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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些發堵。 “不是不給你找,而是我要走了,這次是真的要走了?!痹菩藓畬⑹址旁诹怂念^上,不輕不重的揉了幾下,“以后別做這種危險的事兒了,水火無情,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傷了自己?!?/br> “你什么時候走?”花錦程垂眸,眼眸中倒映著那些黑色的已經變成了木炭的東西,心中還是有些不舍的。 “明天就走,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能回來了?!痹菩藓粗胺?,往日里的景色早就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花錦程抿唇,雙眸輕輕眨動一下,“很……危險嗎?” “危險倒是算不上,不過就是為了讓某些人安心罷了,畢竟濟安城是他的地盤,我的一舉一動觀察起來也十分方便,而不像是在外面這般,他想要知道什么,等那消息傳到他的耳中的時候,早就已經過時了?!痹菩藓p聲道,“今晚我幫你再放一把火吧?!?/br> “什么?”花錦程心中一顫,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眸,顫動著的眸光中帶著一抹警惕,一抹小心翼翼。 “我看不透你的心思,但有的時候卻知道很多人想要什么,你已經燒了自己的院子兩次,難道就僅僅只是厭惡那些人做的事嗎?”云修寒笑著,狹長的雙眸之中流動著光芒,“我說過,給你兩年的時間,那這兩年,我便不會勉強你?!?/br> “可你卻在讓我欠你更多的人情?!被ㄥ\程直視著他的雙眸,這個男人是在明擺著示好,但她卻不能拒絕。 “這是我的事兒,可跟你沒關系?!痹菩藓?,“所以你要好好考慮。對了,小六前段時間跟我說了一件事兒?!?/br> “什么?”花錦程問了一句。 云修寒看著她,眸光慢慢變得玩味了起來,“他說,你放火燒了一個人的家,同時自己也死在了那場火中,我給你做了一個衣冠冢,面寫著妻云氏錦程之墓,旁邊小字刻著夫云修寒?!?/br> “簡直就是胡說?!被ㄥ\程心中一緊,出口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云修寒看著她,一言不發。 花錦程莫名覺得有些慌亂,她捏緊了手指,唇線抿出了一條淺白的印子,她往前走了幾步,掩飾著自己的驚慌跟恐懼,“王爺萬金之軀,哪能如此隨便去娶一個有婦之夫?!?/br> “我也這樣認為?!痹菩藓c點頭,“所以那只是小六子做的一個夢,但我卻很喜歡。不管你是誰的,最后也只能刻上我云修寒的名字,小錦兒,所以……你最好不要跟誰成親,不要跟誰走的太近?!?/br> “我……”花錦程覺得自己的后背像是多了兩個窟窿一樣,冷風不停的灌了進來,凍的她幾乎要變成了一塊冰,“不會有那方面的心思?!?/br> “你不會以為我要殺人吧?” 冷香撲鼻,花錦程覺得眼前一暗,她的腳步沒有止住,一下子就撞在了人的懷里,眼前一片淺紫的紋路,藥草的味道縈繞,她張張嘴,嗓子里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般,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我的確是可以輕易的取任何一個人的性命,不過我為什么要那么做呢?”云修寒抬手,溫熱的指尖拂過了她的臉頰。 花錦程抿唇,心臟在這一瞬間好似停止了跳動,那些本來已經被遺忘的記憶鋪天蓋地的席卷了她全部的意識。 “你叫什么名字?” “聽說你是要嫁給李烈的?” “我比他也差不了多少,你嫁給我如何?” 當初的少年郎,俊美無雙,他坐在桃樹枝上,白衣若雪,只是眉目之中滿是輕佻。 那時候的花錦程,滿心滿眼的都是李烈,將這人當做了不知廉恥的登徒子狠狠的訓斥了一番。 那人走的時候說的是什么呢? “哦,這樣啊,你是生是死跟我也沒什么關系,你死的時候,再刻上我的名字大概也不妨事兒?!鄙倌耆苏f完就從桃樹枝上跳下,滿樹的花朵簌簌而落,像是落了一場春雨,但那地方卻早就已經沒有了少年的身影。 花錦程問過,但卻沒有人知道這位少年郎是誰,于是她便只當那是自己做過的一場夢,慢慢的就忘記了,直到臨死的時候,腦海中好似才閃過了那少年郎的容顏。 “今晚之后,花家將不復存在,這筆錢,我可不會出?!痹菩藓穆曇糇尰ㄥ\程陡然回神。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花錦程的喉嚨滾動了一下,漆黑的眸子里映著云修寒面帶薄紗的模樣,那雙狹長的雙眸之中像是蒙了一層霧,讓人看不清,捉摸不透。 “我應該知道些什么?例如……花家的寶藏嗎?”云修寒的聲音中含著一抹笑意。 花錦程的心臟跳漏了一個節拍,她捏緊了手指,聲音發顫,“你……” “跟我有什么關系?”云修寒握住了她的手,“指甲長了,當心傷了自己?!彼鬼粗啄鄣恼菩?,“你做的所有的戲,難道不就是為了這個嘛?” 云修寒的眉眼之中帶著繾綣的溫情,花錦程倏地覺得冰冷的身體慢慢的多了一些溫度。 妖不屑對人謀。 這是很久以前她跟聞人說的話,但如今自己卻是忘了這句話。 云修寒這樣的妖孽若是真的想要搞垮花家,若是真的想讓她屈服,若是想要知道所有的秘密,誰又能敵得過他的設計,他的威勢呢?(。) ☆、第169章 無人知是復仇來 花錦程覺得自己目前就像是將整顆心都敞開了給云修寒看,但對方的心思卻捂得緊緊的,她不能窺探分毫。 這種事情十分不公平,但是技不如人花錦程也沒什么好說的。 當天晚上花家的一場大火驚動了整個江城縣,據說要不是花家大小姐院子里的下人謹慎,恐怕就不是一場火那么簡單了。 花家家主花榮被賊人所傷生了一場大病,據樂家的大少爺所說,那刀子離花老爺的心臟就只有那么幾寸的距離,要不是人福大命大,恐怕就真的交代了。 在很多人眼中,花家這就是一場飛來橫禍,不僅老宅被人燒了,就連人都還差點沒命。 但在有些人恐怕就不是這樣認為的了。 葉麗棠現在是生怕花榮死了,整顆心都提著,一直到人醒過來,這才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 花錦藍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么感覺,她是一個聰明人所以也知道花錦程如今在花家的地位已經不可撼動,錦云坊如今也只是屬于花錦程所有。 正月十五。 無論是江州府還是江城縣,都是一片喧嚷。 燈火通明的江府之中卻是靜的落針可聞。 江承德有些膽戰心驚的站在屋子中央,低垂著眸子不敢抬頭去看坐在主位上的那人一眼,反倒是江恩重眉目冷硬,手指捏緊,全身的肌rou都緊繃著,好似隨時都會出手一般。 “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