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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速大于腦速的結果就是——冷場…… “嗯什么?”洛涵的語調中隱隱的藏著些笑意。 “嗯……晚安,好夢!” 電話那邊輕咳了一聲,極彬彬有禮的回了她一句:“譚小姐,你忘了有時差的嗎?” 譚沫一愣……然后臉慢慢變紅……她這不是變相的承認他對她智商的否定嗎? 大義凜然的,義憤填膺的,大言不慚的道:“掛了。再見!” 直到對面傳來的只有忙音,洛涵才放下手機,身子整個一傾,側臥在沙發上。 回到美國半個多月,他發現他做事總是分心,效率也下降了不少,關鍵是:他竟然開始失眠…… 腦海里,譚沫那張臉總是時不時蹦出來。 她迷糊的樣子,她機靈時的樣子,她穿著睡衣在他面前不知避諱的樣子…… 他……一定是著魔了…… 徹夜不眠的冷靜思考過后,洛涵終于想通了。 上午的日光暖暖的照在書桌上,他再次打開手機撥了個電話。 半晌才通。一個深沉的優雅的男聲傳來:“洛涵?” 在實驗室通宵了的姜永恩很驚訝,洛涵是很少給他打電話的,除非有事。 “嗯,是我?!甭搴驹诼涞卮扒?,手指輕輕一下下的敲著窗沿。 姜永恩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輕笑:“怎么,你失戀了?” 洛涵反擊:“我想你沒有資格說我?!?/br> 擦……他這輩子唯一一個弱點每次都被洛涵當做軟肋狠狠刺激他。 “我心里有數?!苯笊裼只氐搅穗娔X桌前。 “我這次回國,見到慕荷了?!蹦矪OSS云淡風輕的提到了兩個字。 挪動鼠標的手忽然靜止。 姜永恩沉默了半晌:“……她,過得還好嗎?” 洛涵在電話這邊不由的勾起嘴角:“少糊弄我,她好不好,你這個當黑客的再清楚不過?!?/br> 姜永恩輕咳一聲掩飾道:“那不是黑客,你不要搞錯定義?!?/br> “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有件事想告訴你?!甭搴难劬ν蜻h方,來來往往的車輛,奔波而忙碌的人群。 姜永恩挑眉:“難道是你打算為中美關系貢獻自己的一生了?” 洛涵忽略他的調侃,繼續:“我終于明白了你以前和我講過的一句話”。 “哪句?我講過的至理名言可多了?!苯蓝鞑灰詾橐?。 “我知道,明明有很多人,但卻,一定是非她不可?!?/br> 剛剛掛起來的微笑頓時僵硬在唇角。 “嗯,沒錯,挺有道理的一句話,但是,很難想象是你說出來的?!甭搴脑u價道。 姜永恩決定不和洛涵計較這句滿含心酸之語的版權到底是誰的,“怎么忽然這么感慨?” “因為我最近找到了一個值得我為此這樣的人?!?/br> 姜永恩眸色流轉,“慕荷認識的人?” 洛涵撫了撫額頭,“嗯?!苯蓝鞯氖澜缋镞€真是……到處都是慕荷…… “那洛教授,祝你的愛情道路順利?!?/br> 洛涵笑了笑:“放心,我不會學你用那么齷齪的方式暗戀人家?!?/br> 姜永恩炸毛:“我那不叫齷齪!” 和姜永恩結束通話后,洛涵調出之前A大發給他出任教授的邀請函,手指在鍵盤上輕快的敲擊,接下來,他要為回國做準備了。 譚沫,我們來日方長。 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路遠拿著份文件遞給譚沫,“跟我來,S區發生了一起奇怪的自殺案,你和我一起去?!?/br> 譚沫接過文件,里面是現場的照片:一個男人躺在浴室里,全身赤裸,手腕上有明顯的割傷,浴缸里一片血紅。 譚沫坐在副駕駛席上,系好安全帶,等著路隊開車。 路遠看著譚沫認真的翻著那些照片,問她:“你什么觀點?” 譚沫捏了捏照片的一角,篤定道:“他殺案?!?/br> 路隊笑了笑,沒再說話。他就知道:洛涵挑選出來的人,絕對不會差! 第十九章 被害人叫王青山,是一家外企的經理。因為前幾天他剛剛拿下一個大項目,所以公司為了獎勵他,給他放了三天假。今天是假期的第二天。他的妻子郁梅下班回來,發現他丈夫倒在浴缸里,鮮血如泊。 工作人員正在安慰已經哭紅雙眼的郁梅,譚沫看了看那女人,從包里拿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面寫著什么。 浴缸的水是熱的,王青山的手腕內側有明顯的刀傷,整個小臂都浸在水里,是避免血液凝固。一旁的刑警說:“我們趕來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目前,我們推斷他是自殺。我們在他的臥室里還發現了一瓶空的安眠藥瓶?!?/br> “你丈夫最近有什么郁悶的事情嗎?”路隊詢問郁梅。 女人抹了抹眼睛,“應該沒有才對,我丈夫前些日子剛剛拿下一個很大的項目,今年都有望升職加薪,我想不通他為什么會自殺?!?/br> 譚沫打量了一眼郁梅,中規中矩職場女性的裝扮,高高梳起的發髻,一身職業套裝,她雖然已經40多歲,但是出眾的五官顯示出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女。 “你回來的時候怎么發現你丈夫的?”路遠和另外兩個刑警正對郁梅提問,譚沫默默看了他們一眼,去了王青山夫妻的臥室。 床鋪整齊,沒有一絲坐過的痕跡,梳妝臺上確實有一瓶已經空了的安眠藥。譚沫拿起來,安眠藥上的標簽很白,蓋子上的磨損痕跡也很少,說明是剛剛買不久。 如果要用服安眠藥的方式了結自己,又何必割腕?顯然,被定義為自殺案太過草率。 譚沫回到路隊身邊,看著刑警們做的筆錄:郁梅,女,43歲,銷售公司部門主管,今天下午是和一個女同事一起去見客戶,回公司打卡后便下班了。想先放個洗澡水的她,剛進浴室就看到浸在血水中的丈夫,馬上就報警了。 王青山的尸體被帶回了廳里做進一步的檢查,和路隊一起回廳里前,譚沫抱了抱郁梅,安慰道:“節哀,你丈夫的死,我們會盡力給你一個說法的?!?/br> 坐在回程的車上,路隊問:“怎么樣,還有什么新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