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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我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錢明的話,我又能信多少? “你在這兒應該待了一段時間,出去的路認得吧?” 這恐怕才是他想說,也許這才是他跟我說這么多話的真實目的。對錢明來說,我現在是死是活并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我能把他帶出去。那么,前面那么多廢話真的是浪費時間。 “哦,也不白讓你出力,這里有一錠金子,給你?!?/br> 錢明從懷里摸出一個黃燦燦的金子,看樣子是準備收買我了。然,作為死人的我,要金子有什么用?所以,金銀收買這招純粹是個笑話。 看我沒有任何反應,錢明干笑著,又摸出了一塊金錠,兩塊金錠相互碰撞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十分刺耳。 我冷眼看著錢明,這是作為死人的我最重要的表情。 錢明沒有立刻表現出不悅,他不知又從哪里摸出了一塊碧綠碧綠的玉佩,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問:“喜歡嗎?” 如果我油鹽不進,他就該軟硬兼施了。雖然我不在乎(死人有什么好在乎的?),但心里卻十分不爽。 他終于收起了好臉色,語氣平靜地道:“若是你不愿意帶我出谷,那便退一步,帶我去見王永常如何?” 錢明盯著我,估計要是我不答應的話,他該來硬的了。于是,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沖他搖搖手。 “你不能說話?” 知道這個噩耗后的他顯然比初見我時更驚訝,喃喃道:“難怪你一直不說話,原來還有這個原因?!?/br> 看著錢明那恍然大悟的模樣,我決定根據他的反應再給些驚喜。 “那我剛才跟你說的——” 他頓了頓,“同意的話,你就點頭,怎么樣?” 他以為我會同意剛才的條件嗎?我在心里竊笑,然后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馬上又像撥浪鼓般猛地搖頭,最后伸出手指了指天。 錢明臉上的表情變化足夠精彩,遺憾的是表現時間太過短暫。 “你的意思是——愿意帶我離開,只是有人會阻撓?” 他未免太自作多情,然我不能讓他馬上知道實情,于是又比劃了一番,弄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鬼話。 錢明果然被我帶入苦惱之中,他忽然撲上前來,幸虧我反應足夠快,再次成功退到一旁。 “你別怕?!?/br> 錢明和我保持著不情愿的距離,“這樣吧,我們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好不好?” 他一定是跟李善澤一樣偷吃了崖壁上的紅色果實,所以才會說出這樣混賬的話。我猛然發現,除了混蛋、混賬,我好像沒有別的罵人的詞。 如果我能說話,我一定要先罵他一頓,這是我現在最真實的想法。然而,來不及了,我可能要先打他一頓。 ☆、第八章 記憶 錢明的心是足夠狠的,或許這件事我早有體會,所才會在他威脅到我性命的時候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時反而要感謝一下山谷中那見鬼一般的大霧,它讓我成功地暫時躲過了錢明的魔爪,隱蔽在樹林之中。 谷中有一片樹林,如果不是誤打誤撞,讓我再活一次我都不會踏進去,畢竟傳說的內容實在是太豐富了。 林子里都是些成了精般的大樹,小樹、雜草少的可憐,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腐敗了的枯枝落葉,散發出難聞的氣味。鑒于我已經是個死人,便硬著頭皮作出一副從容模樣。 “李鹽,你別跑??!” “李鹽,你是不是誤會我了?” …… 錢明在后面大聲呼喊,正是這些聲音讓我辨認出他的方位,以便于躲藏。但令我困惑的是,他怎么能跟那么緊? 樹林里的氣味很重,霧也比外面濃,人走過的地面很容易留下痕跡,但我確信自己是足夠小心的,畢竟作為死人的步伐應該足夠輕盈。 然而,我很快就發現,威脅我的除了錢明,還有這樹林中的異味,愈發沉重的頭暈警示著我這件事。 奇怪,我本來就是個死人,還怕什么“死”嗎?莫非是跟王永常相處久了,以至于粘上了活人的毛??? 拖著沉重的步子,我在一陣天旋地轉中失去了意識。 …… “老太太,您給這孩子賜個名兒吧?!?/br> 李府大管家李貴生的妻子梁氏抱著一個嬰兒對府里最有地位的老夫人畢恭畢敬地說道。 五天前,李府現在的男主人李孝全之妻錢氏臨盆,順利生下一女后,肚子里剩下的那個折騰了大半天,好容易生下來,是個又小又瘦的女嬰。錢氏的兄弟自詡懂些相面之術,便說后面出生的那個女嬰克父母,宜棄而不養。幸虧但祖母的老夫人大發慈悲,令梁氏撿了過來撫養,才有今日這一幕。 老夫人垂著頭,似在打盹兒,許久都沒有回應。梁氏不敢造次,用眼神示意伺候的大丫鬟,大丫鬟卻裝作沒看見,梁氏無奈,只好悄悄退了出去。 梁氏是李府的家生奴,丈夫李貴生同樣是家生奴,故而也算是李府的老人,雖身份低賤卻頗得家主信任。但今日之待遇,讓人不免埋怨這小小女嬰。 “算了,算了,小孩子何其無辜?!?/br> 李貴生勸住生氣的妻子,“老夫人信任咱們,咱也就把這孩子養著,供給吃喝。只是一條,以后少帶到主人面前?!?/br> 于是,這個女嬰就在李貴生夫婦的“照料”之下成長,說是照料,不過是簡單顧及一下吃喝拉撒,幸好女嬰命賤,也不知道挑食,竟在磕磕碰碰中活了下來。 三歲時,已長成小女孩的女嬰去廚房偷吃了一把鹽,因此得了個正式的名字——李鹽。 李鹽頭上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孿生jiejie,但這是不被承認的身份,所以李鹽在事實上是孤身一人。因為出身微賤,只能待在柴房里,追著滿地跑的老鼠、蟑螂玩,自然越來越招人嫌惡。 在那些嫌惡李鹽的人中,有一個例外,那就是錢家的獨子錢明,也是李鹽名義上的表哥。 見過錢明的人,都會稱贊錢明的菩薩心腸,因為他連腳下不小心踩到的螞蟻都會用神圣的儀式將其安葬,所以沒見過世面的李鹽才會對他有些不知好歹。 “喂,你干什么?那可是我的食物?!?/br> 大叫著的李鹽企圖阻止錢少爺將一只死老鼠丟進挖好的坑里,因此招來了一眾家丁的側目。 “死丫頭!干什么呢!” 兩個特別兇惡的家丁將李鹽推推搡搡地弄到一邊,舉起拳頭就要打一頓,剛巧路過的李貴生大管家忙過來道:“錢少爺,這丫頭腦袋撞過墻,又瘋又傻,您別跟她計較?!?/br> 問言的錢明輕笑出聲,然后一臉慈悲地道:“放了她,再怎么也是一條性命?!?/br> 這其實是李鹽第一次遇到錢明,也成為了李鹽長時間內對錢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