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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為,竟直接將她給送將軍府來了。 第24章 車轍滾動, 載著滿心忐忑與不安的小太后,一路往將軍府飛馳。 蘇卿言苦惱地扒著車窗往外看, 琢磨著現在如果跳車會有什么后果, 可看著前面馬蹄飛揚起的滾滾塵土,立即畏懼地將脖子給縮了回去:她好歹是堂堂太后, 若是因為跳車而摔死,實在是太不體面了啊。 對面的秋嬋不知發生了何事, 緊張地問道:“娘娘, 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叫車夫停車?!?/br> 蘇卿言露出個苦笑, 不知該如何解釋, 傾身按著秋嬋的手道:“待會兒你不管看到什么聽到什么, 千萬不要聲張出去, 記得聽我的吩咐,隨機應變,懂了嗎?” 秋嬋實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可她是個識趣的丫鬟,哪怕滿肚的疑惑,也沒有再問出口,只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馬車一路開到了將軍府的東南門, 蘇卿言按著衣襟長吐出一口氣, 然后輕抬眼皮,兩手交疊擱在膝上,擺出太后應有的高貴與矜持。 馬車門被拉開時, 兩名將軍府的侍衛已經等在外面,他們都是魏鈞的心腹,見到蘇卿言只是不卑不亢地行禮,連稱呼都避嫌地未喊出地道:“請夫人下車?!?/br> 蘇卿言絕不想讓人看出心中的忐忑與驚懼,淡淡抬眸往外一掃,將涂了蔻丹的手從窄袖伸出,讓秋嬋扶著下了車。那兩名侍衛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后引著她們進了將軍府。 剛走了不遠,其中一名侍衛便沖另一人使了個眼色,轉身對秋嬋道:“還請姑姑隨小的過來?!?/br> 秋嬋瞪大了眼,忙轉頭喊了聲:“娘娘?!碧K卿言在心中大罵那人無恥,可她知道反抗也是無用,神色不變地抬了抬手,示意她不用顧忌自己,可憐的秋嬋一臉怨懣,就被半押半請地單獨領到請了旁邊的廂房里。 蘇卿言默默嘆了口氣,越往里走,心頭那團不安就越擴大,又被太陽曬得腿都發軟,表面卻還要維持處變不驚的漠然姿態,實在是累得不行。 穿過一道廡廊,眼前出現片開闊的cao練場,因天氣炎熱,魏鈞只穿了練武的單袍,衣袖高高卷起,露出一截淺棕色的結實手臂。 長長的銀槍拿在手里,身姿矯健,扭腰回刺,槍頭沖破長空,擊出獵獵風聲,這時,他聽見背后的腳步聲猛地收回攻勢,槍頭擦著石板地迸出一地火星,nongnong的煞氣將樹上葉片都帶落飛舞。 蘇卿言看的腿又一軟,身子偏了偏,差點被絆倒,怯怯地想著:練武時的魏鈞好可怕,萬一自己不從,他不會對自己下毒手吧。 魏鈞將銀槍往旁邊一拋,看到她時,方才還凌厲的黑眸立即變得柔和起來。接過隨從遞過來的帕子擦著汗往這邊走,腰間束帶早已松垮,衣襟被扯動時,便露出小半塊的赤.裸健碩的胸肌,方才練功時的汗跡被陽光一照,貼著起伏的肌rou泛起誘人水光。 蘇卿言看的臉頰直發熱,連忙偏頭躲避,又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 魏鈞察覺出她的畏懼,偏又靠近一些,開口時還帶著微喘:“很怕我嗎?” 蘇卿言這才發現自己在魏將軍懾人的氣勢下,一不小心就卸下偽裝,暴露出了怕死的本性,忙虛張聲勢地抬起下巴質問:“魏將軍何故將本宮綁來這里?” 魏鈞瞇眼笑了笑:“這么大的罪名,臣可擔不起。臣明明就看見,太后是自己走進來的?!?/br> 蘇卿言狠狠瞪他一眼,因著他背后武器架泛起的銀光,把那句無恥給生生咽了回去。仍是冷冷道:“魏將軍費盡心思將本宮找來,到底所謂何事?!?/br> 魏鈞盯著她額上的汗珠,道:“太后先隨我進房再說吧?!?/br> 蘇卿言下意識大聲呵斥:“休想!” 魏鈞又走近一步,頭靠過去,壓著聲道:“太后莫非想站在這院子里談論銅鏡的事?!?/br> 蘇卿言皺起眉,左右為難了一番,到底覺得自己的身份被太多人看到不妥,于是認命地跟著他往里走去。沿路再沒有廡廊遮掩,她被如火般的烈陽曬得眼都睜不開,忍不住伸手擋在額前,想遮一遮這日頭。 魏鈞偏頭看了她一眼,突然大步走到她身前,他的身形較她高出不少,寬闊的肩膀正好為她擋住陽光,蘇卿言得了這處蔭涼,總算長長舒了口氣,看著結實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心中感嘆:看來生的高大強壯,除了嚇唬人,也還是有點好處的。 兩人走進一間廂房,魏鈞轉身順手就帶上了門,蘇卿言將剛放下的心又警惕地提起,觀察這房里的陳設,貌似就是他的寢屋,嚇得汗都快下來了,轉身結巴著說:“你為何帶本宮來這里!” 魏鈞看著她不發一言,黑眸間似有暗流涌動,突然傾身朝她壓過來,蘇卿言本就懷著警惕,這時忙往后退,誰知正好絆到花架腿,身子猛向后倒去,幸好被魏鈞一把撈住了腰…… 他的手掌粗糙有力,好像一只手就能將她拎起,蘇卿言怕得身子都抖了,忙掙脫著縮到墻角,全身都寫著畏縮,卻還勉強撐著斥責:“魏鈞,你敢對本宮無禮!” 魏鈞見她嚇得像只被追捕的兔子,眼神里透出幾分危險,走過來用胳膊撐著她臉旁的墻壁,俯身道:“臣在太后眼里,就這么令人懼怕嗎?” 蘇卿言縮著脖子偏頭,很怕他會用強,那股強撐的氣場全xiele,眼眸不爭氣地涌上霧氣,魏鈞嘆了口氣,手指穿過她的鬢發,將一縷繞在指上,低頭輕嗅了下,道:“臣不過想請太后看樣東西,何須怕成這副模樣?” 蘇卿言如獲大赦,抬起烏黑濕漉的眸子,嬌艷的臉蛋上寫滿了懵懂,魏鈞被她看的有些受不了,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一口,然后強迫自己遠離這誘惑,轉身去開柜子里的暗格。 強大的壓迫感總算離開,只留下貼在墻角,由驚恐轉為羞憤的小太后,用衣袖壓著嘴唇,一臉欲哭無淚,在心頭悲憤地罵道:大騙子!說好只是看東西呢,竟然又被占了便宜。 可等她看清魏鈞拿出的那面銅鏡,立即將什么心思都給拋在腦后,難以置信地用手捧起,反復在心中比較了很久,確認這兩面銅鏡,看起來并無二致。 “你是怎么得到這塊鏡子的?”她抬起頭,忍不住地追問。 魏鈞坐在旁邊,用手指撐著額角,語氣輕松道:“太后先告訴臣,為何如此怕我?” 蘇卿言皺起鼻頭,在心中腹誹:這算是什么鬼問題,他們現在可是在討論關乎太上皇生死的大事。 可魏鈞態度十分堅定,似乎必須等到個答案,才會開口說出關于這面銅鏡的事,于是嘆了口氣,絞盡腦汁想出個理由:“本宮……本宮從小就害怕武將?!?/br> 魏鈞將嘴角壓下,道:“為什么?若非有武將在戰場殺敵,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