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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卻也沒有放下戒心,始終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露出任何的馬腳。 等木易之離開,林溪山臉上的笑容才緩緩的消散了,他一個人坐在了椅子上,神色黯淡,隨著日光偏移,他就如若一個入定的老僧一般,一片平靜,讓人覺得心驚,同時也有些心寒。 就如同花錦程當初那般,只不過一個人如若僵尸,而他如若一個活死人,能呼吸,能看到東西,也能吃飯,但卻就是沒有五感與意識。 良久,一道憂傷的嘆息在屋子里響起,猶若老鐘嗡鳴,猶若鐵樹開花,聲音不大,但卻好似隔著滄海桑田,充滿了歲月的沉重跟氣息。 有些時候,一些盲目的猜測總會接近事情的真相,雖然說都是林家人,本身就會十分相似,這也沒什么可奇怪的,林溪山當初真正懷疑的其實是林菱跟林少爺與林正安的關系,只不過是在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一不小心查到了一些別的秘密,若是別人,肯定會因此產生一些動搖,所以林溪山覺得自己更像林正安,因為在有些時候,他們的心都是那么冷,冷到讓別人都覺得恐怖。 有血緣關系又如何?是親生的又如何?他終究對對方是沒有那么深的感情,他數次提出有想科舉入仕的意思,林正安同意過,但最后卻還是掐斷了他所有的路,讓他專心的待在對方的身邊,永遠都在為他出謀劃策,永遠都在做別人的門客或者仆役,始終都不會為了自己而活。 他的胸襟報復,他的治國道理,在林正安的眼中那就是一個笑話。 林正安要的是一條聽話的狗,一條忠心的狗,而不是一只隨時都會振翅高飛的蒼鷹,一條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反咬自己一口的殘狼。 木易之辦完了自己的事情就回到了花錦程的院子里。 “他知道這件事情,主子的猜測*不離十?!蹦疽字氐?。 盡管是自己的一個猜測,但花錦程還是覺得而有些匪夷所思,“我只是瞎猜的,這算不算瞎貓碰上死耗子?” “誰是瞎貓?”木易之臉上多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花錦程默,然后道,“林正安是死耗子?!?/br> 木易之難得看花錦程吃癟,臉上的笑容也更濃郁了幾分。 “別笑死了?!被ㄥ\程佯做氣惱的模樣。 “不會?!蹦疽字掌鹑^放在唇邊清了清嗓子,“林溪山說,林菱他們已經準備動手了?!?/br> “大概也就是白大哥他們療程結束之后吧?!被ㄥ\程道,這一點,她早就有準備,所以也不會過多的慌亂。 “不然還是換個計劃吧?!蹦疽字酒鹆嗣碱^,“總覺得有些不安全?!?/br> “能如何?”花錦程搖搖頭,“我很笨,所以就只能用笨人的法子,而且我相信你們?!彼ы粗?,笑容清淺,神色之中滿是信任,“你們不會讓我出事的?!?/br> “可我們不相信自己?!蹦疽字C聲道,“主子,不然收手吧,只要找到公子……一切就能迎刃而解?!?/br> “你覺得我能等得起嗎?”花錦程搖頭,“從我打算住進林府開始,一切都已經無法收手了?!?/br> “可以的?!蹦疽字?,“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br> “可是我不想?!被ㄥ\程拒絕了他的提議,“你放心,我有自保的能力?!?/br> “如果公子在,一定不會同意的?!蹦疽字馕⑽⒂行龅?,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讓花錦程撤銷計劃的。 “正因為他不在?!被ㄥ\程輕聲道,“易之,你去休息吧?!?/br> 她拿了一本書翻開,心不在焉的看著。 木易之見狀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他緩步退了出去,順便將房門掩上。 ‘木易之說的很對,你不應該用這種爛法子的?!K彩兒嘆息了一聲。 ‘你終于舍得出來了?!ㄥ\程聲音冷淡,原本兩個人之間的熟絡也消散了不少。 ‘我一直都在?!K彩兒有些遲疑的道,‘錦程,你真的不該冒險,云晉不可能來得及救你?!?/br> ‘我也沒奢望過他會來得及?!ㄥ\程搖頭,‘彩兒姑娘,你也認為我是胡鬧嗎?’ ‘難道不是?’蘇彩兒反問了一句。 ‘是就是吧,事情結束了,就總會見分曉的?!ㄥ\程無奈的笑道,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我想去見一個人?!?/br> ‘好?!ㄥ\程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 ‘你不問問我去見誰嗎?’蘇彩兒反倒是有些訝異。 ‘除了佐安,還有第二個人嗎?’花錦程道。 蘇彩兒沉默,‘的確是佐安,不過我還需要借助……’ ‘我可以幫你跟她談,彩兒姑娘,我希望你能明白,這具身體,到底是屬于誰的?!ㄥ\程冷聲警告,原先對于這種事情她是不怎么熱衷的,只要復仇了,只要能讓自己在乎的人一生平安,她到底是什么下場,她一點都不在乎。 但是如今她卻開始在乎了,或許是因為云修寒的出現,也或許是因為那個佐安的神秘。 蘇彩兒經常說,因為她,她才有如今這種重來一次的機會,她的性命是蘇彩兒給的,所以也就應該去順從對方,去服從對方,而直到現在花錦程才想到,一切……都是錯的。(。) ☆、第417章 爭執 過去的一些事情漸漸明朗,那些被忽略的事情一幕幕的重新在眼前浮現,花錦程這才想到即便自己沒有這一輩子,也會有人替自己將能討回來的全部都討回來。 一次意外讓她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重生,其實在人生中占據的意義更重要而又必不可少的是蘇彩兒,不是花錦程。 林正安的一句錯了,讓她想到的就只有這個,盡管離真相很遠,但好歹也是跟自己相關的事情,所以花錦程還是有些開心的。 曾經的冠冕堂皇也不過就是蘇彩兒用來奴役她用來驅使她的手段罷了,而可憐的自己,當初還真的相信了她的連篇鬼話。 花錦程有那個勇氣去死,去跟人同歸于盡,但蘇彩兒卻必須活著,這就是兩個人之間的不同。 盡管活下去的信念足夠堅韌,但有著死亡的覺悟卻也更加的可怕。 人因為有了畏懼,所以才會束手束腳,但如果沒有了這些東西,就算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能攪起一片風雨。 花錦程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孩童,也不是什么力量都沒有的平民,俗話說,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蘇彩兒只是隱隱覺得花錦程有些不一樣了,但卻不知道對方到底有什么不同,她只能心驚膽戰的等待著,等待著結局,等待自己的機會,一個穿越了很多的位面,一個在場場殘酷的競爭中活下來的女人,也絕對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 兩個人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