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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相信您一定很厲害,小女子只有一個簡單的心愿,就是…… 腦海中謝欽瑜的臉一閃而過。 洪菱舟:小女子的心愿是不嫁人,也就是剛才您在我腦子里看見的那個人,我倆的心愿是一樣的。他因為身份特殊不好到菩薩面前祈禱,但是心意是很真誠的。我想我母親一定是想給我求個姻緣,少數服從多數,菩薩,您得保佑我的心愿吶,改日我一定給您宿個純金身。 拜完菩薩,王妃環視著這寺廟景致,感嘆道:“出家之地,果然清靜,讓人看著,內心都平和多了?!?/br> 洪菱舟心想:那是因為您不讓別的香客進來。 王妃說:“我兒,陪我在這里面走走,靜靜心,你也是要成家的人了,別整日毛毛躁躁的?!?/br> “好?!?/br> 洪菱舟陪著母親走動,后面跟著幾個仆從。 王妃在一處停下,端詳著墻上的壁畫感慨道:“真栩栩如生也?!?/br> 洪菱舟借著寬袍大袖的遮掩打了個呵欠,她實在沒有這方面的審美。趁著王妃還在專注地陶冶著情cao,她眼神亂飄起來。 忽然,她看到遠處密密竹林中一個白色身影一閃而過。 她倒吸一口涼氣,眨了眨眼再看去時,已經沒了蹤影。她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神,但方才對那張模糊人臉的匆匆一瞥,不知為何她就感受到了熟悉的驚艷——這份熟悉,來自琴師申控。 大事不妙。 她拉了拉王妃的衣袖,飛快地低聲說道:“母親,我說個事情你不要驚慌,我們要馬上離開這里,越快越好,現在,堵上你的耳朵?!?/br> 王妃眼中驚懼立顯。 自魔音兩案發生之后,京城中人人自危,無時無刻不帶著一對耳塞,生怕遭遇不測。 王妃轉身就走,一邊手忙腳亂地給自己帶上耳塞:“你看見……” 洪菱舟將手指豎在唇邊,示意她不要出聲。那個琴師現在不一定有殺機,但是一旦她們鬧出動靜,就不知道他會干出什么。 王妃腳下生風,幾乎是在競走。洪菱舟一邊護著她,一邊給自己戴好耳塞。 跟著的仆從看著主子們戴上了耳塞,連忙也慌慌張張地塞好了耳朵,“有魔音殺手!”恐懼戰勝了尊卑,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竟然把王妃和洪菱舟甩在了身后。 洪菱舟暗道不妙,這些人跑得太扎眼了。 果不其然,洪菱舟剛把王妃塞進馬車,熟悉的難聽歌聲又響了起來,哪怕是隔著耳塞,也依然能感受到那種來自靈魂的震撼,讓人不禁想聾個幾天。 馬受了驚,發瘋似的狂奔起來絕塵而去。洪菱舟本抓著車門要上去,結果硬生生被甩在了地上,爬起來時視野中只剩下了滾滾煙塵…… 洪菱舟喊道:“兩個暗衛去保護王妃!其余人遠攻廟里穿白衣服唱歌的!” 磨人的歌聲經過耳塞的過濾強度被降低了不少,但是聽著仍讓人渾身發麻。 暗衛出動速度極快,讓洪菱舟嘆為觀止。這些都是國家的棟梁啊,是得經過了多么魔鬼的訓練,才能在這種歌聲的洗禮下發揮出水平。 謝欽瑜這回塞了耳塞,所以扛住了。他在洪菱舟身邊大聲道:“世子,屬下帶您走!” 洪菱舟大聲回答:“等一下,我想到一件事!” ——非常尷尬,兩個帶耳塞的人只能靠吼來對話。 “暗衛中有沒有力氣特別大的!” “有!” …… 洪菱舟聲嘶力竭地交代完,基本上喉嚨都要啞了。她看著謝欽瑜飛身離去,也硬著頭皮冒著噪音重新奔進寺廟。剛進去就看見廟里撲街了一地僧侶,而一堆暗衛正在用暗器遠程夾擊申控。申控左突右沖,閃避率極高,嘴巴卻沒閑下。 就在此時,天邊飛來一朵烏云—— 一個力能扛鼎的暗衛,從角落搬來了一口廢棄的大鐘,騰空而起,直撲這里而來。其他暗衛反應極快,立刻變換作戰方式,逼得申控節節后退。申控的歌聲愈發尖銳難聽,廟里一棵四人合抱的老樹竟然從中間直直裂成兩半。只聽那大力暗衛“啊”地一聲將大鐘甩出去,申控被罩在陰影里,他表情猙獰地換了嗓音,沙啞粗獷的嘶吼帶著曲調爆發出來,震得那大力暗衛被反彈出去,摔在地上噴出一口血。 然而那大鐘實在太沉了,下落速度又太快,申控來不及將它反彈出去,自己就被罩在了里面。他的聲音還未剎住,便在鐘內形成了沉悶的回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眾暗衛:“……” 大家默默摘下了耳塞,聽著那聲音蕩來蕩去,慢慢減弱。 謝欽瑜問洪菱舟:“世子,他雖然沒戴耳塞,但是您怎么敢肯定他就會受反噬?畢竟之前他唱歌的時候自己都不受影響?!?/br> 洪菱舟微笑道:“每個人都只覺得別人唱歌難聽,但自己唱歌的時候卻不覺得。傳說有一種神秘的法術,能把聲音完整記錄下來重新放一遍,只有當人另外聽一遍自己的歌聲的時候,才會知道那有多么糟糕。我覺得,大鐘有回聲,應該和那法術也差不多吧?!?/br> 眾暗衛紛紛跪下:“……世子英明?!?/br>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世子與暗衛七 大理寺接到加急快報:景王府世子于奉合寺抓到魔音殺手申控。 大理寺全體官員開始加班。 洪菱舟搖著一柄折扇,風流雋逸地踢了踢腳邊昏迷的人,笑道:“這便是犯人了,諸位大人可要好好審理?!?/br> 大理寺卿熱淚盈眶:“多謝世子,臣必當盡心盡力為國為民分憂。來人,把他帶下去!” 申控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他動了動身子,發覺自己被捆綁在椅子上,隨即發現周圍幽暗,只有面前桌子上有兩盞油燈,桌子后坐著一個官員模樣的人,這個官員身后還有一些人。 他張了張嘴,又發現嘴被封住了。 那個官員拍了一下桌:“申控,你可知罪?” 申控一動不動,無所畏懼地看著他。 “你不必裝了,我們在你身上發現了紋身?!?/br> 申控眨了眨眼。 “我們懷疑你是鄰國派來的細作,是也不是?!” 申控朝桌上的紙抬了抬下巴。 官員示意身后人讓他寫。 申控的右手被松綁,但由于被灌了軟骨散,所以字也寫得歪歪扭扭。 官員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問身后的屬下:“他寫的啥?” 屬下看了看,道:“應該是他們國家的文字?!?/br> 官員便喝道:“寫中原字!” 申控瞥了他一眼,繼續寫他的異邦字。 屬下勸道:“大人,看樣子他也不是寫認罪書,就不必太講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