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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椿卻道:“父王是太子,若父王想去,皇祖父也不會阻攔的?!?/br> 趙旸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道:“你們小叔做了錯事,孤并不想去看他,也希望你們不要與他有什么關系?!?/br> 趙椿深深看了一眼趙旸,拉了趙檀的手,道:“既然父王不愿意帶著我們去,我們便自己去了?!币贿呎f著,他便轉了身,要帶著趙檀往外走。 趙旸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你們連父王的話也不聽了?” 趙椿壓根兒沒理會趙旸的怒火,就那么從容淡定地帶著趙檀往外走。 見喝止不住他們倆,趙旸便把火氣撒向了舒氏:“這就是你平日里教導的么?!” 舒氏不卑不亢道:“小椿和小檀都這么大了,都已經懂事了,這些話自然不需要臣妾教導?!?/br> 趙旸還想說什么,卻聽到趙椿在外面吩咐人準備肩輿的聲音,于是忍著怒火走了出去,只見趙椿已經把趙檀抱上了肩輿,自己也正準備坐上去。 看著趙椿照顧趙檀的樣子,趙旸忽然心軟了——他想起來從前的時候,他也是和趙曦兩人這樣相互照顧。 “罷了,孤陪你們過去吧!”趙旸上前去這樣說道。 . 到了延英殿,趙旸帶著趙椿和趙檀進去正殿中先見過了今上。 趙椿在今上身邊待過幾年,倒是不怎么怕今上,而趙檀性子和趙曦累死,也不怎么害怕今上的威嚴。兩人行禮之后,便乖乖地依偎在了今上的旁邊。 趙椿問道:“皇祖父,小叔叔在哪里呀,我們想去看他?!?/br> 趙椿跟著點頭道:“皇祖父,你沒有打小叔板子吧?他還能不能帶著我們去打馬球呀?” 趙椿又道:“皇祖父,小叔叔那么好,是不會做壞事的!” 這一連串說下來,今上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便讓人帶著他們兄弟倆去后面見趙曦,口中又道:“你們不要鬧著你們小叔了,等過段日子冬狩的時候,讓你們小叔帶著你們打獵去?!?/br> 趙檀聽著這話便歡呼了起來,又趁熱要求道:“還要打馬球,我要小叔親自教我打馬球!” 今上笑道:“那你去和你小叔說去!” 趙檀歡天喜地的拉了趙椿的手,小哥倆就往后面跑去了。 趙旸看著自己一雙兒子的背影,一時間心情有些復雜。 今上指了指身邊的位置示意趙旸坐下,口中仿佛不經意道:“方才還聽高靈芝說東宮吵吵鬧鬧的,是為著什么事情?” 延英殿與東宮離得近,若是東宮吵鬧聲大一些,的確可以傳到延英殿來。 趙旸略微有些尷尬,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下回兒臣讓他們小聲些?!?/br> 今上也不去問究竟是什么情形,只點了點頭,道:“你是太子,凡是要穩重些,從前你做得便很好,可最近便有些浮躁了?!?/br> 趙旸道:“兒臣謹聽父皇教誨?!?/br> 今上忍不住笑了一聲,道:“你也應當與小椿小檀更親近些,他們這年紀正是好玩好動的時候,你多些耐心,這樣他們才會與你親近?!?/br> 趙旸道:“兒臣……兒臣對他們也十分有耐心了,只是也不知為什么,他們仿佛總對小曦更加……更加喜歡一些……” “那便是你平日里對他們關心不夠的緣故?!苯裆险Z重心長道,“難道你的馬球打得比小曦差嗎?是因為你沒有好生帶著小檀玩過,所以他才會惦記著別人教他?!?/br> 趙旸張了張嘴想辯駁,卻又發現找不到辯駁的話語了。 今上著意看了他一眼,又道:“許多事情,你不能只往別人身上去找責任,許多事情發生了,最后沒能按照你的想法來,或許源頭就在你自己身上?!鳖D了頓,今上意有所指又道,“你從前不是這樣的性子,是什么讓你變成這樣的?” 趙旸艱難道:“兒臣倒是覺得,兒臣一直沒有變過……” 今上輕笑了一聲,反問道:“真的是這樣嗎?” 趙旸垂眸,這一次語氣十分肯定了:“是,兒臣一直都沒有變過……” . 趙椿和趙檀摸去了延英殿的后殿中,便看到趙曦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趙檀蹦蹦跳跳地跑過去,一下子撲在了趙曦的身上,哈哈笑道:“小叔叔,你意外我來看你嗎!” 趙曦一下子沒防備,差點兒下意識就把趙檀給扔出去,聽到他的聲音了,才改成把他架起來抱在手里,然后一回頭又看到小大人一樣的趙椿,便也笑了起來,道:“你們倆怎么來了?” 趙檀手舞足蹈地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口中道:“我和哥哥想來看小叔叔呀,然后就讓父王帶著我們來了!父王這會兒在前面與皇祖父說話呢!” 趙椿則挨著趙曦坐下了,道:“小叔叔,你這次會在宮里待很久嗎?” 趙曦坐直了身子,順手摸了摸趙椿的腦袋,道:“我也不知道要待多久呢……” “那我和哥哥天天都來陪你?!壁w檀也挨著趙曦坐下了。 第一百零九章 -流產 東宮官屬中有三太三少、左右春坊、家令寺、率更寺、仆寺和十率府等名目。東宮官一般比較閑散,沒有什么職權,而其中有那么一個小官,名叫焦一偉,乃是左春坊中庶子。他從前是因為學識上頗有些見解,被趙旸破例升為左庶子,有那么一段時間,也頗受趙旸的器重。 可東宮最不缺的就是有見解有才華的人,今上也從來都會讓有賢德的人去東宮輔佐趙旸,漸漸地,焦一偉便不再那么得到趙旸的器重了。 焦一偉出身寒門,能走到這一步,心思自然比旁人更多一些,他知道了早朝上趙曦被彈劾的事情,也知道現在趙曦被拘在宮中,刑部又在查案,于是便等到趙旸從延英殿回來之后,去求見了趙旸。 趙旸剛從延英殿回來,正是滿心不順的時候,忽然聽說焦一偉求見,倒是有幾分不耐煩,正想讓人打發了他走,可轉念一想,東宮如今種種都被今上看在眼中,他打發了一個小官倒不要緊,若是被有心人說去了今上身邊,又免不了會有明里暗里的敲打。于是他便讓焦一偉進來了。 進到殿中,焦一偉先行了禮,然后道:“小臣今日,是來為殿下排憂解難的?!?/br> 趙旸幾乎是嗤笑了一聲,道:“你知道孤在煩什么?就敢說能為孤排憂解難了?” 焦一偉不慌不忙道:“小臣自然能知道殿下在憂心的是什么,殿下憂心的必然是陳王的那宗案子——當然,殿下想的卻不是破案還陳王一個清白?!?/br> 趙旸眼眸危險地瞇起來,道:“你膽敢挑撥孤與陳王之間的兄弟關系,該當何罪?” 焦一偉半點兒也不害怕,只胸有成竹道:“殿下的心思小臣看在眼里,哪能不知道呢?殿下是中宮嫡子,陳王殿下亦是中宮嫡子;殿下如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