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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玉的吊墜——那不是個鍵盤蓋子的形狀嗎? “不若還是請這位郡主下去吧,我們王子行為粗野,免得嚇著她了?!蹦潜凰ブ臐h子終于說話,那雙深黑的眼眸冷淡如冰,一睨過來,理該讓人腿軟。 沈卿酒卻心里更奇,此人眼型怎地和楚淮影頗像。 楚皇聞言張嘴欲言,無奈身體不配合,“咳咳”地咳嗽了好一陣,在沈卿酒專業的安撫下才漸漸收住,堪堪開口,竟真順了他的意,道:“小酒,你便先下去吧?!?/br> “是?!鄙蚯渚撇缓枚毫?,恭順地福身告退,端著小茶盤便出了正殿,心中卻疑團重重。 作者有話要說: 休息兩天~周四接著更ovo挨個摸腦袋瓜~ ——3.6 ☆、十五回合 “郡主,這書你還看嗎?”翡翠彎腰找梳子,手邊碰到沈卿酒這幾日來翻閱的大部頭們,沈姑娘閨閣空間不小,此刻卻幾乎被她在文淵閣那順回來的古籍攤開占了一半。 沈卿酒一身紅衣,水袖和衣擺長長垂落在地上,青絲散落著,見了那堆她這幾日連夜翻閱的古籍卻神色自然,道:“都還回去吧?!?/br> “還回去?可是......”翡翠驚奇地看著自家郡主,要知道自從那日見了使節團回來,郡主被二殿下召請密談,回來便從文淵閣悄悄搬來許多古籍,像是里面藏著救命稻草般,除了伺候陛下,便是和古籍們相處,今日卻讓她還回去。 仿佛被小丫頭目瞪口呆的表情逗笑,沈卿酒眸中帶笑,睨著她道:“你不是急著找梳子嗎?這書改日讓小公公還到文淵閣便是?!?/br> 翡翠“哎呀!”一聲,想到郡主正是趕著要再給西域使節團表演一遍宮主那話本,趕忙撿起梳子給沈卿酒順著長發,看著郡主的笑,心中憂慮卻更甚。 自從陛下病重,宮中二殿下的勢力愈來愈不加掩飾,比以往更加壓抑,饒是她這樣的性子都覺得自個和郡主就像被關在籠中待宰的嘰,養雞的人還要奏樂讓她們時刻蹦跶著,快點長大拿去宰了,天天都緊繃著弦。 可或多或少和她一樣的郡主,卻在看完書后忽然變了個人。至少她在沈姑娘進宮后,就沒見她跟剛才一般對自己笑。那笑顏和沈姑娘沒進宮前相似,又有些不同,她說不出來,卻因為這變化而心弦更為緊繃了。 不同于翡翠,沈姑娘只是掃了一眼離她最近的那本繪本——古老黃脆的紙張之上,一朵詭異的蓮花線條躍然紙上,過了這許多年,在紙上依然是血紅的顏色。 那日二殿下專程叮囑她關注西域使節和額現蓮花的異人,她便已在心中默默記下這線索。加上那日剛被陛下從殿內遣出,二殿下便尋她密談,言語間對西域人的關切遠遠超過他該有的程度。 這樣的二殿下實在不符合她所熟知的那精明作風,尤其是二殿下在得知那人沒來之后的失態和狂躁,更是讓她起疑。 這幾日她偽裝出入文淵閣,憑著這兩點線索找了數百古籍,總是找到好些相關的,在閨閣內悄悄研究,那晦澀的文字圖案看得她幾近崩潰,還好最后找出了疑似的圖形—— 額現蓮花,明明是中了房卒蓮的跡象。中此毒毒者初期并無異感,偶有感知不調,服毒時間長后便會喪失本性,為施毒者所用,其象征便是額現蓮花。 此毒源于西域民間,不少上位者慣用此物控制手下為己所用。亦有記載此物乃通靈之物,圣教教徒常用其祈求教主顯靈。 沈姑娘不蠢,如此明顯的線索,不難想到二殿下應是身中此毒,且服毒時間頗長,此番不過希望從西域使節團找到他的上峰,獲取解藥。只是不知道是西域人控制了二殿下,還是二殿下控制了西域人。 她看了記載,自然也明白這幾日自己忽冷忽熱體感反常是怎么一回事。其實她心中也有猜測,她穿書以來除了楚淮鉞給的藥丸,并沒有吃過其他奇詭的玩意兒。 得知自己身中劇毒,沈卿酒近日來越發游移的心卻驀然定了下來,整個人鎮靜似水,不為任何變數所動,似乎剔除了心中那一直左右她謀劃的感性,徹底讓黑化的理性占了上風,把她的能力發揮到極致。 就這么短短幾日,她便安排好了她生前死后數十年內好幾套周全謹密的計劃,冷靜得全然不似一個死期將至的姑娘。 “郡主,梳好了,除夕那回的發髻舞起來險些散了,這回我給您散了發,這樣編便不怕了?!濒浯錆M意地看著鏡子的沈姑娘,她給上的妝遮蓋了近日郡主蒼白的臉色,整個人明艷動人,在這死氣沉沉的宮中顯然是一抹亮色。 沈卿酒看著被翡翠編入黑發中、與紅衣同色的絲絳,彎唇笑了一下,還真是像某人寫的話本里那個少女。 只不過,這是她最后一次跳了吧。沈卿酒想著,攬好袖子打開門,看見門外白衣翩然的青年愣了一下,溫柔地笑起來:“三殿下?!?/br> 楚淮影看見她,依舊倚著柱子抱劍而立,臉上笑意漫然,只有那雙桃花眼愈發幽黑,泄露了楚宮主一絲情緒:“父王已在行宮安頓下了?!?/br> 沈卿酒笑著應了,上了他準備的轎子,得體又溫柔,禮節無可挑剔。 ... 沈姑娘的飛鸞宮離行宮隔著整整半個西宮,明明可以輕功先走的三殿下卻一路跟著沈姑娘的轎子,直到行宮外頭,讓抬轎子的小太監都戰戰兢兢的。 “宮主,你收到郡主的密信了嗎,怎地不回呢?!濒浯淝那牡刈呗?,對兩人奇異的相處模式越發捉摸不透。 楚淮影點頭,看著沈卿酒的轎子在宮前側門停了,囑咐:“她明白的,你好好看著她便是?!?/br> 翡翠應了,想著,她看著沈姑娘也看不透呀,畢竟是宮主也拿不下的姑娘,腳下乖乖地追上去,接沈卿酒下來。 楚淮影看著那道紅衣身影跟著引路公公消失在側殿,才獨步入了殿內,在西域使節團旁側那空給他的小桌落座。 旁側的小桌坐著西番國王子,他今日一身西番王室正服,依舊蒙面,一看楚淮影回來,便湊過來問:“怎么,媳婦兒追回來了?嘖嘖,子琛總說你如何風流雅致,怎么連個漢人姑娘都追不來,你這樣到了我那兒該.......” 他話還沒叨叨一半,旁側那冷峻的男子便睨了過來,看得人骨子里透出寒意,后者卻大大咧咧不以為意。 楚淮影漫不經心地給自己倒酒,示意了一眼對面坐著的宮眷:“王子也不賴?!?/br> 那西番國王子一眼看見對面坐著的長公主,還有那一身粉嫩衣裳的沈月真,想起他剛入汴都和那姑娘鬧的亂子,也不惱,目光落向殿中正應著楚皇的吩咐準備歌舞的沈卿酒,嘿嘿一笑:“你媳婦兒真和傳聞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