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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還刻意表現出男子氣概呢,否則若說她是女人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被他羨慕,文婉儀眼中幾分得意的神色,說來整個雷公鎮甚至方圓百里的村村店店,多少男人仰慕她,只是她如中毒似的,心只在祖公略身上,所以對沈庭芳的暗示絲毫不覺,讓葡萄給沈庭芳倒茶,以茶代酒,兩個人對飲起來,席間文婉儀幾次眼神飄忽,像是心不在焉,只字不提唱戲。 沈庭芳雖看上去柔弱,到底是個男人,更兼從小練功,雖然是唱戲的那種花拳繡腿,也還是有些底子,對付兩五個潑皮無賴不在話下,因此雖然懷疑文婉儀目的不純,念著那張數額巨大的銀票,他沒發問,只撿些清淡的菜吃了幾口,也就是做做樣子,然后裝著不經意的,欣賞風景似的往亭的四周看了遍,突然就看見遙遙而來的祖公望,他心頭一震。 月前,祖公望看了場他的戲,從此便糾纏他,那時他來雷公鎮不久,認識他的人不多,除了戲班內部,沒誰知道他竟然是男兒身,而班主把他當成搖錢樹,故意魚目混珠,對外誰問起都含糊其辭,祖公望城府不深心機缺欠,也就把他當成女子,隔三差五的給他送東送西,也送過銀子,他都昧心接受,只等祖公望要與他盡魚水之歡,他既不能說自己是男人,也不好繼續騙人家,于是便說要他陪夜亦可以,需百兩以上方可,果然他獅子大開口嚇跑了祖公望。 不曾想,今個祖公望也被文婉儀邀請來,究竟文婉儀是什么樣的用意呢? 沈庭芳靜觀其變。 上了晃晃悠悠的小吊橋,祖公望那廂業已發現了沈庭芳,也是愣住,甚至有點害怕,以為文婉儀得知他最近同沈庭芳相好,是吃味,故意把沈庭芳找來,然后兩下對質,要他好看,女人么,十個有八個是如此的,大到后宮小到民間百姓的后宅,爭寵爭男人爭地位,斗來斗去,烏煙瘴氣,祖公望在祖家大院看多了,更了解文婉儀心胸狹隘,所以轉身想走,又不能走,唯有硬著頭皮進了涼亭,木木然竟不知該對誰先開口好。 文婉儀瞧他囧的緊,心知肚明是因了什么,當下也不說破,只請他入了席,又為他與沈庭芳做介紹,沈庭芳和祖公望都有虧心事,彼此也就裝著不相識,寒暄后,開始推杯換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席間說的都是虛頭巴腦的話,彼此遮掩的都很好,文婉儀微醺,祖公望已經酩酊大醉,沈庭芳因是吃茶,清醒的很,吃飽了喝好了,沈庭芳忍不住問:“大當家的,可以唱了么?” 文婉儀撐著重重的腦袋,覷他一眼:“稍等,我回去換件衣裳來,這時辰有些涼了?!?/br> 沈庭芳只好道:“恭候?!?/br> 文婉儀由葡萄陪著離開涼亭,回了房內立即喊來長福:“如何,都準備好了么?” 長福點頭:“大當家的放心,保證萬無一失?!?/br> 文婉儀便揮揮手:“去吧,辦好了這樁事,我升你做文府管家,兼管木幫?!?/br> 平步青云的感覺,長??念^作揖的謝過,然后便往涼亭而來,從遠處看,涼亭中的祖公望同沈庭芳規規矩矩的,祖公望大致是爛醉動不得,沈庭芳卻在欣賞湖面上那些盛放的蓮花,北國酷寒,難得能培植出這些蓮花來,所以他看的專注。 長福過了搖搖晃晃的小吊橋,來到涼亭上時對沈庭芳道:“這位吃醉了,小人送他回去?!?/br> 沈庭芳便微微點頭表示明白,然后繼續賞花等候文婉儀的返回,看一只紅色的蜻蜓盤旋半天終于落在一朵雪白的蓮花上,紅白相映,煞是好看,唱多了戲文,他也會寫些小詩,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竊以為涼亭中只剩下自己,他正想口占一首,突然聽見噗通一聲響,他猛的回頭看,見長福指著湖面喊:“不好,祖家四少落水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二小姐的意思,你們事先知道些什么? 湖面上祖公望在拼命的撲騰掙扎,濺起水浪,驚得蓮花上的蜻蜓翩然飛去,也弄得蓮花折的折倒的倒,一片狼藉。 沈庭芳奔到涼亭邊緣,本想縱身一跳最后卻駐足觀望,祖公望糾纏他好久了,更麻煩的是祖公望不知他是男兒身,今個可以卸下這個包袱,實乃天賜良機,于是他只佯裝害怕的喊著:“快救人呢!” 長福過來他身邊,賊眉鼠眼的四下看看,風荷清月本就人少,此時更被文婉儀都差遣到了別處,長福擼起袖子臉露兇相:“那就煩勞沈公子下去救罷?!?/br> 說著雙手推出,沈庭芳毫無戒備,一聲驚呼掉入湖中。 長福站在上頭放肆的哈哈大笑:“黃泉路上,沈公子照拂著祖家四少,那可是個不成器的?!?/br> 還沒笑夠,忽然發現沈庭芳魚兒般的游走了。 他竟然會鳧水! 長福大驚,噗通也跳入水里,奮力去追沈庭芳,因文婉儀交代過,殺了祖公望,用這個沈庭芳做替死鬼,整個計劃是,對外說邀請沈庭芳來唱堂會,碰巧祖公望來了,祖公望對沈庭芳不懷好意,于是沈庭芳盛怒下與他拉扯,祖公望不慎落水,而亡。 本來文婉儀不打算讓沈庭芳死的,回頭衙門的人問起就照著上面的說,量沈庭芳想洗清自己,那也是百口莫辯,可是反復考量覺著還是雙雙死了的好,只有死人從不會亂說一氣。 現在沈庭芳居然會鳧水,長福大驚,嘩嘩的劃水去追前面的沈庭芳,究竟還是他水性好體力也好,不一會追上了沈庭芳,伸手來抓沈庭芳想按入水中浸死,誰知沈庭芳有些功夫,而當長福把他推下水后,雖然不明白整件事究竟為了什么,但他知道文婉儀想讓自己死,保命下,更在盛怒下,于是揮拳打來,打的長福腦袋嗡嗡,瞬間迷糊了,等清醒些再來找沈庭芳,人家已經上了岸逃之夭夭。 長福渾身淌水的來稟報文婉儀:“那戲子,竟然會鳧水,給他跑了,這可如何是好?!?/br> 跑了! 文婉儀先是一驚,繼而怒,想對長福發作,忽然想起自己不能發火,既然要改變性情,索性改的徹底,只輕聲責怪長福辦事不利。 長福抹著臉上的水道:“完全沒想到那戲子竟然會鳧水,不過大當家的放心,殺他不費吹灰之力?!?/br> 文婉儀正凝神而思,擺擺手:“他不死在湖里,死在別處沒有任何意義,算了?!?/br> 算了? 長福不知她所云是何意思,只靜靜的她再次吩咐。 文婉儀似乎終于想出了策略,若無其事的吃著茶,淡淡道:“嗯,算了,等下你就去衙門報案,說沈庭芳在咱們這唱堂會,不巧來了祖公望,四少爺對沈庭芳動手動腳,沈庭芳不堪羞辱,失手將其推下湖中,咱們想救來著,苦于沒一人會鳧水,所以,祖公望死了,兇手是,沈庭芳?!?/br> 一命在她手中,輕描淡寫的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