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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脈,這一點上兄弟兩個非常之像。 是以,陵王冷厲道:“你當本王不知么,若不是你做內應,憑著秋煜那個文弱書生,怎么能將本王打了個落花流水?!?/br> 松濤陣陣,似涼水漫上蕭乙的心,他將濃眉擰得變了形:“若我做了秋大人的內應,怎會至今追隨王爺?” 陵王昂然看天,虎死不倒架,這樣狼狽還氣勢不減:“你是想得了機會將本王抓了,送給祖公略做升官發財的見面禮罷,一口一個秋大人,可見你安著什么心?!?/br> 以秋大人稱呼秋煜,不過是蕭乙習慣了在人之下,若說自己想升官發財,蕭乙像不小心給什么刺了下,那痛倏忽來倏忽去,他笑了:“王爺覺著,以我的功夫,想殺您會很難么?” 他之意,自己并無二心。 誰知陵王卻仰天大笑:“你現在想殺我會很難的,因為,我已經給你下了毒?!?/br> 蕭乙驚了下,手撫心口,感覺并無異樣,探看周身,亦是血脈通暢,正猜測陵王會不會是危言聳聽的誆他,陵王卻獰笑一聲:“說來你遠沒有本王了解長青山,長青山上有一種蛇草,揉碎那草,將草汁混入飯菜里,無色無味,毫無察覺,而這毒需要三個時辰后才能發作,所以此時你已經中毒,若想活命,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投靠祖公略?” 蕭乙試著運功,果然隱隱有不適之感,確定自己真是中了蛇草毒,這毒雖然沒有發作,但他卻覺心口痛得難耐,對陵王忠心耿耿的追隨多少年,甘愿為他賣命,甚至做了很多違背良心的事,他竟然對自己下手毫不留情,蕭乙眼光一凜,眼珠子像要崩裂似的,痛心道:“我沒有?!?/br> 陵王突然旋回身來,逼視他:“那好,你就抓了李青昭來表示你的忠心?!?/br> 這話說的非常簡單,蕭乙明白陵王要他抓李青昭來作何,無非是做籌碼,以此逼迫善寶和祖公略,自己已經對不住李青昭,這個要求便是無理要求,他當即拒絕:“李姑娘是無辜的?!?/br> 陵王一拂袖子,怒道:“她是當今皇后娘娘的表姐,是祖公略的人,怎么能置身事外?!?/br> 祖公略的人何其多也,蕭乙本著開解的用意道:“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是祖公略的祖母,王爺該不會也在抓了她老人家來?!?/br> 他這樣說是因為太皇太后亦是陵王的生母。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陵王眉頭一挑,心里狂喜,扳倒祖公略,突然有了個絕妙的主意,當下假意道:“太皇太后是本王的母后,本王當然不會對她老人家不恭,行了,本王是說不過你了,走,回去吃解藥?!?/br> 蕭乙只當他是幡然醒悟,一顆心回暖,跟著陵王一前一后回了營地,陵王親自給他調配了解毒之藥,親眼盯著他服下,嘴角勾起一縷微光般不易察覺的笑,稍后便離開,將一個心腹兵士喊到僻靜處,交代他:“日夜兼程的趕去京城,設法找到禧安郡主,要她混入宮中,無論用什么手段,把太皇太后帶出宮去,然后等我去和她匯合?!?/br> 那兵士領了命,連夜下了山。 陵王像拿到了制衡祖公略的把柄,心花怒放的回到自己的地戧子,等著蕭乙毒發身亡,原來,他給蕭乙的并非什么解藥,仍舊是蛇草毒。 午夜時分,蕭乙終于感覺自己身子不適,周身像有無數條小蛇在游弋在噬咬,胸口憋悶呼吸不暢,頭亦有些昏沉。 他是習武之人,更是功夫高手,瞬間明白了一切,一顆溫熱的心像突然給冰鎮了似的,撐著爬了起來,爬出地戧子,突然腦袋撞在一人身上,仰頭看竟然是陵王,而陵王那得衣非凡的笑給火把的光分割得支離破碎。 “王爺,非得置我于死地么?” 蕭乙一咬牙,站了起來,從未這樣近距離的與陵王對視,許多年來,他只是陵王座下的一條走狗,像陵王搖尾乞憐而換得一日三餐。 “你不死,本王終究還是不放心?!?/br> 陵王不帶一絲感情的說了這句話,生硬得字字仿佛是用刀雕刻出來似的。 蕭乙長嘆一聲:“我不會死,但我的心死了?!?/br> 他如此傷情,陵王還嫌不夠,補刀道:“你早該死心,因為本王從來沒真心待過你,這么多年,本王沒賞給你宅子女人,只是幾句好話就哄得你赴湯蹈火,只能說明你愚蠢?!?/br> 士可殺不可辱,這是顛撲不破的道理,陵王此時給忽略,所以,蕭乙被激怒了,一把揪住陵王的衣裳,眼底的兇光宛若磨得鋒利的刀子:“王爺不知道的是,我還會一種功夫就是偷星換月,我可以暫時把干凈的血和帶毒的血互相轉換,你下的這毒暫時奈何不了我,所以,請王爺同我下山罷?!?/br> 下山,是投降的隱晦說法。 陵王大驚失色,他不懂這種聽上去玄之又玄的功夫,但知道蕭乙功夫了得,為今之計必須先發制人,他一掌拍去,半路即給蕭乙抓住手腕,兩下較勁,他感覺蕭乙功力不減,另只手在下面一抖,滑出一柄短刀,卻又給蕭乙奪下,他情知斗不過蕭乙,唯有軟了態度:“我給你真正的解藥,也對你既往不咎?!?/br> 蕭乙眼底是那種看不見生命跡象的絕望:“遲了?!?/br> 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陵王的百會xue,陵王登時不省人事,他就勢接住,打橫扛在肩頭,準備偷著下山去找李青昭,走了幾步,發現那幾十個兵士,各執刀槍,一字排開擋住他的去路。 第三百七十三章 娘娘,前頭快打起來了! 蕭乙暗暗運氣于掌,仍舊不放陵王下來,這是他送給李青昭的定情大禮。 望著眼前這幾十個兵士,若自己不中毒,或許不在話下,他雖然已經用偷星換月之法控制住那蛇草毒,終究是暫時的,所以想打敗這幾十個兵士帶著陵王逃下山去,談何容易。 不容易也并非是不可能,生死攸關,唯有拼命,他方想先禮后兵的勸說一番,若這幾十個兵士能同他一起投誠,能夠兵不血刃的事就沒必要打打殺殺。 “各位……” 他剛開口,卻見那幾十個兵士先先后后丟掉手中的兵器,然后參差不齊的跪在他面前,異口同聲道:“蕭將軍,帶著我們一起走吧!” 竟是這樣! 蕭乙當然喜不自勝,將陵王放了下來,還禮回去,朗聲道:“從今而后,你們就是我蕭乙的親兄弟!” 幾十個兵士紛紛而起,又紛紛上前,你一句我一句,說的都是這一句:“大哥!” 其實這些個兵士早就有離開陵王之意,礙于陵王的yin威,又沒有其他退路,所以才不得不繼續留在陵王身邊,當初他們投奔陵王,有的是家窮填不飽肚子,有的是夢想升官發財,有的是家遭變故走投無路,如今陵王都成了喪家犬,過著有今個沒明個的日子,隱匿山里也不是長久之計,若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