一行字,遞給陸天成。 陸天成一手還拿著茶盞,另只手下意識地抱住文件夾,滿臉困惑地瞧著他,看他手機屏幕發著雪亮的光,顯出一行字:“我有自己的計劃,需要你幫我?!?/br> 她瞬間來了興趣,整個人在他懷里坐直,摟住他的脖子,杏眸微瞇,眉眼清澈靈動,伸手捏一下他的臉,小聲道:“你現在背著我居然有小秘密了,說,什么計劃?”他臉上是極寵溺的神色,將她臉邊細碎的發絲撩到她耳后,眨了眨眼,再沒有其他的反應。 這一份驚喜,他要留到訂婚那天給她。 天邊鋪著艷麗的橙黃,鍍著云端邊緣勾出一絲金線,往上卻透著幽藍。 林淮回到家,客廳漆黑的沒有一個人,父母將爺爺的靈堂布置在老家蘅州那邊,至今未歸,他便脫下沾滿泥土的球鞋,放到鞋柜邊擺正,兩腳再穿進拖鞋里,回到房間,四處依然暗沉無比,厚重的窗簾密實地掩在窗前。 他摘下球帽掛在衣架上,走到書桌前打開臺燈,再坐下去,將電腦開機,黝黑的長指握住鼠標。 那座陳舊的臺燈也有些臟,燈罩是塑料的,散出微暗的白光,籠罩在他周身,更遠處的墻壁上現出他龐然的黑影,一動也不動。 粗糲的指尖磨著鼠標光滑的質地,仿佛漫不經心,輕輕地一點,四下里靜無聲息,只有按動鼠標“嗒嗒”的聲。 屏幕的白光照著他的臉,襯得雙眸越發陰暗,英挺的五官傾出淡淡的陰翳來,冰冷的發僵,猛地,鼠標上修長的手指狠狠握緊,直接將鼠標握起,頸脖處的青筋跟著賁發猙獰。 電腦屏幕上,一行漆黑的大字映入視線:天盛集團之子即將訂婚。 他每看一次這篇新聞,胸腔就無法控制地抽起尖銳的痛,猝然扎進匕首似,順著氣管往上蔓延開徹骨的寒氣,雪白的網頁上密密麻麻的黑字,他往下看去,瞇了瞇眼。 訂婚的這天。 午后的日光隔著云絮很是淡薄。 遠遠看去,蓊郁的常青樹簇擁著一座歐式酒店,建筑華麗又氣派,墻身嵌有明凈的琉璃,幽綠的樹葉倒映在墻壁上,輕輕地曳動著,四周則是近六百英畝的花園,更是氣勢磅礴。 酒店內的裝潢反而以簡約為主,米白的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