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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竟然能把領兵又受傷的將軍給丟下自己跑了……這實在是……” 游楷贊同道:“我倒是以為,若是當時沈湘能及時找回,重新布陣,說不定第一次安西之戰便有轉機?!?/br> 趙旸笑了一聲,道:“這些假設的話便不說了,沈湘有沒有通敵賣國,二位尚書可有定論?” 連樂道:“若阿水所說是實情,便不存在通敵賣國一說了?!?/br> 阿水連忙道:“窩可么有說假話噠,泥們不信可以問宋將軍,窩最誠實啦!” 游楷又露出了一個慘不忍聽的表情,忍不住問道:“宋將軍就沒教你說說官話么?” 阿水羞澀地對了對手指,道:“窩現在比以前說得好咧……” 趙旸輕咳了一聲,道:“能聽懂就行,不用糾結這么多,先說沈湘的案子?!?/br> 游楷急忙正色道:“我以為,沈湘也沒有通敵賣國之嫌,從動機到結果。再加上沈淮所說的只是猜疑,并沒有證據。若軍中的確有人里通外國的話,應該排查當時第一次安西之戰中所有知道排兵布陣的人才對?!?/br> 趙旸點了點頭,道:“如此,二位尚書便把今日的審判寫了折子遞上去吧!” 連樂和游楷急忙都應了下來。 趙旸看著沈湘道:“雖然沒有里通外國,但這次安西之敗,責任仍然在你們二人身上,之后會是怎樣的結果,便由圣上來決裁?!?/br> 聽著這話,在一旁旁聽的沈清和沈珉都松了口氣,相互看了一眼,都是長長的一嘆。 . 沈淮和沈湘重新被送入了兵部的大牢,連樂和游楷回去寫審判的折子,趙旸回去的宮里面先把這事情與今上口述了一遍。 今上聽過之后倒是對阿水來了興趣,道:“不如招那個阿水進宮來,我來聽一聽,是怎樣個口音,讓兩位尚書都中途被他給帶偏了?” 趙旸笑道:“那便讓人去沈家一趟,那人還是沈家特地尋來的?!?/br> 今上應允了下來,便讓人去沈家宣阿水進宮來,然后又問趙旸道:“你覺得沈家這兩兄弟如何?” “沈湘倒是有幾分擔當的,也足夠冷靜?!壁w旸說道,“倒是沈淮,很是有幾分又毒又蠢的架勢?!?/br> 今上輕笑了一聲,道:“就這么個人,也不知是怎么養了一雙聰明伶俐的兒女,嬌嬌在宮里面朕也遇到過幾次,倒是比你的八妹還要懂得進退,難怪小曦喜歡。她弟弟沈珉在國子監讀書,次次考試都是頭名,又十分友愛同窗,國子監祭酒幾次見到朕,都與朕說起過那沈珉?!?/br> 趙旸笑道:“民間有句話說,歹竹出好筍,大約就是如此吧!” 今上又問道:“你覺得應該如何判這二人呢?” 趙旸道:“兒臣初步想著,沈湘是主帥,雖然中間有那么多波折和不得已,但也要按照律例來,判個流放是可以的。至于沈淮,兒臣起初也是想的流放,但又有些拿不定主意?!?/br> 今上道:“為何拿不定注意?” 趙旸道:“他是副將,從來都是聽從于主帥,按說應該比主帥判得輕,可他中間又弄丟了主帥……” 今上哈哈一笑,道:“到時候看看兩位尚書是如何判決吧!” 說到底,在趙曦大勝梵國之后,今上對之前的安西之敗便怒氣消散了許多,雖然一樣是要追究責任,但也沒有之前那樣有殺之而后快的心了。 第二日早朝的時候,連樂和游楷就聯名上了折子,上奏了關于對沈淮和沈湘的處罰。 處沈湘流放發配至涯洲,沈淮貶為庶民,罰銀萬兩,永不錄用。 朝堂之上無人有異議,沈清聽著這判決也毫無辯駁,甚至覺得有幾分僥幸。 . 今上的旨意傳到沈家的時候,沈珉親自接了,然后便把這旨意傳達給了各個房去。 周貞娘尖叫了一聲暈過去,醒過來之后便來找沈玉嬌說起了銀子的事情,一口咬定了這罰銀一定是要公中出,大房是沒有一萬兩銀子的。 而莊夫人則是喜極而泣,她特地去了一趟浮蓮園再一次感謝了馬殷,馬殷則順理成章地又提起了沈玉嬋的事情。 那天他提了想娶沈玉嬋之后,沈清與姚夫人說過,之后姚夫人也與莊夫人暗示過一二,那個時候莊夫人一心都在沈湘身上,壓根兒沒有多想,這會兒聽到馬殷正大光明提起來,于是咬了咬牙,說道:“既然馬兄弟有這樣想法,我一會兒問問小嬋,若是她也愿意,便做了這樁婚事!” 馬殷道:“若是三姑娘不愿意,我也不勉強的?!?/br> 莊夫人草草應了,回去綠桑園之后,便把沈玉嬋找出來把這件事情給說了。 沈玉嬋先是一愣,她萬萬沒想到馬殷會看上自己還想娶自己的,她疑惑問道:“這馬叔叔……為什么要娶我呢?” 莊夫人在回來路上倒是把這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想了個明白,于是道:“他來咱們家,說是要幫你父親,可最開始就說了是有求的,他與你二嬸就說了想娶個太太回去,誰知道他就看上你了?” 沈玉嬋沉默了片刻,她并不是不懂事的人,也知道馬殷在沈湘這案子上起了多大的作用,若是馬殷以恩要挾,她還有個拒絕的空間,可現在他那么說,若是她一口回絕,反而顯得沈家是無情無義了。 莊夫人又道:“你先想想,明日我去兵部大牢見你父親,也問一問他的意思吧!” “我答應了?!鄙蛴駤忍а劭聪蛄饲f夫人,“就算是報恩吧!為了報答他救了我父親,我嫁給他也沒什么,雖然他年紀大一些,但也知道疼人,不是么?” 一聽這話,莊夫人忍不住哭了出來,道:“小嬋……你先且不要這樣快答應,想一想再和母親說,母親也要去問問你父親的?!?/br> 沈玉嬋道:“也不必用這件事情去擾了父親,父親就要發配涯洲,明日母親去見父親,就說些開心的事兒,免得父親在路上也不安心。就說我是自愿的,我覺得馬殷人好,所以愿意嫁給他,也不要叫他知道我是為了報恩……母親,我知道我在說什么,你就聽我這一次吧!” 莊夫人淚流滿面,她一把把沈玉嬋抱在懷里,哽噎得說不出話來。 . 周貞娘與沈玉嬌糾纏了數日罰銀的事情,最后仍是周貞娘從大房拿了錢去兵部把沈淮給贖了出來,一手交罰銀一手放人,周貞娘也知道這不能拖太久,拖太久就要成為滿京城的笑話。 可她仍是不甘心的,在回來路上便和沈淮嘟噥了這罰銀的事情,說著說著就開始抱怨家里面都沒銀子了,沈玉嬌把持著公中,竟然連罰銀都不愿意出。 沈淮卻是沒有心思去聽的,相比沈湘的發配涯洲,他覺得自己被貶為庶民永不錄用更加難過,沈湘將來只要遇到大赦就可以回來,若是朝中有人想起了他曾經的功績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