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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浮沉,對虞起屈膝一福,并不多言,只告辭而去。 回到祖家大院,于西側門進了,門子見她如同見詐尸似的,結結巴巴:“大,大奶奶?!?/br> 一路往里走,個個見她如詐尸似的,死而復生,匪夷所思。 等她回到抱廈,見廊下跪了一地,阿珂阿玖帶頭,丫鬟婆子還有幾個老嬤嬤,算來都是她房里的人。 “這是怎么了呢?” 善寶覺著大家歡迎她回來是儀式過于隆重,原本以為那些個多事的女人們會弄些火盆啊艾葉啊,用來驅除晦氣,跪著,且個個見鬼似的惶然,這讓她難以理解。 含笑仰頭看她:“大奶奶,您真沒事了?” 善寶沒等說什么,錦瑟罵道:“小蹄子,你是不是盼著我家小姐出事?!?/br> 含笑慌忙擺手:“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聽說大奶奶被皇上砍了腦袋,聽說衙門前血流成河,聽說二少爺帶人把皇上……” 沒敢說下去。 錦瑟叉腰瞪眼,善寶按了按她,然后對含笑道:“你看,我好好的,你聽的那些都是謠言,真相是皇上假意殺我制造混亂,然后引出那些匪人,二少爺又事先布置了兵力,將那些匪人來了個甕中捉鱉?!?/br> 為了安撫眾人的情緒,她臨時杜撰了個故事。 果然好用,眾人歡歡喜喜的奔向她,高高興興的給她請安問候,擁著進了房里。 方坐下,茶都沒吃到嘴里,祖百富為首的祖家人接連來看她,善寶就是這一套話,大家雖然似信非信,總歸她現在好好的,容不得大家不信,祖百富還假情假意的為她準備了席面接風洗塵。 晚上,善寶也就假情假意的去應付了下,吃過了飯,各人散了,善寶也由錦瑟陪著回房里,剛進門,便吩咐錦瑟:“去把猛子叫來?!?/br> 錦瑟匆匆去匆匆回,也帶來了猛子。 見了善寶猛子略有緊張,還以為是為了山上的事,那日善寶與祖公略偷偷去仙人洞,錦瑟和猛子天亮時醒來,驀然發現南炕一個北炕一個,當時別提多尷尬,錦瑟不知就里,猛子多少了解些,祖公略這次上山陪善寶游玩是借口,真實目的是要銷毀仙人洞里的兵器,見祖公略不在,猛子猜測他大概是去了仙人洞,于是把這件事告訴了錦瑟,還帶著錦瑟去仙人洞找,不見善寶與祖公略,便又尋下山來。 而錦瑟,將這些告訴了善寶。 善寶找猛子來,問的也是這個,她要確定一件事:“你是說,二少爺他陪我游玩是假,銷毀仙人洞里的那些兵器才是真?” 猛子道:“是?!?/br> 善寶再沒問出第二句,揮揮手讓猛子去了,之后就是默然坐在炕上,手中把玩著木簪,自言自語似的道:“還要這勞什子作何?!?/br> 舉著放到燭火上,卻被錦瑟奪下。 善寶抬頭看看錦瑟,眸子像千年古潭,冷幽幽的,而話語里,浸潤著千年的哀涼:“你喜歡,那就送給你罷?!?/br> 說完倒在炕上,抓過被子蒙頭便睡,哪里睡得著呢,憋得喘不過氣來,最后被子給錦瑟揭開,她忙用手捂住臉,指縫間溢出大片的水澤,忽然挪開雙手,凄然一笑:“自古就是,男人多謀,女人多情,有什么好奇怪的?!?/br> 錦瑟搖頭:“小姐,二少爺不是那樣的人?!?/br> 善寶嘲諷意味的笑了笑:“他是什么樣的人又有何關系,總之我是他繼母,他是我繼子?!?/br> 對此,錦瑟亦是莫可奈何。 一切又歸于如常的樣子,善寶是吃飯睡覺打理參幫和祖家大院的事務,祖百富、竇氏,還有那些姨娘甚至少爺小姐們,繼續吃飯睡覺打牌還有籌謀該如何扳倒她。 生活就是如此,有愛有恨有沒完沒了的麻煩。 三天來善寶還沒有見到祖公略,皇上把他留在衙署,彼時善寶被押在衙門口砍頭,突然出現的那些山匪其實是假扮,他們仿佛曉得祖公略會去劫法場,甚至還曉得例如祖公卿、白金祿甚至胡海蛟都差不多會去劫法場,他們是想趁亂刺殺皇上,幕后主使,祖公略知,皇上知,也幸好祖公略運籌帷幄在前,事先布置了兵力,殺退了匪人保護了皇上。 第三天晚上,祖公略同皇上商量完事情回了祖家大院,急匆匆沐浴更衣,便往抱廈而來,到了庭中卻踟躕不前了,他從虞起口中聽說,善寶這次差點被皇上砍頭,是因為他與善寶之間的事傳得沸沸揚揚,一個是繼母一個是繼子,他們若相好,便是不倫,皇上,不能容忍。 是以,祖公略在沒想好如何保護善寶之前,怕再次給她帶來麻煩。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門檻里面佇立著一襲雪紗衣裙的善寶,見她容色淡淡,且淡淡道:“王爺既然來了,何妨進來坐坐?!?/br> 第一百九十七章 脫光衣服繞雷公鎮跑三圈 月亮雖不完整,光線還是很強,強到可以看清庭中一簇簇花的顏色,強到可以看清善寶眼中那陌生的感覺。 祖公略負手在后,一貫的好風致,翛然于生死之間,絕塵于俗世之外,連番變故未改昔日閑適,信步而來,到了門口駐足,看善寶容色叆叇,笑了笑,如常的姿態,如常的問候:“可好?” 善寶答非所問:“我給你講個故事罷?!?/br> 祖公略看看腳下,他在門外,善寶在門里,道:“就在這里講?” 善寶:“嗯?!?/br> 祖公略:“去茶樓聽書還得有杯茶水呢?!?/br> 善寶就回頭喊:“錦瑟,倒杯茶來?!?/br> 錦瑟應了,須臾端了杯茶出來,善寶朝祖公略努努嘴:“給安王千歲?!?/br> 錦瑟屈著膝,高舉著茶盤,祖公略笑著拿過茶杯,大大方方的呷了口,然后慵懶的靠在門框上,道:“講吧?!?/br> 一個人能寵辱不驚,必成大器,這是善喜曾對善寶說的,善寶瞧祖公略不怒不氣,安之若素,這男人若不成大器,那就是老天都嫉妒他。 開講,講什么呢?一個古老的故事,當然,這是善寶說的,說前邊的前邊的前邊的那個朝代有一書生,適逢雨夜,有一妙齡少婦路過他家,想進來避雨,那書生卻嚴詞拒絕,男女授受不親,怎能同處一室,那少婦無奈,頂風冒雨走了。 善寶講完道:“這書生真乃君子也,所以請王爺也做個君子,此后沒事不要到我房里來?!?/br> 祖公略已經吃了半杯茶,含了薄薄的笑道:“下雨,又是夜里,那書生拒絕少婦進去避雨,不過是沐猴而冠,真君子的做法是,自己走出去,把少婦請進來,所以抱歉,我不能做那樣的君子,你這里我該來還得來?!?/br> 這故事還有如此解釋?善寶竟無言以對。 祖公略繼續吃茶,道:“還有故事么?” 善寶感覺氣到胃口發脹:“還有一個故事……” 剛開口卻被祖公略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