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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雪彤走在前面,霍晨曦在后面。 開始扯家常。 “霍老師,您本人比電視上漂亮。這次能跟您在同一個劇組,我感到很榮幸?!?/br> 霍晨曦:“嗯?!?/br> “我看您剛剛來休息室,特地過去跟第五組選中的那位藝人說話,您跟她是認識嗎?” 霍晨曦勾唇,這個藝人委實不太聰明,要試探她,也不先打聽打聽,導演給過她們什么信息。 導演早在前幾天,就把要來試鏡的幾個藝人資料給她跟凌開宇了。 她不僅知道她是影后的女兒,還知道她跟溫凊在同一個公司……不過聽她這口氣,倒像跟溫凊有點兒不合? 這就有點好玩兒了。 “不認識?!被舫筷氐f,“不過,她長得很有特色?!?/br> “你覺得呢?” 丁雪彤目光閃躲,“還好,我也跟她不認識?!?/br> 霍晨曦腳步微頓,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訝異,“哦?我怎么聽導演說她跟你在同一個公司?” 丁雪彤:“……” 洗手間就在前面,丁雪彤往那兒一指,“霍老師,洗手間到了?!?/br> “哦,謝謝你啊?!?/br> 丁雪彤笑得尷尬,“應該的。以后還請霍老師多多指點?!?/br> 丁雪彤回去了,霍晨曦掏出手機給虞煊打電話,“在哪兒?” 虞煊在休息室門口,看里面的溫凊念臺詞,很悲壯的一場戲,被她跟助理兩個人演的嘻嘻哈哈。 他有點看不下去,抬了三次腳,最終還是沒進去。 她演的好不好,又關他什么事? 他轉身走了,接到霍晨曦電話,隨口說了句大廳。 霍晨曦下一樓大廳找他,“虞煊,你特地來給溫凊小表妹捧場?” 虞煊表情淡淡的,“不是。我在附近拍個畫報?!?/br> 聽說劇組在這兒搞試鏡,就特地過來看看。 沒想過給她捧場,單純想看看,她能演成什么樣兒。 霍晨曦了然:“那既然都來了,怎么不看到結果就走?” “不怕小表妹被刷跑到你面前哭???”她半開玩笑。 虞煊笑一聲,“她一個新人,不被刷才奇怪吧?” “不能吧,你對她就這么沒信心?”霍晨曦感到訝異,“我倒是挺看好她的?!?/br> “如果她能選上,就是跟你組CP,你不回去瞧兩眼?” 虞煊:“不了。攝影師還在等?!?/br> “好歹是你表妹,別這么不近人情嘛?!被舫筷厣焓掷?“就算最后沒選上,你在旁邊給她打氣,也算是你的一片心意?;仡^見著她父母,也好交代?!?/br> 虞煊沒法反駁。 …… 虞煊的到來,讓試鏡室的氣氛一下變的冷凝,就連見慣了風浪的導演,面上也含了幾分局促。 坐在臺子中央,套了古裝服的男美術,看到導演那慎之又慎的眼神,更是緊張的汗都出來了。 藝人準備就緒,導演輕咳兩聲,示意可以開始了。 半人高的音響里放著首悲涼的古琴曲,第一位藝人入場。 設定的場景是一場大宴群雄的宴會,長公主獻完舞,給當時兵臨城下,即將攻城的敵國皇太子敬酒。 卻不料途中有刺客來襲,長公主為救敵國皇太子,被人一箭射殺,倒在皇太子懷中。 長公主命懸一線,拼著最后一口氣,勸說皇太子退兵,并問他是否愛過自己。 四位藝人表演完畢,皆哭得可歌可泣,我見猶憐。 有兩位藝人為體現長公主嫵媚妖嬈的人設,倒在“太子”懷里時,還捧著男美術的頭,獻上一告別吻。 男美術胡絡腮子,長得勉勉強強,眾目睽睽之下被藝人親,他下意識偏了頭。 導演在旁邊唉聲嘆氣,心里自動否掉了那兩位藝人。 剩下的兩位,演的到位是到位,就是太到位了,不免顯得有些用力過度,讓看著的人覺得假。 不滿意,還是不滿意。 就在導演哀嘆,這個角色是不是要挑時間,重新試鏡的時候,溫凊登場了。 她穿著一身大紅色古裝華服,頭戴桂冠,盛裝而來。 像極了……古代大婚時的裝扮。 丁雪彤在旁邊輕蔑地笑。 明明是要以身殉國的悲情戲,卻被她弄得跟要結婚似得喜氣洋洋,八成是沒揣摩透人物性格,看來是她高估她了。 沒興趣再看下去,正好尿急,她跟人打了聲招呼,就悄悄出去了。 導演嘴角勾起一絲玩味,拿手肘撞了撞旁邊的凌開宇,“眼光不錯啊。至少傾國傾城這個點是符合了?!?/br> 凌開宇知道他說的是一開始他替溫凊說話那事兒,笑了笑,說:“彭導過獎。我在圈內混了這么久,這點眼光還是要有的?!?/br> “看把你給得瑟的?!睂а莶辉倮硭?,專心看臺子上的藝人表演。 念過了一段官方到不能再官方的賀詞,“長公主”終于端起酒杯,巧笑嫣然地走向“皇太子”。 虞煊想起了里的一句詞,“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用來形容此時的她,再貼切不過。 他目光沉沉,捏著手機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兩米的距離,他卻從她步伐中看出了生離死別。 她臉上一直是笑著的,笑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燦爛。 一場戲要做到足夠吸人眼球,使人揪心,無非就是制造反差,讓觀眾產生強烈的對比。 她毫無疑問做到了,她此時笑得有多燦爛,待會就能死的有多悲壯。 端酒,寒暄,中箭,一氣呵成,眼看就要倒在男美術懷中…… 虞煊這時站起來,“等一下?!?/br> 溫凊停了動作,導演疑惑地看著他。 “這場戲,我來?!彼f,放下手機,朝男美術走過去。 第18章 溫凊醞釀了很久的情緒,因為虞煊的突然介入,不得不重新醞釀。 兩分鐘,虞煊脫下外套,套上男美術給的古裝外套,在席位上正襟危坐。 十指修長,骨節分明,右手三根手指輕敲案臺,左手捻著三角爵杯,神情慵懶,目光玩味。 溫凊腿軟,不是被他嚇的,而是剛剛練舞時,下一字馬沒下好,不小心拉傷了韌帶。 方才演那段已是努力控制,這會兒被虞煊橫插一腳,一切又得重頭開始。 她在心里哀嘆了幾聲,理正衣冠,調整好情緒,若無其事走到舞臺中央。 她入戲很快,不過幾秒鐘的事兒,臉上的表情就已從剛剛的疑惑,轉變成現在長公主這個人物身上特有的張揚狡黠。 她聲音清婉,吐字如珠,嗓音甚至帶著幾絲鼻音,這非但沒影響她對人物的塑造,反而更好的演出了長公主做出這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