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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金祿對參幫對祖家有野心。 白金祿卻再次誤會。以為善寶別有所指是指他們之間的事,往前進了一步,貼近善寶,沉沉道:“你懂最好?!?/br> 善寶適當往后退了一步,保持該有的談話距離,冷眼問:“你想怎樣?” 白金祿嘩啦一甩長衫:“還沒想好?!彪S后揚長而去。 身為客人。誰給了他這么大的膽子,如此輕狂,善寶看著他的背影氣得喘粗氣。 錦瑟從旁道:“二少爺何時回來呢?” 善寶曉得她是擔心白金祿在祖家為所欲為,安慰道:“諒他不敢胡來?!?/br> 低頭想想他一面求娶五小姐一面黏著四小姐,已經胡來,自己想管,恐心有余而力不足,但祖公略不在,難不成運籌帷幄之中的祖百壽全然不覺? 時至今日,善寶在祖家仍有種客居的感覺,都因為祖公略交代在前,她管這些事一多半是想替祖公略分擔,既然已經管了,索性管到底,她想同祖百壽談談。 晚飯前,她提著一盒腌菜來到上房,抱廈與上房咫尺距離,若非有重要之事,她是懶得涉足的,抱廈做粗使的張婆子擅腌小菜,她吃了幾次,感覺特別爽口下飯,所以以這個為由來看祖百壽。 太陽下山后,氣息涼了下來,上房外廊下坐著幾個準備夜里上值的婆子,個個手里拿著針黹活計,正頭抵頭的認真縫著補著,邊嘁嘁喳喳的說著閑話,聽腳步沙沙,抬頭望善寶來了,幾個婆子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迎出來,屈膝施禮,口尊大奶奶安好。 善寶手一揮示意她們起來,然后道:“還早著呢,何不趁此小睡,夏夜悠長,有你們熬的?!?/br> 其中一個婆子道:“謝大奶奶關心,今兒老爺特特吩咐我們幾個老家伙早些來,說是房里的幾位姑娘另有差遣,怕人手不夠用?!?/br> 能有什么差遣,竟把幾位丫鬟同時用上,善寶問去婆子們,都搖頭:“這些個可不知道?!?/br> 善寶凝神想了想,總之進去問過祖百壽便好,于是拔腿進了上房,卻看見了驚人的一幕,祖百壽左右攙扶著薔薇和芙蓉,牡丹和山茶也在旁邊照應著,一步一步,如同蝸牛,走的慢也還是能走了。 善寶像被誰強硬的按在那里,不能動,他能走了,自己更加危險了。 這時祖百壽瞥見她,笑了笑:“夫人?!?/br> 聽他親昵的喚自己,善寶心里就像吃了顆發霉的豆子,想吐出來卻咽了下去,苦澀,惡心,勉強擠出一個笑,想逃掉,卻給祖百壽喊了過去,問她:“你手里是什么?” 善寶方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打開食盒把那碟子腌菜拿了出來給祖百壽看:“怕老爺臥床太久吃不下飯,我房里張婆子做的腌菜,很爽口,特拿來給老爺嘗嘗?!?/br> 祖百壽眉開眼笑的看著她:“難得夫人有心,等下我把這一碟子都吃掉,另外,什么叫你房里,你住在抱廈不過是權宜之計,都因我病著,如今我越來越好,改天你搬回來罷?!?/br> 善寶抬手取過脖子后面的發辮,來回摩挲著以遮蓋內心的慌張,暗暗告訴自己,今晚,或是明天,我要逃。 祖百壽猛然瞧見她竟然還梳著待嫁女兒的發式,明白她其實也懷著顆待嫁的心,而她待嫁的那個人,自己也知道是誰。 恨,油然而生。 第一百六十二章 朕……真真是巧了 感謝“潔雅塑料家居用品”再次贈送香囊,皇恩浩蕩??! ※※※※※※※※ 同祖百壽談及白金祿的事不了了之,善寶倉皇出了上房,回到抱廈即把李青昭和錦瑟喊到面前,神色凝重道:“祖百壽能走了?!?/br> 錦瑟先是環顧房內,沒有其他婢女,又反身去把門關了,迅速轉回來道:“怎么可能?!?/br> 善寶咧咧嘴角苦笑下:“我也奇怪呢?!?/br> 祖百壽康復,誰都知道這對善寶意味著什么,李青昭亦是惶恐:“表妹你打算怎么辦?” 善寶凝視著她們兩個,只沉聲吐出一個字:“逃?!?/br> 想起了彼時從濟南逃來雷公鎮的情形,奔逃路上千難萬險,特別遭遇了悍匪胡海蛟,善寶差點被那廝掠上山去做了壓寨夫人,想起這個賊匪,李青昭忍不住叨咕:“最好胡海蛟再給祖百壽一棒子把他打回原形?!?/br> 若是真不幸淪為不喜歡男人的女人,善寶寧可自己面對的是胡海蛟而非祖百壽,前者她不喜歡卻也不厭,而后者,讓她既厭又恨。 彼此都沒有更好的主意,一時間屋里靜了下來,靜得能聽見窗外風擦著窗紙而過的輕微之聲。 這個時候善寶想念起祖公略,無論他是不是胡子男,篤定他是護著自己的,怎奈他不在家,善寶心中倒了座山般,無依無靠。 既然想逃,三人合計下,不能放在晚上,祖百壽這只老狐貍不會看不懂善寶對他的心思,所以必然有所防范。天黑很難出大門,而天黑之后的事情誰知道呢,或許今晚胡海蛟口中的那個老不死就要與善寶芙蓉帳內度**,事不宜遲,三人決定立即動身。 李青昭爬上炕去從柜子里翻出個大包袱皮,然后把房內值錢的物事一股腦劃拉到了包袱里,往肩頭一扛。 善寶一把拽住她:“你瘋了。拿著這么大個包袱你還想出門么?!?/br> 李青昭頹喪的坐在炕上:“你當了祖百壽這么長時間的老婆。臨了什么都沒撈到?!?/br> 善寶氣道:“我不是他老婆?!?/br> 隨后吩咐錦瑟各自簡單拾掇下,一副上街游逛的模樣,能帶走的。也就是錦瑟手中那把三十六骨的大花傘,也是因為天悶悶的似要下雨才拿了這個。 出了抱廈,又出了垂花門,最后出了祖家大院。善寶長吁口氣,回望祖家大院。感嘆人生何嘗不是如傘,打開合上,一生風雨已過。 她們上了早已要人備下的馬車,隨即迫不及待的命車夫打馬而行。車轱轆碾著青石地面,漸漸遠離了祖家大院,善寶徐徐回望。似乎對什么不舍,究竟是對什么不舍呢。一清二楚卻又故作糊涂。 行至街上,三人下了車,善寶讓車夫回去,茫然四顧,問:“真的逃么?” 此時天色暗了下來,大有馬上黑下的架勢,行人甚少,連商鋪都接連上了門板打烊,善寶一襲鵝黃的褶云紗衣裙,立于暮色里更顯醒目,也萬般的伶仃。 李青昭垂頭喪氣:“是啊,真的逃么,你舍得你哥哥,可我舍不得祖公略?!?/br> 一聲雷滾過,錦瑟嚇得縮著腦袋,責怪李青昭道:“這個時候表小姐還兒女情長?!?/br> 雨點噼啪打落,三人忙跑到一戶人家的檐下躲避,李青昭叨叨咕咕:“祖公略那樣好看的男人千載難逢,舍不得有什么奇怪?!?/br> 是啊,他何止那樣的好看,他還那樣的好。 此時善寶甚至忽略了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