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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顯得她自己有些恬不知恥了。 “這樣便很好了,終究不是與云修寒有密切關系的事兒?!被ㄥ\程輕聲道,“早點休息,日后也不見得能夠平靜?!?/br> “主子別將事情想的太復雜了,如今您跟公子是一條船上的,不管是您出事,還是他出事,對彼此終究都會是損失?!蹦疽字吐曁嵝蚜艘痪?,然后便轉身走了出去。 花錦程看著地上那抹搖晃的影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又如何不知這些呢?只是知道又怎么樣?重活一世,她終究跟以前的心思是不一樣的,云修寒……她咬了咬唇瓣,動心了又能如何?她妄想以自己破敗的身子去謀得什么樣的好處? ‘錦程姑娘還真的挺有自知之明的!’似是嘲弄也似是佩服,花錦程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那人的心思究竟是怎樣的。 她沉默不語,將小書房的燈吹滅,只留了一盞握在手中。 屋子里的燈光相繼熄了,從外面亦只能看到那一盞緩慢的移動,最后那一抹光芒也隨之消散。 月華如水,傾瀉在了庭院之中留下了雪白的光芒。 暗處隱有一個影子晃動。 “公子去歇息吧,我盯著便好?!钡偷偷穆曇魪慕锹渲袀髁顺鰜?。 “無妨?!睆陌堤幾叱鰜淼娜怂查g便被籠罩在了如水的月華之下,“易之,你說若是我強娶了她,又會如何?” “主子倒是不會多做什么,只是她活的大抵會不痛快,同時,公子也會徹底絕了希望?!蹦疽字驹谒砗?,恭敬的應道。 “為什么我感覺撬開她的嘴,撬開她的心就那么難呢?”云修寒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那雙眸子里也被迷茫占滿,好似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一般。 “主子很自律?!蹦疽字D了一下,“我們也都看的出來,她對公子是動心的,不過她始終都讓自己守著那一步,若是心結不解,她怕是永遠都不會邁出那一步,這種事情,端看公子如何抉擇了?!?/br> “還能如何抉擇?”云修寒低聲笑著,他一甩衣袖,轉身走入了院中,“大不了我舍了一切來投奔她,難道她還能看著我去死不成?” “公子?!蹦疽字疅o奈的低嘆一聲,他想天下大抵也就只有云修寒真心實意的說這種話了。 “這里我看著便好,你去問問花錦墨,他們來時遇到的匪徒是什么模樣的?!?/br> “是?!蹦疽字響?,也不在意云修寒去的地方其實是花錦程的房間,他離開了錦園,夜色之中,一道黑影若風一般,不過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那些想要盯梢的人便完全失去了人的蹤影。 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然后又快速的被關上,只有那一抹小小的涼意從外面溜了進來。 喬白在外間站了半晌,然后方才緩步進了內室,他并未靠近花錦程的床榻,在屏風后停住了腳步,借著那抹微弱的光芒,癡癡的看著里面的人。 對小六子的話他信了一半,但卻沒有全然相信,為了自己的命運便讓一個陌生的人來做自己的妻子,這種事情他不是做不出來,而是不屑于去做。 娶一個人,去接近一個人,他看的完全就是眼緣。 第一次見花錦程的時候,他的不以為然便消散了,同情心人人都會有,但若是攤在他身上就顯得極為矯情了,更何況當初他很確定自己所擁有的不是同情,而是憐惜。 云修寒雖然年紀不大,但從小就看遍了人情冷暖,也稱得上是閱人無數,不過是一眼就能讓他的人不是不多,而是在花錦程面前從來都不曾存在過。 女人若水,若柳,若花,但他卻是第一次見一個女人如若骷髏——只有一副架子撐著,沒有靈魂,沒有思想,但她卻偏偏處在于世上。 云修寒不自覺的就接近了她,聽她的自稱也便知道她的名字。 花錦程,六慧言語中的能改變他命格的唯一女人。 輕佻的模樣是他在她面前所展露出的第一面,因為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壓下心中那抹十分突兀的感覺。 看那張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慌亂跟喜怒哀愁,他才覺得像是被什么揪著的人恢復了原樣。 越是接觸,他便越是心驚,只有經歷過那種絕望跟疼痛的人才會明白能活下來所承受的是多大的壓力,也只有從地獄爬上來的人才會明白那個地方有多么的恐怖。 所謂的惺惺相惜,大抵也就是如此。 要說傾慕,連云修寒自己怕是都不清楚對花錦程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甘愿拋下一切只為了她么? 甘愿展露自己的鋒芒、推掉原先一切的謀劃,只為了她么? 甘愿與本不是自己敵人的人為敵,只為了她么? 云修寒問著自己,虛浮的腳步聲也慢慢變得堅定起來,一切的疑問慢慢的煙消云散。 修長的手指拂過了那張恬靜的容顏,不知不覺間,他又破了那層屏障,繼續上前。 “兩年,我高估自己了,錦兒?!痹菩藓驼Z,似是無奈,也似是慶幸,他能給她的不是兩年,而是一輩子,不管她如何選擇,這一輩子他都無可奈何,但若結果不是他所想的那樣,也少不了要用一些手段了,只盼著那手段,能讓自己心儀的人回心轉意,走出那場夢魘,也不枉再活一世。(。) ☆、第235章 閉門 花錦程一直睡到了中午方才起床,比起往日不同的是鼻端那一抹好聞的清香與遍體的舒泰。 不是久病之人是無法體會那種一切病患突然散去的舒適的,就算是前幾次的藥浴花錦程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 “醒了?” 帶著些許疲憊的聲音響起。 花錦程心中一顫,她掀起了紗帳,抬眸看著那道半透明的屏風,“修寒?”疑惑的聲音夾雜著一抹震動跟心疼,如若想不出自己的好狀態全都是因為屏風后的那個男人,那她也就真的跟傻子無異了。 云修寒坐在軟墊上,面前放著一個矮幾,他正對著屏風,盡管看不清楚里面的人兒,但他還是能瞧見一個模糊的影子的。 “嗯,有沒有不舒服?”云修寒懶懶的趴著,從花錦程的方向看過去,也只能看到一團模糊。 “沒有,我很好?!被ㄥ\程疑惑,為什么他不進來?若是以往云修寒怕是早就已經跑到她床邊了,守禮?這兩個字好像跟云修寒不沾邊。 花錦程心中疑惑,她踩上了繡鞋,從旁邊的衣架上拿了滾著毛邊的大氅披上,緩步走到了外間。 乍一看云修寒她被嚇了一跳,俊朗依然十分俊朗,只是那人的臉色透著一抹鐵青,就連那雙眸子都有了些許的灰敗。 “雪兒,柳兒,梨兒!”她有些慌張的大聲吼著,明亮的雙眸之中瞬間就蓄起了淚光,“你怎么樣?有沒有事???我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