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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讓我一個人和你走的吧……” “哈?”余瞳瞪大眼睛,“你還想和我私奔???” “……” “我都沒指望你單獨悄咪咪和我跑路,你竟然還想著???”她忍不住笑出聲來,“太天真了吧傻孩子,你可是公主哎,真當自己可以和俠女一樣一身輕松二兩包袱就上路???” 洪菱舟皺了皺鼻子:“你說的,我要是和你走不能帶很多人……” “很多人!”余瞳敲重點,“你帶少數幾個是必要的,我又不能二十四……十二個時辰守著你,到時候你出事了可怎么辦。再說,皇上問你離京干啥去,你難道說和我浪跡天涯去?你當然是要說出去修養身心??!修養身心怎么能不帶人呢!” “噢……”洪菱舟若有所悟地點頭,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余瞳帶到了如何找借口離京上去。 半炷香時間后,洪菱舟對著自己的得分紙默然。 余瞳湊過來看:“哪個高???噫,果然是離京得分高吧?!?/br> 洪菱舟計數用的是余瞳教她的“阿拉伯數字”,寫起來十分方便迅捷,余瞳看得也很舒心。 余瞳再接再厲:“我和你講,趁你現在還小,想做什么趕緊做,等你長大了,就會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那時候想做也不能做了?!?/br> 洪菱舟低下了頭。她知道她說的是對的。 “你也不要覺得剛入京就出京拂了皇帝的面子,小孩子喜歡到處亂跑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聽你說的感覺這皇帝對你不錯,你只要撒個嬌,說點好話,他應當不會對你怎樣的?!?/br> 撒……撒個嬌…… 洪菱舟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加油!”余瞳對她眨巴眨巴眼睛。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不過感覺很鼓舞人心的樣子。洪菱舟抓了抓頭發道:“那,那我試試看……” * 半個月后,她的傷口差不多養好了,便入了宮去。 當她拿著一絹蓋印黃帛走出金殿時,她還有些不敢置信。 她就是說一說想出去散散心,皇帝他……就這么輕易地答應了?僅僅是簡單地問了問想去哪里,要去多久,被她含糊帶過后,竟然就允了?還給了她一封御筆書信,說如果她愿意,到了某處就可以告訴當地官員一聲。 她抱著那絹黃帛,壓下心頭的震蕩,匆匆上了出宮的馬車。 殿內,掌事太監一邊倒茶一邊道:“陛下真放心公主這么大就出去?” 皇帝笑了一聲:“她是洪譽和宋祎的女兒,是栓不住的,不能拿尋常觀念來對待,不過朕也會派人暗中保護她。然而朕更好奇她府中那個江湖女子,查不出任何來頭,卻在一年內迅速在江湖中小有名氣,倒可以細細研究研究?!?/br> 倘若靖仁能把朝廷和江湖連在一起,那便更好。 后宮。 皇后聽了下面人的稟報,陷入沉思。 精心修護的指甲磕在杯壁上,有些隱隱的痛。 她根本沒有料到靖仁會來這一手,更要命的是皇帝還準了。她總不能派人一路追過去說:“公主,太子殿下牽掛您,特命小的給您來送點新茶喝?!?/br> 靖仁根本沒把太子放在心上,太子也不能出了京還死皮賴臉地貼著她。 此局難解。 有人來報:“娘娘,陳府夫人帶著嫡小姐來了,您見不見?” 皇后深吸一口氣:“傳吧?!?/br> “你說什么?”淑妃驚得打落了手里的茶杯。 侍女掏出帕子給她沾了茶葉的擦手,道:“是真的,陛下殿里的人傳出來的消息?!?/br> “她,她怎么……”淑妃擰起眉頭,“她什么時候走?” “這個奴婢不知道?!?/br> “那派人去公主府傳個話,讓她明天來宮里找我吧?!笔珏鷩@了口氣,“你下去吧?!?/br> 侍女應喏,打開門正要出去,看到門口佇立的謝欽瑜驚得倒退幾步:“殿下……”她急急忙忙施了個禮,就側身出去了。 謝欽瑜緩緩提擺跨進門檻,看著淑妃道:“她要走?” 淑妃不說話。 他臉上的表情很復雜,既不像是難過也不像是急切,反而有種微妙的笑意:“兒臣喜歡她,是喜歡她身上的隨性,她不該是皇權的犧牲品,母妃現在總要明白了?!?/br> 淑妃輕輕嗤了一聲,看著她心尖上的孩子:“我和你這么大的時候,也以為事情都是很簡單的。這世上哪有什么該不該,只有成不成。我不動手,自有人會動手。菱舟現在還小,可以任性,等她長大了,就避無可避?!?/br> “那么母妃就給她一個逃避的機會罷!”他提高聲音,“你自稱是她的姨母,卻想把她卷進朝政傾軋中來。等她大了,懂得判斷了,她自己會抉擇!” “謝欽瑜!”淑妃怒而拍桌。 謝欽瑜撩袍跪下來:“兒臣相信母妃是真心喜歡她,也知道母妃不會害她??墒莾撼疾幌胱屗蛢撼嫉哪切┗式慊拭脗円粯?,尚在懵懂之中就被人牽著鼻子走,即使沒有惡意?!?/br> “那你呢,你怎么辦?”淑妃深深看著他,“你若是今后想娶她,她也會被卷進來;你若是不娶她……”她呵了一聲。 他慢慢地說道:“那都是她回來之后的事了。兒臣只希望母妃不要太為難她,她既然想出去走走,就不要用一些人情去牽絆住她?!彼痤^來,“她喜歡母妃,臨走前一定會來看母妃的?!?/br>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必火急火燎傳她進宮。 淑妃說:“你知道你和太子的區別在哪里嗎?太子會聽從皇后的意見,做出最有利的選擇,而你,會為了你關心的人,做出最合本心的選擇?!?/br> ☆、紅豆生南國一 “還有人上來嗎?”臺上的女子一個反手,將一名青年摔到臺下去。 她身量嬌小,頭發用五彩絲線編成小辮子在腦后扎成一大把,右耳戴一個圓形大耳墜,在驕陽下閃光。她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珠,叫道:“還有沒有?” 午間的暖風吹動臺旁的旗子,旗上“比武招親”四個燙金大字在風中招搖。 被摔下臺的青年捂著腰羞憤地逃了,圍觀的人面面相覷,沒人作聲。 這一個上午被揍下臺的人可以繞鏢局一周了,這鏢局大小姐看著嬌嬌弱弱,卻實在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 那小姐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腳踩在臺邊欄桿上顛啊顛:“沒有啊,沒有就算了。來人啊,去把那旗子撤了,咱們回去吃午飯去?!?/br> “且慢!容我會會小姐!”一個虬髯大漢跳上臺來,引出下面一片sao動。 原因無他,只是這人長得太磕磣了。有人起哄道:“你算了吧!不能讓鮮花插到牛糞上!” 虬髯大漢仿若未聞,只是看著小姐道:“小姐可愿與我一戰?” 小姐懶洋洋地把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