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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孟姨娘就裝好羹湯去找祖公卿要他來送給善寶。 敘述完這個過程,是祖公望搞的鬼無疑了。 祖公卿憤怒道:“我想找四哥問個究竟的,誰知他一直沒回家?!?/br> 沒回家,當然是在文婉儀處,善寶同祖公卿說了,他更氣:“橫豎文小姐同二哥名義上是夫妻過,四哥這樣做豈不是亂了人倫,真是個混賬!” 善寶見他氣得青筋暴跳,勸解了一番,更提醒他看好參幫,當心別有用心之人。 之前文婉儀用俞有年把參幫的幫伙拉攏走了那么多,祖公卿是知道的,而眼見著天氣轉暖,參幫又要開始放山,他鄭重點頭:“我會小心,只是制墨制炭作坊上的事,還請你多幫襯著,那些個事情我是外行?!?/br> 善寶嗯了聲:“你放心,制墨制炭作坊是我起的頭,我當然不會不管,幸好現在伙計們都不是生荒子了,改天我就去作坊看看,若有什么疑難,你也可以隨時來問我,我們分家不分心?!?/br> 分家不分心! 祖公卿聽得眉開眼笑,忽而神情落寞:“自你走后,那個家,死氣沉沉,若非你把總把頭的位子交給了我,我或許就去邊關殺敵了?!?/br> 善寶想起了容高云,之前感覺祖公卿對她還是有好感的,現下看來卻不是那么回事,那么珊瑚呢,容高云誣蔑珊瑚給她投毒的那件事,祖公卿保持沉默時候多,當時善寶很是為珊瑚可憐,眼見屋內沒有旁人,善寶想教教祖公卿,喜歡一個女人,是要為她擔當些事的。 于是裝著閑談的樣子,話就繞到容高云和珊瑚身上,對于容高云,是時候該娶了,對于珊瑚,也總得有個交代。 祖公卿垂首沉思狀,是糾結自己的感情經過一段時日的爬梳剔抉,發現并不在容高云和珊瑚身上,對于容高云,有那么一絲絲喜歡,大概是喜歡她柔情萬種的女人味,對于珊瑚,細細想來只是長久的耳鬢廝磨后產生了好感,這話不能對善寶說,唯有道:“珊瑚我之所以不再袒護她,是怕我越是袒護別人越是恨她,至于容高云,父母之命,我會選個合適的時候把她娶了?!?/br> 善寶忽然發現,這少年已經慢慢成熟了,心下非常寬慰。 第三百一十七章 你怎么想娶她呢,你不怕從此家宅不寧么? 善寶留了祖公卿在家里用飯,交代了他些參幫上的事,至晚時分才放他離去。 掌燈時分,天氣突變,北風狂吹,地上融化的雪水凍成冰,走在上面非?;?,這時節是這樣的,暖三日冷三日,反反復復,南風帶來的濕暖氣息北上,北方的酷寒氣息盤恒不想去,兩下里多番對陣之后,春天便真正來了。 善寶有晚飯后散步的習慣,赫氏特別交代善寶不準她往庭院里來,怕女兒頑皮還讓錦瑟看著。 善寶伏在炕幾上寫著一封信,是邀約秋煜的,她覺著作為朋友,有必要過問下秋煜與文婉儀之間的事,聽錦瑟在旁邊嘮叨著赫氏說的話,善寶笑道:“娘她比我還要緊張這個孩子?!?/br> 錦瑟從箱底翻出了斗篷給善寶披上,邊道:“老話說隔輩親,夫人心疼孫子也是正常?!?/br> 善寶寫好了信,沒有漿糊,便讓茱萸拿來粥來黏住封口,這般小心還不是讓那陶罐羹湯鬧的,見錦瑟神情落寞,問她:“你怎么了?” 錦瑟推說身子上不利落,然那臉色不像是病了,倒像是有心事,問了幾遍錦瑟不肯說,她于是使出小姐脾氣來,錦瑟方羞澀道:“猛子說,要向老爺提親?!?/br> 提親,當然是想娶錦瑟。 善寶歡喜道:“這是好事,看你還發愁的樣子,爹他一準答應?!?/br> 錦瑟搓著手垂著頭:“不行啊,猛子現在是猛將軍了,我怕別人說我配不上他?!?/br> 今非昔比,兩個人的身份懸殊,娶錦瑟是娶做正妻,不是納妾,娶個丫頭觀念上說不過去。 這也不是什么難事,善寶本來早有打算,只是一直忙著就忽略,正想同錦瑟說呢,茯苓引著善喜進來,善寶忙下了炕迎了上去道:“爹,我們初來雷公鎮的時候,娘感念錦瑟的不離不棄,曾經說過收錦瑟為義女,因只是口頭上的,我想擇日擺個席面,把這件事正兒八經的辦了?!?/br> 女兒的意思善喜幾乎沒有拒絕過,更何況夫人也有此意,遂道:“行啊?!?/br> 錦瑟心內歡喜,忙跪在善喜面前:“謝老爺恩典?!?/br> 善寶拉了她起來道:“從濟南到雷公鎮,家里的丫頭幾乎清一水的以藥材命名,獨獨你不是,你看看,我是不是有先見之明,曉得你將來會成為我的姊妹?!?/br> 如此寵溺,讓錦瑟含淚叩拜:“謝小姐!” 這件事定了下來,善喜有事找女兒,屏退了丫頭,與女兒同在炕上坐了,他道:“已經得知,祖家五少爺帶來的那罐子羹湯里面有夾竹桃的毒物,應該是摻雜了夾竹桃粉末?!?/br> 善寶悚然一驚。 按理這個節氣沒有夾竹桃,但夾竹桃整株有毒,就是枯枝燃燒的煙氣都有毒,所以枯枝碾成粉末摻雜在羹湯里亦能害人,似乎祖家大院并無栽植,祖公望用夾竹桃粉末害她,差不多是從外面得到,更進一步推斷,十有**得來此物是從文婉儀的手中。 思忖過后,善寶心有余悸,自己當時差點吃了那羹湯,若真吃了,后果不堪設想,腹中孩兒…… 心里陡然生恨,當下也不便對父親講出,送走父親便與錦瑟商量,那個文婉儀,活的也太久了。 翌日,北風停歇,地上的冰卻未融化,負責給秋煜送信的小子回來了,同時來的還有秋煜,善寶本是邀約他去竹風茶樓的,不想他竟然來了家里,忙整整衣裳迎到門口,多日不見,秋煜憔悴了些許,只是那一身的風骨仍在。 自己都不是祖家人了,也就不再是那個什么一品誥命夫人,所以善寶鄭重的朝秋煜拜了拜,這是一介草民見官該有的禮節。 秋煜心領神會,伸手虛扶了一下,授受不親,不好真挽著她的手扶起,隨后拱手還禮道:“我當你是朋友,朋友間何故如此?!?/br> 善寶調皮一笑:“朋友也分三六九等的,一般的朋友,我是不屑與此的,刎頸之交才配我大禮參拜?!?/br> 刎頸之交一點都不為過,秋煜為了她甚至差點舍棄性命。 秋煜欣喜她這樣看待自己,卻不想她因為自己對她的好而產生負累,更何況她有了身孕,所以道:“刎頸之交可以對酒當歌就是不需大禮參拜?!?/br> 善寶還他一個頑劣的笑,快做娘的人了,還是改不了小女兒情態,她側身往里面請客人,兩個人前后走著,花團錦簇的門簾子打起,善寶那廂問:“我們約好去竹風茶樓的,你怎么來了我家里?” 待進到里面,丫頭看座看茶,善寶陪秋煜在對面坐了,彼此對視,秋煜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