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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就立刻瞪了她一眼,似乎是被說到了自己的身份,有些戳中痛處了。 “犬夜叉——你給我坐下!” 又是一聲轟的巨響,柏白真覺得花壇遲早要被他砸穿了。 犬夜叉也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瞪著正在關切地檢查柏白身體有沒有事的日暮戈薇:“瘋女人!你看清楚了,那家伙身上狐貍的味道那么重,怎么可能會害怕!” “啊……白石你……” 戈薇皺起了眉頭,“你最近和妖怪交往過嗎?不會是遭到了什么詛咒吧?” 柏白還沒說話,那邊的犬夜叉卻先嗤笑了起來:“怎么可能是詛咒啊?!?/br> 如果這么保護性質的妖力也算是詛咒的話,那么估計所有人都會想要去弄個詛咒回來。 日暮戈薇完全當他不存在,只是關切地望著柏白:“剛剛真的不好意思,他送我來學校,然后意外的感覺到有不干凈的東西在附近……然后就……”不知是不是柏白眼花,總感覺剛剛戈薇的表情很可怕:“真的很抱歉,讓你碰見這種事?!?/br> “沒有關系,現在撫養我長大的監護人本來就不是人類,他說的沒有錯?!?/br> 柏白回答她:“那邊的小哥,麻煩你對森山手下留情好嗎?她是我的同學,不想看見她徹底魂飛魄散的樣子,那未免也太凄慘了些?!?/br> 獸耳的少年一副煩躁的表情,不情不愿的一爪掀開了想要靠近的森山,然后才看向她。 “嘖,這家伙馬上要纏上你了吧,被鬼怪纏上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br> “沒有關系,她并不能妨礙到我?!卑匕仔α诵?,說道。 ——只不過稍微有點頭疼,要怎么和巴衛解釋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給我投雷的姑娘,么么么噠~ pupa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10-06 15:28:23 糧倉滿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10-07 01:22:05 ☆、綜合卷 霞光將云層壓出一道嫵媚又黯淡的剪影,黑發黑瞳的少女佇立在原地,無聲地笑了笑。 “她并不能妨礙到我什么,我本身——” 話音頓了頓,“也并不是普通的人類,不然現在,我也不可能看得見她啊?!?/br> 想要讓她親口承認這點事實,絕非容易的事情。 從小被當成怪物飼養著長大的少女,雖然被狐妖當做金尊玉貴的公主一樣養大,但骨子里還是當初那個孤僻又陰郁的怪物。 她得不到愛,就希望全世界陪她一起受罪。 自私而且任性妄為。 ——這一點來看,倒是真有成為話本中公主的潛質。 如果不是被拯救了,絕不可能是現在這副模樣。 “雖然控制住她很麻煩,但是畢竟她還沒有傷害過人吧?” 柏白這么說著,卻并不像語氣那么溫和——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森山的身前,不著痕跡的擋住了半妖攻擊的路線,語氣卻依舊是溫柔的,仿佛一切都好商量一樣。 “這么做,是不是有點過分呢?” 這么做,要說是為了森山,那么還真是有點勉強——因為她并不是那種為了毫無交情的陌生人,就能仗義出手的人。 更多的,還是剛剛半妖的話語讓她有些反感了。 僅僅因為是異類,就果斷的給對方下了定義,絲毫不顧事實。 柏白討厭這種人—— 但她的討厭,一般人不太看得出來。 無論是喜歡還是討厭,都是不動聲色的。 就算是面對極其討厭的家伙,她也能溫和的微笑著,不動聲色的和對方交談,然后再在對方完全想先不到的時刻,狠狠將他推進地獄里。 這種能力,早在娘胎里就練成了。 早就失去理智的森山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看見柏白主動護住了她,她泛著血絲的眼珠倏忽濕潤了,喉間也發出一連串嚇人而含糊的吼聲。 【殿下……】 他想像昔日那般,護住自己的殿下,卻始終沒有辦法向前走一步。 盡管在后輩的身體中復活,但來的時間實在不巧,偏偏是對方化成怨靈的時刻,勉強控制得住破壞的欲望,都已經是森山強大的自制力所致了。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讓這么狼狽的樣子讓殿下看見…… 森山幾乎要痛苦地切腹自盡了。 不僅沒用的不能護住殿下,反倒讓殿下不顧危險的保護他。 ——他實在是該死! “你可別做出什么事呀,這樣我可就沒辦法和那邊的小哥交代了?!?/br> 正當森山懊惱的恨不得以死謝罪的時候,卻聽見帶著些許調侃意味的女聲響起,與昔日冷靜而無機質的聲音不同,更加柔軟,也有種溫聲細語就讓人死去的特殊魅力。 他勉強的看去,只能看見擋在自己身前那纖細而熟悉的身影。 熟悉到幾乎讓人熱淚盈眶。 黑發黑瞳的少女面容依舊精致,耳邊微蜷的發落在細瓷一般的面上,墨色的眼珠,剔透的像是在水銀中浸泡過一般,黑色愈發的黑,白色愈發的白,形成了極為鮮明的撞色。 這與殿下是不同的—— 昔日的殿下,就算是不愛寶石之類耀眼的事物,身上也總會佩戴著諸如此類名貴的飾品。 只是那絢爛的色調卻硬生生被調和成了寡淡的白與黑,顯得殿下全身上下,幾乎只有唇瓣一點殷紅色,其他盡數成了背景。 蒼白而羸弱的殿下,盡管依舊美麗的不可方物,但卻總有種隨時都會逝去夭折的感覺。 明明她有著這么高貴的身份,明明她是被那樣珍貴的嬌養大的。 但看著她,浮現出來的情緒,第一個卻總會是心疼。 有什么好心疼的呢…… 殿下不止一次這么苦笑著問,然后再自顧自的回答道,人總是要死的。 ……死了就真正的自由了呢。 她似乎并不喜歡別人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自從生病之后,不但減少了外出,就連與人交流,也慢慢減少。 這時候,若非是城里依稀還有著公主殿下的流言,恐怕連大名都不記得還有這么個女兒了。 但殿下她,似乎從很久之前,就一直不在乎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