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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嬌挑眉,問道:“難不成那日我在宮中看到的那尊玉象,就是我母親嫁妝中的那一尊?” 沈淮道:“若真的是,嬌嬌想如何?” 沈玉嬌道:“那也只好去求一求陳王,再說一說為何母親的嫁妝會流落在外,然后厚著臉皮討要回來了?!?/br> 沈淮眉頭跳了一跳,又道:“若要一五一十說給陳王聽,豈不是要把咱們家種種都說給外人聽?” 沈玉嬌道:“雖然家丑不可外揚,但總會有不得不說的時候?!?/br> 沈淮輕嘆了一聲,道:“雖然這話你或許不愛聽,只是——嬌嬌,得饒人處且饒人,許多過去了的事情,不如就讓它過去了吧!” 沈玉嬌嫣然一笑,道:“我饒過了別人,可別人會饒過我嗎?” 正說著,外面周福忽然高聲問候道:“見過老太太,老太太吉安!” 然后,老太太周氏就杵著拐杖走了進來。她看了看沈淮,又看了看沈玉嬌,面色冷硬,斥道:“聽說五娘竟然要進庫房?未嫁之女,怎能這般大膽?” 第五十六章 -塵埃 老太太周氏是聽聞了沈玉嬌要清點庫房故而前來的。她并不知道沈玉嬌要清點庫房究竟是為了什么事情,只是憤怒異常,在她看來,沈玉嬌是沒有資格進出庫房的。 沈玉嬌微微一笑,卻是看向了沈淮,道:“煩請父親向老太太解釋一二吧!” 沈淮臉色并不好看,他上前去,攙住了周氏的胳膊,溫聲道:“母親這會兒過來做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還是先回萱草園去吧!” 周氏皺眉,看向沈淮,問道:“難不成我還不能管一管這個家了?” 沈淮煩躁地看了她一眼,道:“母親就不要過來添亂了,這里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周氏惱火道:“你便縱著這小蹄子公然把手伸向了家里的庫房?” 沈淮更是惱怒,道:“嬌嬌清點喬兒的嫁妝,有什么不可?母親是聽了哪里的風言風語過來的?還是快些回去吧!” 周氏張了張嘴巴,想說什么,卻沒說出話來。 沈玉嬌笑道:“老太太可要留下來與我和父親一樣,看看我母親的嫁妝都去了哪里?” 周氏臉色一白,道:“這是什么意思?” “便是老太太聽著的這個意思了?!鄙蛴駤傻哪抗庠谥苁系陌l髻上停留了片刻,她的發髻之上有一枚玳瑁的簪子,十分高貴優雅,“父親也不必對老太太發什么火,說不定老太太也知道一二呢?” 正說著,里面周貞娘已經與戴嬤嬤核對完畢,從庫房中出來了。 一看到老太太周氏,周貞娘愣了一下,轉而去看沈淮。 沈淮的目光卻十分森冷,仿佛在算計著什么事情。 戴嬤嬤拿著單子上前來,遞給了沈玉嬌,然后道:“方才太太已經一一對過,丟失的嫁妝都有去向,姑娘覺得應當如何?” 沈玉嬌接過了單子卻并沒有看,只是笑著上前了兩步,把這單子交到了沈淮手中,然后道:“父親來拿個主意吧!這最后應當如何,我聽父親的?!?/br> 沈淮翻了翻著缺失的嫁妝單子,心中進行著激烈的斗爭。 這時周貞娘忽然道:“母親頭上的簪子倒是有幾分眼熟呢!” “是么?”沈玉嬌好笑地看了周貞娘一眼,大約已經知道了他們又要相互之間開始推諉了,這一次大約就是要齊心協力推倒周氏身上。 沈淮仿佛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一臉訝異地看向了周氏頭上的玳瑁簪子,裝模作樣問道:“母親,你頭上的簪子,可是之前喬兒嫁妝里面的那一支?” 周氏老臉一黑,氣得仰倒。 沈玉嬌翹了翹嘴角,道:“快來個人把老太太扶住了,若是有個好歹,倒是說不清?!?/br> 周氏抓住了沈淮的胳膊,問道:“你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想污蔑你娘我貪墨了你媳婦的嫁妝?”周氏雖老,但并不糊涂,她看著沈淮,語氣嚴厲,“這家里面沒有人會動宋喬兒的嫁妝,當年宋國公府也派人來清點過,誰又敢動?” 沈淮道:“但今日翻了庫房,的確差了許多?!?/br> 周貞娘也道:“我才接了管家之權不久,之前還是母親管著呢……” 話說到這樣地步,周氏還有什么不明白,她氣得站都站不穩,白眼一翻就厥倒了過去。 沈淮道:“嬌嬌放心,你母親的嫁妝我一定給你都找回來?!?/br> 沈玉嬌笑了笑,道:“那便等著父親的好消息了?!?/br> . 庫房這驚天動地的一鬧,整個沈府都知道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或許是沈淮別有用心,宋喬兒嫁妝的事情傳到外頭,就已經成了周氏貪墨了嫁妝中的首飾,仿佛與他本人并沒有關系。 周氏氣得站都站不起來,請了太醫來看,又開了方子,直嚷嚷著要去告沈淮這個不肖子。 沈清和沈湘知道之后,一起去萱草園看過了周氏,吩咐了下人一定要好好照顧她,然后便各自回了房中,說起了宋喬兒嫁妝一事。 “恐怕沒這么簡單的?!鄙蚯暹@么對姚夫人說道,“這段日子,還是少與大房來往,免得惹了一身腥?!?/br> 姚夫人點了點頭,道:“老太太病了,可要我帶著媱媱去侍疾?” 沈清擺了擺手,道:“每日晨昏定省不要斷了,其他的不必多插手?!?/br> 沈湘也對莊夫人說了同樣的話。 這個時候,他們兄弟倆倒是沒想到之后事情發展會朝著無法預料的方向狂奔而去的。 周氏知道了沈淮與周貞娘放出去的話之后,便強撐著起了身,穿上了全套朝服,然后往宮里面遞了牌子求見皇后。周氏是有資格求見皇后的,一則是因為她身上有誥命,見皇后并不是什么非分之想,二則是已經去世了的老安樂侯的面子了。 因著沈玉嬌的緣故,皇后對安樂侯府還是有幾分好感的,聽聞周氏求見,也就允了她進宮來。 周氏一進宮,就以孝道為名向皇后告了狀,只說沈淮一家都對她不好,對外抹壞她的名聲,她想求皇后給她一個公道。 皇后有些愕然,更有些不明白了,她對沈家還是有幾分了解的,也從沈玉嬌那里旁敲側擊了解過周氏向來是偏心大房,這會兒她進宮來告狀竟然是要告大房的兒子?她對臣子的家事并沒有太多興趣,但偏偏這沈家又不能不多心了解幾分,畢竟沈玉嬌是她兒子看中了,可不能撒手不管。 于是皇后和藹笑了笑,一面示意高春橋出去打探一下沈家情形,一面道:“究竟是為著什么事情?一一說來聽聽?!?/br> 周氏見皇后這樣和煦,也有了底氣,便把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先說了沈玉嬌要清點庫房,又說了沈淮和周貞娘污蔑她用了宋喬兒的嫁妝,中間絮絮叨叨夾帶著幾分怨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