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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哦”了聲,對蘇摩的離開,只覺輕松了許多,又問:“勾戈公主呢?” 木香又把飯碗塞到她手里道:“同十九王一起走的?!?/br> 都走了,喜歡的不喜歡的,都走了,善寶感覺這天地間只剩下她自己似的,突然留戀曾經的喧囂,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哪怕吵架也好。 當然,這假設說的是祖公略。 這清靜讓她害怕,她很想找個人聊聊,找表姐最好,于是下了炕,吩咐木香出去找人給她備了馬車,一路顛簸就回了娘家。 不巧,李青昭已經追蕭乙去了,從雷公鎮到蜀中可是不近的路程,特別對于女眷,坐著車吱吱嘎嘎的走,一天走不了多少路,然后投宿打尖,很是費時,年前李青昭隨著蕭乙走至半路,病了場,耽誤半個月,又發生了失竊的事,蕭乙查案尋賊又耽誤了十幾天,聽聞勾戈公主帶著幽燕二州來嫁祖公略,李青昭又往回返,來來往往都無法計算時日了,所以在善寶同蘇摩成親之后,李青昭趕緊去追蕭乙怕耽誤他走馬上任。 表姐不在,善寶就陪著父母說了會子話,善喜見她神情恍惚,曉得她是因為小皇子回京的事,想安慰又怕應了那句“哪壺不開提哪壺”,唯有緘默。 嫁出的女兒,無大事是不能在父母家留宿的,所以傍晚吃了飯后,善寶就離開娘家回一卜居。 行至街上突然心血來潮,喊木香:“走,吃一壺酒再回家?!?/br> 木香道:“小姐不是同老爺夫人吃過晚飯了么?!?/br> 善寶已經拔腿往酒肆走,邊道:“吃飯是吃飯,吃酒是吃酒,根本是兩回事,難不成別人問你吃飯了么,你回答人家我吃過酒了?!?/br> 木香琢磨下,是這么回事,可是,她又問:“小姐一個人往酒肆吃酒,很沒趣的?!?/br> 善寶覷眼她:“你不是人么?” 木香:“??!” 兩個人進了酒肆,跑堂的伙計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沒等善寶點菜,他已經替善寶介紹了足有十幾道本店的招牌菜,當然,也是本錢小利潤大的菜,這是行家都知道的規矩。 逢著善寶心情不好,女人心情不好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揮霍,她對伙計道:“把你們店的招牌菜都給我上來?!?/br> 伙計眉開眼笑:“好咧,您稍后?!?/br> 一壁往廚房走一壁偷著笑善寶:“傻瓜?!?/br> 菜一樣樣的端來,擠擠擦擦的滿滿一桌子,多到善寶的酒杯都沒地方放,無奈只能撤下一道菜。 伙計點頭哈腰:“女俠,您的菜齊了?!?/br> 善寶感覺這個稱呼很是新鮮,問伙計:“我又不會功夫,你怎么叫我女俠?!?/br> 女俠,她只在手抄本的江湖故事里看過,而江湖故事,她許久不看了,忽然發現,自己再也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時光碾碎了她的少年情懷,帶走了她的少女時代。 那伙計笑太多,年紀輕輕堆了滿臉褶子,阿諛道:“這樣豪爽的不是女俠是誰呢,咱們這個店可是來過不少女俠,比如胡族的那個勾戈公主?!?/br> 提及勾戈,善寶來了興致,她不是帶著幽燕二州來嫁祖公略么,如今祖公略已經回了京城,不知她真的是同蘇摩回去看莫離可汗了,還是追祖公略去了京城,不過現在幾乎可以肯定的是,祖公略沒有答應娶她,否則她又怎會賴在一卜居勾留了很多日子,善寶想從伙計口中得知勾戈的確切行蹤,于是開始旁敲側擊:“那個胡族公主,她來你們這店里吃過飯?你又如何知道她是胡族公主的?” 善寶知道勾戈一般都是中原人的打扮,若不是她傻乎乎的自我介紹,伙計根本看不出來,胡族人的樣貌同中原人沒多大區別。 伙計一副老江湖的樣子:“當然來過,我清楚的記得那天勾戈公主點了好多菜,但她不是一個人吃的,而是同個二十幾歲的公子,我之所以知道她是胡族公主,因她席間同那公子嘰里呱啦的說了很多我聽不懂的話,而那公子腰帶上插著個牛角彎刀,牛角彎刀只胡族人才用?!?/br> 善寶已經肯定那個公子就是蘇摩,不懂的是,蘇摩說莫離可汗染病,兄妹急匆匆的不告而別,卻為何還有心情在館子里吃酒? 她心里有些不安,再問伙計:“他們是何時來你這里吃的飯?” 念及善寶點了不少菜花了不少銀子,伙計耐心答:“晌午?!?/br> 晌午! 善寶暗暗吃驚,同木香對上目光,很顯然,木香也在懷疑什么。 善寶眼睛盯著木香提起酒壺給她倒酒,心思卻飄的好遠,猜測這之間有蹊蹺,若真是莫離可汗染病,蘇摩與勾戈該忙著往回趕才是,為何還有心情在這里吃酒,更奇怪的,他們是早上離開的別苑,匆忙到沒有時間同她告別,還是讓木香代為轉告的。 善寶本就不擅飲酒,心事重重的吃了一杯,也就微醺,絞盡腦汁琢磨不透蘇摩同勾戈在干什么,索性不去想,總之祖公略同小皇子已經回京,蘇摩同勾戈想有所動作也來不及。 突然心里一驚,不對,蘇摩同勾戈該不會想半路截殺祖公略? 第四百三十一章 貧尼法號了塵,就是了結了世間一切塵緣之意 此念一出,善寶驚出一身冷汗。 “木香,結賬!” 她匆匆說了這一句,起身往酒肆的門口走去。 “小姐,你去哪里?” 木香丟了塊銀子在桌子上便去追善寶。 善寶并不回答,上了候在酒肆門口的自家馬車,沒等坐穩就喊車夫打馬前行。 車夫以為回一卜居,走了幾步善寶又喊他:“錯了錯了,哪條路通往京城,趕緊走?!?/br> 木香大抵明白了她要作何,勸道:“皇上同小皇子是早晨啟程的,現下已經是快天黑,你追不上的?!?/br> 善寶不理她,仍舊催促車夫:“走啊?!?/br> 車夫有點懵:“王妃,您要去京城?” 善寶搖頭:“不是去京城,是去通往京城那條路?!?/br> 車夫還是不明白:“眼瞅著天黑,荒郊野外的,別有山賊,您去那里頑,可不太好?!?/br> 善寶嫌他啰嗦,索性讓他將馬車卸了,然后拉過駕轅的馬,她踩著車轅翻身上了馬,想著祖公略早上走的時候是往哪個方向,然后雙腿一夾馬腹,那馬颼的沖了出去,苦于沒有馬鞍,她幾次差點從馬上摔下來,最后死死抓住馬鬃,一口氣跑出雷公鎮。 這個時辰官道上少有行人,左搖右晃的跑了很久,沒見到祖公略的鑾駕,也沒看見蘇摩同勾戈,后來她從馬上終于摔了下來。 摸摸腿,疼,但沒折斷,腳卻崴了,費力的站了起來,走路都不能,更別說上馬繼續追趕了。 夜如黑布口袋將她罩住,四周黑黢黢的看不清什么,咬牙走了幾步,實在是疼的錐心,望著周遭的一片黑茫茫,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