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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呈螺旋狀,他幾乎可以想象的到旋轉的箭頭刺進了人的皮rou會是一種什么樣的光景。 “那是一年前的事兒了,從陸宅抬出來的一具尸體。那丫頭也不過就十三四歲的模樣,被一個草席裹著,趁夜扔到了亂葬崗,我去看過一眼,除了那張臉,身上沒一個好地方?!鲍C猿的手指在弩箭上來回的磨蹭著,低沉的聲音好似含著兵器碰撞的森森殺意,“這只是其中一個而已,陸宅之罪,罄竹難書?!?/br> “的確該死。至于通敵叛國,我記得,陸河好像是莫府的人,將軍府的人跟刑部尚書?!盎ㄥ\程擰著眉頭,低聲自語,手指不停的搓動著,眼眸之中一片凝重,“如此說來,倒也有那個可能,若是兵部尚書,宮里的某個貴人,再加上邊境的大將……” “五者有書信往來,再加上敵人的密信,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可是小錦兒,刑部尚書、兵部尚書跟將軍府全部都牽連在內,你不怕國家大亂嗎?” 花錦程沉默不語,國家大亂嗎?說實話,她是不在乎的,即便天下硝煙遍起她怕是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皺一下眉頭,因為對她而言,她的敵人便是朝廷,便是那至高位置上的九五之尊。 “其實我也不在乎,可奈何我答應過某個人,要心有天下?!痹菩藓?,略微有些涼的指尖從溫潤的耳垂上劃過,花錦程微微一愣,抬眸看著一本正經的人,抿唇垂眸。 “我知道了?!彼c點頭,心中從一開始就升起的那種想法悄然散去。 花錦程不知道花家寶藏是什么,甚至她猜測就連花榮對這件事情都是一無所知,但戲劇性的是,她花家滿門,卻偏偏就是因為這四個字而被滅,她原本想著,若是對方步步緊逼,那她便將這個消息散布出去。 廟堂與江湖,武將與帝王,她相信天下之所以為天下,就是因為有些人也想要登上那至高之位,也想要享受那無上的榮光跟權利。 一頭綿羊如何在狼的窺伺下存活呢? 那便是讓獅子、老虎、獵豹、毒蛇、狼群……等等所有食物鏈上端的生物都參與進來,然后她才能謀取一條生路。 “陸河的一位朋友是王廷的高官,他們之間有過書信的往來,雖然只是一些物資的運輸,但如果換個角度想,那便是通敵叛國了?!痹菩藓?,“足以讓咱們的陛下疑心,而且,那個通緝令,怕是上面有人封過口的,所以他才說一無所知?!?/br> “的確,云晉雖然看似是一個閑散王爺,但畢竟本事在那兒擺著,雖被一些人嫌棄游手好閑,不務正業,卻也沒有幾個人敢對他說那種話,這是咱們的陛下想要那位刑部尚書的命,我們左右不過就是將事情搞大了一些而已?!鲍C猿把玩著那支弩箭,唇角上揚,“接下來的路,我就不跟你們一起走了,刑部的大牢我不怎么信任,所以要走一趟,云晉,沒問題吧?” “我只要人死在刑場上,其余的你隨意?!痹菩藓o了獵猿最大的自由,因為他知道陸河曾經做過什么,所以便不會對這個人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同情與仁慈。 馬車繼續朝前走著,里面卻少了一個人,靈柳看著躺在自己膝蓋上的弩箭,微微亮起的眸光又慢慢的恢復了平常。 “柳兒,你也去吧,別搞出太大的動靜來?!痹菩藓吐暤?。 “是,公子?!膘`柳興奮的點點頭,“主子,柳兒先走了?!?/br> “啊,哦?!被ㄥ\程不太明白她為什么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柳兒很喜歡研究各種各樣的兵器,有了好的弩箭,但是沒有好的弩卻是一個敗筆?!痹菩藓?,“不好奇的咱們要去哪兒嗎?” “這個方向,應該是那位小世子府上吧?!被ㄥ\程放松身體靠在了車壁上,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凌郡王對我大概不那么的歡迎?!?。) ☆、第223章 王妃人選 大晉先皇早逝,膝下皇子雖多,但卻只有當今陛下一人合他心意,從冊封臺子,到新皇登機,中間不足五年,也不知那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朝廷之中始終都是一片平和,所謂的爭權奪位就好似只發生在歷史書上一般,在當朝卻并未看到那等混亂的場面。 魏王云凌無是其中皇子之一,更是皇后嫡子,但他卻無絲毫爭雄之心。 云修寒乃是流落在外的皇子,出身本就受人詬病,所以也便無幾人認為他可以奪得大統。 凌郡王與云凌無的關系極好,據說當初先皇是看重自己長兄的這個孩子才賜了凌郡王的封號,雖只是郡王位分,但因與皇子名字相連,地位也就變得高了起來。 “雖說只是一個郡王的位分,但朝廷之中,卻無人敢對郡王府不敬?!痹菩藓吐暤?,“我這位兄長是練武的,難免會有些武人的脾氣,他說話,你不要介意,他不會對你動手?!?/br> “嗯?!被ㄥ\程點點頭,倒沒有多少別的心思,她曾經見過這位凌郡王一面,雖然五大三粗的,但心思卻不比任何人少,她記得凌郡王應該是與云凌無交好的,只是不知為何他的兒子會對云修寒如此親近。 “我救過云晟一次,小孩子,肯定會有崇拜人的心理?!痹菩藓栈亓四抗?,“走吧?!?/br> “啊,嗯?!被ㄥ\程應了一聲,腳步微微放緩,落后了云修寒一步的距離。 “離我那么遠做什么?被人攔住問題可就嚴重了?!痹菩藓O铝四_步,虛攬了人一下,“一起走便好?!?/br> “好?!被ㄥ\程點點頭,伸手抓住了大氅的邊緣,好像是畏懼寒冷一般將之扯了扯。 “冷么?”云修寒關心的問道。 花錦程搖搖頭,“走吧?!?/br> 白色的臺階像是玉石一般漂亮,大開的黑色門上鑲著銀白色的邊,幾顆鉚釘釘在上面,折射著燦爛的陽光散出奪目的光彩。 守門的侍衛看到云修寒并未阻攔,反而還將之恭恭敬敬的迎了進去,只是落在花錦程身上的目光就變得玩味了起來,并沒有因云修寒的存在有任何的收斂。 云修寒的眉頭微微蹙起,抬手扶住了花錦程的手。 “嗯?”花錦程疑惑的看著他。 “路不太好走,別跌了跟頭?!痹菩藓浇俏?,柔聲說道。 花錦程盡管奇怪,但卻并沒有多說什么,因為旁邊人的目光讓她覺得很不舒服,而她不喜歡那種感覺。 “晉王爺?!鼻懊娴拈L廊之中,身穿青色儒衫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過來,“您是來找郡王的嗎?” “仲叔?!痹菩藓⑽㈩h首,“云晟在么?” “世子在演武場,奴才馬上就去叫?!?/br> “不用了,我們過去一趟便好?!痹菩藓?。 “您這邊請?!敝心耆饲飞硪?。 花錦程走在了長廊上,好奇的四處看著,郡王府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