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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蜷著,柔軟的沁著淡淡的粉色,指腹貼著她的指尖,輕輕地撫摸。 寬闊的辦公室里。 米白色的地磚,紅木辦公桌上鋪著凌亂的資料,還有幾本金融類書,淡淡的日光散碎的落下,余文笙坐在桌前,鋼筆的筆尖在文件上簌簌地劃過,正在寫著,不遠處緊關的紅木門微微一動,被人推開,相貌平庸的青年人拿著文件袋走來:“余經理?!?/br> 余文笙抬起頭,看見是同一個部門的同事,便問:“怎么了?” 青年人走到他面前,將文件袋輕放到桌上,對他說:“有人交到我的手上,讓我轉交給您?!彼f完,抬步離開辦公室。 余文笙拿著鋼筆,再拿起手邊的筆蓋將筆尖蓋住,放到一邊,伸手去拿文件袋,牛皮質的文件袋上貼了膠條,封的緊緊的,他拉開抽屜,拿出一把剪刀小心地剪斷膠帶,手再伸進去,指尖便碰到一片硬殼。 上面有突起的花紋。 他連忙拿出來,朱紅的硬殼上顯著金色藤蔓花紋,還有一串英文字母,下面也有中文翻譯,寫著:菲利華國際酒店歡迎您。 等他將硬殼封皮往外一翻開,一眼就看到那用金色的筆寫出的姓名:陸淮深。 是一封生日宴會的請柬。 與此同時,光線森幽的書房里,從木格窗外籠進淡白的微光,被裁切成整齊的光片,斜印在白墻上,有細碎的白屑從他的指尖落下,隨著風又拂到旁邊的照片上,一點又一點,像是雪絮,輕掩著照片里男孩稚嫩清冷的臉。 纖長的手指攥著剪刀,沿著女孩的裙擺細細又小心地往上剪,完美的將她裁下,然后放下剪刀,拿過手邊的照片放到面前來,再拿起膠水,輕緩地涂在女孩照片后,將她貼在男孩的身邊。 仿佛是一張合照。 他拿起照片,低下頭,薄紅的唇溫柔地落在女孩臉上,最后去拿臺燈旁攤開的相簿,兩邊淡黃的硬板頁面上都貼滿照片,赫然全是女孩被單獨剪下來,生生地貼到男孩身邊,或是男孩也被剪下,同女孩緊緊地拼在一起。 只有他們,沒有別人。 白凈的指尖捏著照片,將相簿翻過一頁,而那一頁上還沒有貼照片,干干凈凈的,他便把照片小心地貼上去,合上相簿。 他輕輕地走到窗前,身形筆挺,烏黑的發間暈著淡冷的微芒,俊美的側顏則籠在這樣清亮的光線里,那眉眼沉寂,眸色是墨玉般的冷潤,透著專注的顏色。 樹木的枝椏投在他的白襯衫上,無聲無息的。 他抬手慢慢放到喉結處,唇瓣微張,只見喉結動了一動,闃靜的空氣里震顫起沙啞的喘氣聲,吃力地咬著字。 “啊……” “阿……七……” 他猛地握緊了脖子,手背頃刻迸出猙獰的青筋,眼里流露出異樣焦灼,焚起熾濃噬人般的guntang,閉了閉眼,手略微放松,深吸一口氣再輕輕吐出,薄唇輕啟,沙啞的嗓音斷斷續續的呢喃:“阿……七……氣……” 他死死地咬住牙,一定要念的更準確些:“……青!” 陸璟琛這才放下手,望著窗外的花園,眉目溫軟地泛出絲絲歡喜。 “阿,青?!?/br> 第57章 【宴會】 阿青。 繾綣地纏繞在唇齒之間, 是無法言喻的歡喜和愛戀, 令他如癡如狂,已經在心里默念了無數遍,在夢里念了無數遍,深深地鐫刻在心底最深處的柔軟里, 凝注了他所有的感情,無聲地焚著guntang。 他想到還在臥室午睡的女孩,又想起什么, 唇角彎起一絲溫柔的弧度。 他要更努力, 要給阿青一個驚喜。 很快,到了宴會這天。 在之前,同天盛合作過的各個集團董事,還有投資商們皆已收到請柬,今晚九點, 前往菲利華國際酒店參加陸家舉辦的宴會, 而天盛集團規模財勢龐大,慕名前來的還有知名媒體記者,因此能預料到今晚的宴會,會是怎樣一番籌光交錯的熱鬧景象。 天色逐漸暗淡下來。 車窗外綿連著霓虹燈光,像是灑碎的星子, 一顆顆閃爍在絳紫色的晚霞中,路兩側是繁華的商區。 車子堵在密緊的車流中,四周傳來叭叭的鳴笛聲,而最為繁盛的街道上, 就見皇宮一樣的酒店,在地燈的折射下如夢如幻。 玻璃旋轉門前一座雪白的噴泉池,三層池臺,頂端佇立著希臘女神雕像,手里托舉著水瓶,從細瓶口往外冒出清澈的水流,一直流淌下去,燈下濺著無數透明的水珠子,盈盈的爍著絢麗光芒。 汽車剛剛停穩,迎賓的男侍連忙走上前拉開車門,大理石地上印著斑駁的花紋,漆黑的皮鞋落下,露出余文笙整個身軀來。 他穿著黑色西服,身姿挺拔,抬手整了整黑白條紋領帶,往旋轉門走去,經過旋轉門來到前臺大廳。 高高的穹頂上繪著希臘油畫,垂下一盞盞多層水晶燈,璀璨的燈光照著大廳亮如白晝。 漆黑的大理石地,朱紅色的天鵝絨長沙發,落地窗旁一幅巨大的紅絲絨窗簾靜靜地垂落著,簾擺墜有金黃流蘇,四下又都是精心裝扮的人,男人們西裝革履,女人們則穿戴美麗的晚禮裙,周轉在熟人之間,那一種衣香鬢影,紙醉金迷。 周圍一片歡聲笑語。 請柬上說宴會廳在一樓,于是穿過一重又一重石膏柱,才看到內廳入口,幾位酒店的管理人員站在門邊,就直接走了過去。 看到他走過來,其中一位管理人員向前走幾步,恭順地彎了彎腰:“先生,請柬?!?/br> 余文笙這才回神,“哦”了一聲,從內襯口袋里掏出請柬來,遞給他,那管理人員便將請柬打開,對著燈光仔細地查看,只見請柬右下角嵌著酒店的水印,便退到一邊,伸手示意他進去:“先生請進?!?/br> 寬闊華美的大廳,那一霎那的華光折入眼中,不禁有些恍惚,他怔怔地走進去,同樣極高的天花板上繪著希臘風格的油畫,紅白條紋的墻紙,漆黑的大理石地面,穿扮精致的人們舉著酒杯走來走去,兩邊鋪著白桌布的長桌上擺滿西式餐點,廚子站在桌前,拿起手邊的餐盤和鐵夾,為來賓夾甜點。 端著酒杯的服務生則緩緩穿梭在人群中。 “老余?” 耳邊忽的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他轉過身,男人正大步朝他走來,瞇眼笑著,他眼中一亮,認出他是惠寧數碼公司的董事長,同他之前有商業往來,于是笑道:“齊總!”伸手握住他伸來的手。 齊總問道:“怎么就你一個人?” 余文笙臉色微微一僵,接著便笑起來:“您的家人來了?” 齊總便猜到他有難言之隱,于是順著他點點頭,也笑道:“是啊,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還有幾個朋友?!眰壬硪蛔?,他就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