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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大聲道:“我與六郎說話,你插什么嘴?” 沈玉嬌冷笑了一聲,道:“六郎也是你喊的?不知道喊兄長么?” 沈珉走到沈玉嬌跟前來,握住了沈玉嬌的手,道:“阿姊別惱,這小子向來沒大沒小,這幾日一直歪纏著,我原本不想理,卻不曾想到被阿姊你給遇到了?!?/br> 沈玉嬌笑著回握了沈珉的手,道:“既然是歪纏,便去把七郎交給太太處置吧!正好還有些事情要說給太太知道,珉弟與我一起吧!” 這樣說著,她便帶著沈珉往菖蒲園去了,壓根兒沒有理會沈琇有沒有跟上來。 菖蒲園中,周貞娘正與沈玉婳交代著成親時候的種種事情,又苦口婆心地傳授著去了婆家應該如何與婆婆小姑子小叔子等相處——她是知道周家并不想娶沈玉婳的,繼而便能知道周家對沈玉婳也不會太過慈和,可木已成舟,現下也只能勸著沈玉婳好好忍耐了。 正說著,周貞娘身邊的畫眉進來通報說沈玉嬌帶著沈珉還有沈琇過來了,她露出了一個有些疑惑的表情,問道:“五娘他們來做什么?” 畫眉道:“也不知是為著什么,這會兒就在正院里面等著太太呢!” “老爺也在嗎?”周貞娘起了身,稍稍理了理身上的衣裳,然后看向了沈玉婳,“你先好好休息著,我去正院看看是什么事情?!?/br> 沈玉婳沉默地點了點頭,神色間很是黯然。 周貞娘想安撫一二的,這個時候卻也不知說什么才好,只嘆了一聲,便往正院去了。 進到正院中,便看到沈玉嬌正與沈淮說著什么,沈淮的臉色并不好看。沈珉坐在一邊,沈琇則站在了沈淮的身后。周貞娘在門口停頓了一會兒,然后才跨入廳中,笑著開了口,道:“嬌嬌從宮里回來了?倒是也沒提前說一聲,我讓瓊兒去宮門口接你呀!” 沈玉嬌看了周貞娘一眼,笑道:“娘娘派了人送我到府門口來,倒是不用麻煩大哥了。有件事兒是要與太太說的,現在安樂侯爵位已經給了珉弟,按理說便應該是由珉弟的媳婦兒來管家,但現在珉弟年紀還小,娶妻更是早得很了,這管家之事我與娘娘商量著,便由我來吧!至少說出去了,不會讓人覺得我們府上規矩不好?!?/br> 周貞娘一愣,全然沒想到沈玉嬌是為著這件事情來。她看了一眼沈淮,只見他臉上神色晦暗難明,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只硬著頭皮道:“珉兒好歹也能喊我一聲母親的,母親為著兒子管家,也是正常?!?/br> 沈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并沒有開口說什么。 沈玉嬌同樣也只是笑,并沒有接她的話。 周貞娘頓時覺得很是尷尬,她求助一樣地看向了沈淮,想央著他說句話。 沈淮垂眸,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過了許久才慢慢開口道:“既然是娘娘的意思,便按照娘娘的意思來吧!嬌嬌如今也要學著管家了,將來嫁給了陳王,不會管家也是不行的?!?/br> 這話一出,周貞娘簡直覺得如同晴天霹靂,她壓根兒不明白為什么沈淮會說出了這么一番話,沈淮難道不覺得爵位丟了憋屈嗎?難道不覺得管家權給了沈玉嬌之后他作為父親更加難堪嗎?為什么他會這么為著沈玉嬌說話! 第六十三章 -霸氣 周貞娘再憤憤不平,也沒法子,只好交了鑰匙,借口說要整理好了賬簿再給沈玉嬌送過去,想以此拖延一二。 沈琇在一旁聽了這么許久,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煩悶,于是趁著沈玉嬌回頭與沈珉說話的時候,大聲嚷嚷道:“母親為何要把鑰匙交出去?母親是太太,就應當管家的!” 沈玉嬌抬眼看了一眼沈琇,然后轉而向沈淮笑道:“方才就與父親說了,七郎年紀和珉弟一樣大,可看著就還是個孩子似的,那會兒是嚷嚷著說要去國子監和珉弟糾纏不休,這會兒就開始嚷嚷著要太太管家——七郎一年大過一年,還這么沒大沒小沒禮貌的,就有些丟我們安樂侯府的臉了?!?/br> 沈淮目光投向了周貞娘,道:“前兒就已經說了,讓七郎入家塾中讀書,怎么又扯了國子監的事情?” 沈琇仇恨地看了一眼沈玉嬌,道:“父親為何厚此薄彼?沈珉可以去國子監,為什么我不可以?” 沈淮并不理會他,只是看著周貞娘,等著她的回答。 周貞娘從未有這么一刻,只感受到尷尬和憋屈,哪怕是當年宋喬兒還在的時候,她也未曾有這樣狼狽的時候:自己的兒子在不停地扯著后退,沈淮也不站在她這邊!此時此刻,她忽然有些后悔,后悔為什么在平日里管教沈琇的時候沒有更嚴厲一些,那樣至少沈琇不會拉她的后腿,她就能騰出心思來與沈玉嬌周旋了。 沈玉嬌也看向了周貞娘,嘴角噙著一絲笑,面上的神色是溫和可親的。她道:“或許是太太之前的胡亂許諾讓七郎當真了吧!咱們家也有家塾,大哥現在也還在家塾念書呢!七郎過去也沒什么不好,至少大哥能給七郎照應幾分?!?/br> “有理?!鄙蚧凑f道。 周貞娘道:“七郎也是聽說了國子監好,所以才惦記著想要去那兒念書。既然老爺已經定下了去家塾,七郎……”她努力讓自己的目光看起來和藹又不容拒絕,然后盯緊了沈琇,“七郎,你不許再和你六哥胡鬧了,你六哥和你不一樣?!?/br> 沈琇氣憤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念書了!” 沈淮的眉頭皺了皺,但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他和周貞娘。 周貞娘急忙拉了他一把,道:“不要胡說!怎么能不念書?” 沈琇道:“既然沈珉可以去國子監,我就可以去,我知道家里面是有名額的,憑什么這個名額不能給我用?我難道比沈珉差嗎?父親憑什么讓我和大哥就在家塾中讀書,不讓我們也去國子監見見世面呢?” 這話說出口來,在場人臉上的神色都有些微妙。 沈珉笑了笑,慢慢地開了口,道:“七弟有句話倒是說對了,你的確比我差了不少,至少我現在是安樂侯,而你卻什么都不是?!?/br> 沈玉嬌也笑道:“七郎雖然是口不擇言了,但卻也算是說了些大實話?!?/br> 周貞娘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只道:“你整日里與這個比與那個比,什么時候才能沉下心來好好念書?你這樣攀比下去,就算進了國子監,也是什么都讀不出來的!” 沈淮閉了閉眼睛,仿佛在忍耐著什么,最后道:“七郎回去好好想想你今天所言所行,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才能出來!” 沈琇張了張嘴巴,還想說什么,卻被周貞娘瞪了回去,只好悻悻地閉了嘴。 沈淮看了周貞娘一眼,疲憊地擺了擺手,沒有再說什么。 沈玉嬌和沈珉倒也沒有在這種事情上過多糾纏,確定好了管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