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熟悉,仿佛在哪里聽過一樣。 不由自主地一怔,卻是頓住了腳步,蹙著眉說道:“我當不起你這么叫?!?/br> 聽見這一句,怨靈本就渙散的身形變得更加模糊,他情不自禁的一顫,最后苦笑了出來,只是低低地說:“是……是我的錯,我……我太魯莽了?!?/br> “這種事情也能用魯莽來形容嗎?” 柏白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來:“我討厭這個說法,你對我的同居人抱著惡意——這就已經是我厭惡你的理由了,所以請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收拾掉你還是很麻煩的?!?/br> 森山攥著的手指嵌入了掌心,掐出幾道深深的血痕來。 他面上卻置若罔聞,只是低著頭:“殿下……” “我是個很任性的人,不管是有沒有能力傷害到他,只要是有這個想法,都足夠讓我厭惡了?!?/br> 盡管面上說的這么毫不留情,但是柏白心里卻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仿佛面前低著頭、像犯錯的小孩一樣的怨靈,自己真的認識,而且交情不淺一般。 因為在那件事情爆發之后,柏白發現,自己下意識地不希望傷害對方, 這就和為什么她會出言攔住半妖傷害面前的怨靈是一個道理,也不只是她不喜歡半妖口氣的緣故。 ——盡管一丁點都不想見到這個礙事的家伙,但是潛意識卻告訴自己,對方身上有些什么,被她忽略了過去。 至于巴衛,他倒是沒有和柏白一樣生氣。 雖然假笑著嘲諷了對方幾句,也一直強調他討厭這樣不知死活的人類,但是還是在柏白動手之前出言阻攔住了。 巴衛到底是怎么想的,柏白一點都不知道,但是這并不妨礙自己接著討厭面前這家伙。 柏白以一種和一開始截然不同的冷淡模樣,幾乎算是殘酷的說道:“所以,再一次的拜托你,離我遠一點,不然我會忍不住殺了你?!?/br> 黑發黑瞳的年輕女性面無表情說著話的樣子幾乎要與昔日的公主殿下重疊了 都是一樣的肅穆冷靜,眼底沒有一丁點笑意,面容也是疏離的——但不同的是,殿下當年這幅疏離的表情,他只在殿下對其他人面前看過,今天卻有幸輪到了自己身上,這真是讓森山連苦笑都苦笑不出來了。 當時撞見狐妖的時候,只覺得急火攻心,恨不得與對方同歸于盡。 但現在想來,真是魯莽的不行,也說不定是換了具身體的緣故,讓自己都得意過頭了。 因為,放在以前,無論是他多么不情愿與憎恨著哄騙走了殿下的狐妖, 也依舊要為這場不符合禮數、甚至叛逆至極的來往打掩護——盡管雙方都沒有掩飾過這件事情。 只要能望見殿下真心實意的笑容,無論是什么事情,他都愿意去做。 哪怕要將自己的心攪碎了磨成粉末,他也覺得心甘情愿。 “殿下……我很抱歉……” 怨靈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魂飛魄散一樣。 “我妄圖傷害殿下在乎的人,實在是該死,但是殿下……” 他忍不住想說些什么,但是卻又頓住了——因為就算說出來,柏白也絕不會相信他。 要說什么呢…… 要說那個男人很危險嗎? 還是說殿下曾經被他親手殺死過一次呢? 無論是哪一種,都顯得漏洞百出,可偏偏這就是事實。 殿下在那個男人身邊,永遠都是危險的。 但是只要殿下還愛著那個男人,就永遠不會在乎這些——這一點,他在很早之前就驗證過了。 最終,他還是只能抿了抿唇:“殿下……我很抱歉……” “抱歉,我并不相信你的話,所以請閉嘴吧?!卑匕拙芙^接受對方的道歉,她擰開了門把手,臨出門前看了一眼縮在角落里、低著頭的怨靈,“就算巴衛不在乎,我也沒辦法無視你之前對他帶有殺意的事實——所以,我真的不希望在我家——在我和巴衛的家里看見你?!?/br> “再見?!?/br> ——這無疑是在怨靈千瘡百孔的心臟上面再次戳了幾刀。 森山覺得渾身冰冷的可怕。 被殿下無視,被殿下忽略并不要緊,他更怕的是現在—— 一想到有可能被殿下憎恨著,森山簡直恨不得去自殺,但偏偏他做不到——在確保殿下的安危之前,他沒辦法放心的進入永眠,這也是為什么費盡心機的重生的緣故。當然,這里也有一點小小的奢望——期待能撞見之后的殿下,沒有愛上狐妖的殿下,然后用一生去保護她。 森山沒有做到前點,但是后一點,是他絕不可能忘記的。 ## “巴衛巴衛巴衛巴衛……” 狐妖簡直恨不得拿耳塞把耳朵堵起來,只有一有什么事,柏白就喜歡一疊聲的叫他,叫的他現在都快有心里陰影了。 “這回又是什么事?”銀發的青年沒好氣的轉過了頭,伸手掐住了少女臉頰上的軟rou,他挑起半邊眉毛,“我和你說了我也很忙的吧?嗯,有什么事?” 柏白簡直要被他‘嗯’的一聲蘇的腦袋都暈暈乎乎的。 巴衛哼聲的時候超級超級可愛啊,尤其是耳朵,還會微微晃動的,看上去好想揉一把啊。 真.迷妹眼里滿是那雙被銀色發絲遮擋住的獸耳,她才剛剛動了動手指,相處多年的巴衛就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了,連忙黑著臉按下少女不安分的手來。 他絕不可能犯和從前一樣的錯誤! 柏白擺出一張可憐兮兮的臉去看他,可惜這時候狐妖已經不買賬了,壓根不會心軟,害的她只有悻悻的作罷。 青年昳麗稠艷的面孔,仿佛也被這一遭弄得軟化了幾分,他的瞳孔中也承載著些微的笑意,而握住少女指尖的手,也更加緊了緊。 “啊啊啊啊啊……”柏白咬著下唇,悶悶的抱怨起來,“都是巴衛的錯啦,現在在我眼里審美全部都是以巴衛為界限的,害得我看誰都不好看……” 與其說是抱怨,倒不如說是撒嬌。 雖然說知道她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求他,但狐妖還是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又伸手揉亂了對方細軟的發。 “現在可以說了?”他瞥了她一眼,“有什么事?” 她下意識地笑了起來,去拽狐妖的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