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6
們家里的女人來做接替,這也只是個想法,讓女人拋頭露面出來做工,怕大家有意見,除非是窮到揭不開鍋的人家,哪里還能忌諱太多。 所以,善寶道:“放山時節,當然停工,制炭制墨,都需要燒窯,天熱也難捱,反倒放在冬季做舒服些,另外咱們可以囤貨,不怕沒貨賣?!?/br> 所有的一切也只是個初步打算,具體的細節還有待商榷。 事情暫時定下,參把頭們紛紛離開。 善寶拿過筆墨,一步步的勾畫,制墨制炭到底都需要什么。 李青昭還在糾結方才那件事,歪著腦袋看表妹:“你確定你不是假冒女子來騙祖家的萬貫家財?” 善寶的思緒被打斷,氣急敗壞的用狼毫指著她:“我們從小在一起,你覺著我像個男人嗎?” 李青昭想了想:“這也不好說,我可是聽鄰居孔老三的兒子這樣說過你,善寶,你要是女人就嫁給我,除非你是個男人?!?/br> 善寶愣愣的:“這話有什么奇怪的?” 李青昭道:“事實上你沒有嫁給孔老三的兒子?!?/br> 這不過是孔老三兒子耍的嘴上功夫,這么簡單的文字游戲她都不懂,善寶覺著有必要為這個表姐指點迷津,于是指著她道:“表姐,你要是個女人你就趕緊離開,除非你是個男人?!?/br> 李青昭認真琢磨下表妹的意思,麻溜的下了炕,颼颼的出了抱廈,以此證明她是個女人。 抱廈內,善寶一邊繼續勾畫一邊得意道:“清靜了?!?/br> 正此時,李青昭咚咚的跑了回來。 善寶按著額角,不耐煩道:“又怎么了?” 李青昭手指門口卻不說話。 善寶伸長脖子望過去。 門開了,小丫頭阿鈿倒退著,橫著雙臂攔著逼進來的一個女人:“沒經過通稟大當家的,你怎么能進來呢?!?/br> 那女人高聲一笑:“本公主沒有哪里是去不得的?!?/br> 第二百三十七章 我不是為祖公略辭婚而來 自稱公主,是勾戈到了。 善寶將狼毫置于青花纏枝靈芝波斯文筆架上,端正的坐著,直等勾戈來到她面前,方淡淡一笑:“祖家的護院都是草包飯桶不成,竟讓人大白天的闖入?!?/br> 勾戈雙手抱于胸前,仍舊緊握馬鞭,端量下善寶,暗道名不虛傳,不是指善寶貌美,而是這鎮定自若的神態,未謀面之前,竊以為善寶定是那李清照所寫的,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的小姑娘,自己貿然闖入,她卻安之若素,勾戈穩步而來道:“你不要責怪護院,是祖公略讓我進來的?!?/br> 意思善寶懂了,這姑娘是先拜訪了祖公略,然后才來找自己,掃視下勾戈,紅緞的帽子出著白狐皮的風毛,帽子上還鑲著大大小小的各種顏色的寶石,緊身小襖,外面罩著白狐皮褂子,同樣紅段的褲子,小窄裙不及膝蓋,腳上是一雙小牛皮軟靴,靴子頭也鑲著寶石,這身打扮干凈利落,而一張臉帶著異域風情,善寶當下吩咐錦瑟:“進門就是客,給勾戈公主看座?!?/br> 勾戈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誰?” 錦瑟與含笑抬了張花梨木刻花鑲玉的高背椅來,又在上面鋪了條猩紅氈,善寶指著椅子示意勾戈坐,淡淡道:“我朝女子,不會不請自來,更不會拿著兵器,這是無禮?!?/br> 勾戈哈哈一笑,甚是爽朗,然后撫摸馬鞭上鑲嵌的紅寶石道:“這也算兵器?” 善寶隨手抄起狼毫舉給她看:“這都是兵器,甚至扇子,甚至繡花針,看來是公主孤陋寡聞了,不知江湖上有幾大高手,其一是玉筆書生,兵器為狼毫,其二是逍遙公子,兵器為折扇,其三是紅妝教主,兵器為繡花針,還有什么用繩索的用銅錢的用樹葉的,不一而足?!?/br> 自認功夫了得,行走江湖多少年的勾戈,對這些個人聞所未聞,臉上不禁微微發熱,這位祖家大奶奶深居簡出竟然比自己還了解江湖,既然馬鞭算兵器,遂將馬鞭丟在身側的小幾上,大方的往椅子上坐下,道:“我不請自來,大當家覺著我頗有些無禮對么?!?/br> 善寶微微搖頭:“這事分放在哪里,放在我朝就是無禮,放在胡族,習以為常,就像公主的穿戴,裙子不及膝頭,褲子顯露在外,放在我朝這是寢服,放在胡族卻是禮服,這又像過府做客,放在我朝需要有拜帖有禮物,放在胡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又像感情,放在我朝需兩情相悅,放在胡族,我聽說胡族女子只要喜歡上一個男人,那男人縱使不喜歡她,她就是把那男人打個半死,也得逼迫那男人就范?!?/br> 祖公略辭婚之事善寶已經得知,她以為,有那么個禧安郡主,便會有這么個勾戈公主,祖公略真是艷福不淺。 歪在善寶身邊盯著勾戈看的李青昭突然插嘴:“表妹你不能這么說,我朝的那個禧安郡主,不也是纏著祖公略么?!?/br> 出賣得如此直接,善寶氣得無話可說。 李青昭沒完沒了道:“還有文婉儀,祖公略不在家她讓祖公望代替兄長拜堂,不也是死纏爛打的嫁了過來?!?/br> 善寶皺著眉,看也不想看,只揮手吩咐錦瑟:“請表小姐回去歇著?!?/br> 錦瑟過來拉著李青昭往外面走,李青昭邊走邊道:“表妹你也不是曾經對胡子男窮追不舍么?!?/br> 善寶很想脫下鞋打過去,礙著勾戈在,忍著忍著,忽然對上勾戈的目光,尷尬的笑笑。 勾戈也笑,指著李青昭的背影道:“這位jiejie是誰,我想與她做個朋友?!?/br> 善寶搪塞道:“我一個遠房?!?/br> 沒了李青昭的攪合,善寶把方才的話大致重復一遍,勾戈玩味下她的意思,猜出**,笑道:“你錯了,我不是為祖公略辭婚而來,我其實是來找你的?!?/br> “找我?”善寶很是意外,轉念想,她會不會像禧安郡主一樣,想通過自己達到嫁給祖公略的目的,畢竟外人都覺著自己是祖公略的繼母,是祖家大當家,有權管這樣的事。 那個禧安郡主雖然難纏,倒還是有幾分嬌憨可愛,而這個勾戈公主,一臉的心機,一身的傲氣,縱然對她沒有討厭,也并無好感可言,更可惡的是,她還如此美貌,祖公略想是沒見過她才執意辭婚,如今見到了,只怕要后悔死了。 善寶掰著指頭給她算:“你看,我管著參幫管著祖家上下幾百口子,單單是一日三餐都讓我頭疼,還有豬啊雞啊狗啊……” “我是來找你看病的?!惫锤杲刈×怂膹U話連篇。 善寶目光一凝,落在勾戈身上更是帶著萬分的驚奇,這樣活力四射的一個女子,完全看不出有病。 勾戈左右看看,似有難言之隱。 善寶會意,命錦瑟:“讓她們都退下罷?!?/br> 錦瑟急切的喚道:“小姐!” 善寶明白她心里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