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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在你前頭,私心留了你做我的伴娘,可是輪到你,我卻不能再幫你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哈哈不好意思?!?/br> 江曼對她狡猾的小表情有些無奈。 “不過你到底怎么想?有沒有什么好的意向?我什么時候也能吃你的喜糖?”家萱勾住她的肩。 “沒有?!苯幕卮鸷啙嵜髁?。 “也別太不上心嘛?!奔逸媾呐乃谋?,“許睿怎么樣?你們去機場接我那天我看你們在一起挺搭的,話說他比以前帥了,工作也好,人也不錯,要么我幫你撮合撮合?” “哪兒跟哪兒,”江曼道,“你別瞎cao心?!?/br> “別不承認,我那天還看見他幫你提包呢?!奔逸嫒氯?。 “你還試不試了!”江曼把家萱推進試衣間。 顧家萱不管干什么都是個磨人的主,江曼陪了她一下午加一晚上,直到十點多才腳底生疼地回到家。推開臥室門,付容很乖地聽她話躺在床上休息,見她來,若水的眼眸宛若晨星。 “你今天還守著我?”見江曼搬了個睡椅到他身邊,付容訝異道。 “我不是專業醫生,只會最基本的藥理。不看著你我怕會有什么意外狀況?!苯颜垡未蜷_,“不用太在意,我經常失眠,反正也睡不著,就當是時間充分利用了?!?/br> 付容不再言語。 城市的夜,即使再晚也不會一片漆黑。暖黃的燈光和斑斕的霓虹透過窗簾灑下朦朧的光影,江曼和付容一起靜靜地躺著。已經過了12點了。 “是不是還睡不著?”付容忽然輕輕開口,聲音在午夜里低低的很好聽。 “你還沒睡?”江曼躺在睡椅上驚訝道。 “不然我在說夢話么?!备度莸腿岬穆曇衾飵Я艘恍┬σ?,“我陪你說說話吧?!?/br> 江曼睜著眼睛,默默凝視著半空中浮動的黑暗?!拔易詈玫呐笥岩Y婚了,下午我陪她去試婚紗。說實話,一切來得好突然,最初聽到這個消息時我驚訝得不得了?!?/br> “為什么驚訝?” “不知道。想想也沒道理,”江曼輕笑,“不過總覺得都還是想象中的事呢?!?/br> 付容沉默了一會,道:“曼曼你一個人生活,寂寞嗎?” “寂寞吧?!苯肓讼?,又搖頭,“也不算。我是個作家,真心愛我的。雖然寫作時候會有瓶頸,也會有苦悶,但這個過程于我而言終究還是快樂的。我體會筆下人物的喜,他們的哀,也接受讀者們給我的愛和抱怨。這些時候里我大部分都是一個人,但一點也不覺得寂寞?!?/br> 付容輕輕地笑了,道:“心里有所熱愛的人不怕寂寞。我懂的?!?/br> 江曼微微偏頭:“你愛舞蹈嗎?” 付容頷首,“我愛探戈?!彼穆曇粼诩澎o的夜里如月下泉流?!捌鋵嵶畛跛臀覍W探戈的人另有所圖,不過學的時候,我卻真心喜歡它。探戈很美,也比世間很多很多事物來得直接真實。大部分時候我都很寂寞,只有在跳舞的時候,我才覺得它是無可畏懼的。我就像里說的,身處果殼,卻仿佛無限宇宙之王。曼曼,你說過希望我快樂,其實舞蹈之外別的時候我都不快樂。所以那天你說的時候我只是隨便聽聽。直到你下意識擋在我面前幫我挨那一棍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你是真的為我好?!?/br> 他將心情直白地吐露,讓江曼有些臉紅。沉默片刻,她才道:“最初送你學舞的是誰?怎么會另有所圖?” “他啊,”付容聲音沉下來,有些低啞,“是我的遠房叔叔?!?/br> 江曼聽出這個話題似乎觸碰了付容不愿提及的痛處,不再多問?!八??!彼p輕道。 “晚安,曼曼?!?/br> 夜色如薄紗籠罩大地。江曼在不知不覺中昏昏睡去。窗外的霓虹漸漸稀疏直至熄滅,付容輕輕側過身,借著零落的星光看她的睡顏。 “曼曼,”他輕聲呢喃,“我大概是受了詛咒,怎么辦呢?”他專注地看著她長長的睫毛?!拔蚁袷亲⒍ㄒ粧仐??!备度莸难鄣兹粜枪獾?。半晌,他才故夢神游般,緩緩道:“八歲那年,爸爸離我們而去。他離開的時候躺在白晃晃的病床上,渾身上下插滿管子。主治醫生宣布他停止一切生命跡象后,護士們就把他身上的管子拔下來,她們的衣服也是白晃晃的。她們把他推到太平間去,所有人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是啊,對她們而言他就是個死人??伤俏业陌职?。不久前他還笑著摸我的頭跟我說,兒子馬上一年級了,開學爸爸給你買個新書包??伤瓦@么拋下我和mama走了,誰也不能留下他。后來我跟mama兩個人生活,她就是我的全部。我曾經天真地以為,對于她而言我也是。曼曼,你知道嗎?你和她熬的粥很像,你們都往里面一股腦地加營養品,還熬得特別濃。只有用心慢慢熬的粥才濃。后來mama拋棄我跟了別的男人后,我就再沒喝到那樣的粥了。我被送給那個另有所圖的遠方叔叔。他壓根沒收留過我,把我丟到舞廳去。曼曼,你也覺得我美,不是嗎?你也知道舞廳里男舞蹈員的報酬絕對和教學收入不是同一回事??赡闶窃鯓釉谛闹敲鞯那闆r下還無條件真心希望我好的呢?”付容靜靜地看著睡眠中的江曼,她的鼻翼輕輕開闔?!拔掖蟾攀莻€注定要被拋棄的人,被一個人拋去一處,再被另一個人拋向另一處,無處可歸。所以曼曼你的關心對我而言何嘗不是種殘忍?如果有一天你也終將拋棄我,你曾經的關心只會讓我更加痛不欲生。如果有一天你要拋棄我,一定提前跟我說好不好?可是,如果有一天你也拋棄我,你的關心也變成奢求,我該怎么辦呢?” 付容深深看著睡著的江曼,喃喃自語。夜色掩映,他美麗的眼睛悲哀而憂傷。 ☆、雨天 家萱的婚禮定在10月9日。據家萱母親說,這是個難道的黃道吉日,沖鼠煞北。然而北方的天冷的早,此時飯店門口刮過的陣陣冷風已經頗有凜冽的味道。天陰陰的,欲雨未雨。家萱穿一件白色抹胸婚紗站在飯店門口手捧鮮花凍得牙關發抖,還得向不斷進門的親朋好友強作笑顏。門口沒什么人的時候,家萱跺著腳開始從她母親數落起,一直數落到站在她身后的江曼。 “你這人真是城府太深,”家萱撇過頭瞪著身穿長袖白裙的江曼,“你怎么不提醒我也選個保暖點的婚紗?” “你身上這件當時我就說不好,你偏不聽,非覺得它好看?,F在美麗凍人了吧?!?/br> “你該提醒我穿這件會冷?!?/br> “我以為你會比較耐寒?!苯荒槦o辜。 家萱粉妝玉砌的圓臉上頓時柳眉倒豎,剛要開口和江曼大戰三百回合,旁邊穿著黑西服文質彬彬的新郎笑著開口了:“再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