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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巷子連一輛車都沒法進去,過往的行人只能靠步行。往里走了大概有五百米,一個十分不起眼的火鍋店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可是外面已經等了有幾十位客人,正值吃飯高峰,這家店又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是知道的人都戀戀不忘這個味道,食客絡繹不絕。 依然抬頭看他們的表情,問他倆,“愿意等嗎?” 李憶如頗有點嫌棄這個就餐環境,而且看這架勢要等好半天,她不太想在這里等,剛想出口,卻聽秦子恒干凈的嗓音響起:“等著吧,多長時間都等,肯定值得的?!?/br> 依然聽他話里有話,她轉過頭,盯著火鍋店的招牌不說話。 李憶如聽秦子恒都這么說了,她也不再好說什么,跟著在旁邊等位的桌子上不太情愿地坐下來。 依然讓他們坐一會兒,自己又往另一頭繞過去,走了一段路給他們買了兩瓶水。提著水回來,遠遠看到秦子恒坐在人群中,他是耀眼的,依然一眼就看到了他,他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個火鍋店招牌,沉默著。李憶如在旁邊托著腮看著他,她在說著什么,秦子恒沒反應,李憶如突然靠近他,臉湊過去,嘴唇貼著他的嘴角輕輕一吻,又害羞地飛快分開了。 秦子恒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伸手擦了擦被吻的嘴角,低低說了句什么,李憶如的臉色微變,隨后又理解地點點頭。 依然提著水慢吞吞地走過去,把水分給他們,在李憶如旁邊的凳子上坐下。時光難耐,這三人在大學期間常常在一起,那時候親密的人是依然和秦子恒,李憶如是第三個人,現在他的旁邊換做了別人,依然是那個多余的人。 如今三個人坐在一起實在是尷尬,依然后悔答應今天帶他們出來。她拿出手機,翻出里面的東西挑挑看看,百無聊賴的樣子。 電話卻突然響了,安瑞林的一串手機號出現在屏幕上,依然沒存這個電話,但只要是這個電話響起,她只用一眼就知道是他。 她抬頭看了看桌上的另外兩個人,然后才站起來走到一邊接電話。 電話一接起來,那邊的人沉穩醇厚的聲音傳來:“你在哪兒?” 依然覺得奇怪:”在C城啊?!霸缟蟿偨o他發了短信,匯報行蹤,現在怎么又問。 安瑞林按耐住性子,他當然知道她在C城,“現在的具體位置?!?/br> “我帶著你meimei和未來妹夫在吃火鍋?!彼粗贿h處桌上的兩人交握的雙手,語氣涼涼地說。 那邊停頓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安瑞林的聲音沒變,“李憶如去找你了?”那那個人自然也去了。 依然不想多說了,她“嗯”一聲,又淡淡地說,“找我還有事嗎?” 安瑞林不再糾結這件事,直截了當地說:“晚上六點小天去接你,今晚住在酒店?!?/br> 依然想要拒絕,又突然醒悟道:“你要來?” 安瑞林那邊卻已經掛了電話,沒有回答。依然看著不遠處的桌子,快要他們了,李憶如朝她招招手,依然收好電話走回去。 這頓飯吃得如同預料中那么難熬,秦子恒不怎么說話,李憶如的話密,調節著氣氛,就算依然和秦子恒都沒什么回應,她也泰然自若地說下去。 最后依然都有點感謝她了,如果不是她堅持不懈地說話,聊天,席間的尷尬與不自在更是暴露無遺。 一頓飯快結束的時候,李憶如自然而然地提起了安瑞林,秦子恒和依然都是一僵,這個名字在秦子恒和依然之間是一種僵局,一個帶有一定禁忌色彩的名字,一個能不提起最好的名字。 然而依然又明白他們三人之間無可避免會提起安瑞林,他是她的先生,她是他的太太。除非離婚,否則他們任何一個人都無可避免要直面這個現實。 下午依然實在不想再橫在他們之間當電燈泡了,她借口要回醫院先告辭了,秦子恒開車把她送到醫院樓下。 車到樓下,依然打開車門下車,秦子恒從駕駛室也出來了,一雙長腿走過來,站在依然面前,他很嚴肅,看了一眼住院樓,低頭看著依然,“需要我幫忙的話告訴我?!?/br> 依然堅決地搖搖頭,李憶如坐在里面沒下車,一雙黑色如葡萄般的大眼睛望著他們,依然狠下心,冷冷地說:“如果要幫我的話,就離我遠遠的,帶著她,離開我的世界?!?/br> 秦子恒表情突然變得有些痛苦,深情的眼睛在依然身上搜尋。 她不再看秦子恒,大步朝醫院樓上跑去,是是非非,都留在身后。晚上還要去見安瑞林,她覺得這一天過得太累。 作者有話要說: 愿親們看文愉快。 認真寫文,喜歡的話,歡迎收藏,留言。謝謝。 ☆、一枝紅艷露凝香(4) 安瑞林要來C城,依然心里有些發怵,猜不透他來這里是什么目的,想來想去,只能晚上見到他再說。 和秦子恒他們分別后回到醫院,依然想下午再抽空陪陪父親,她剛走到病房的走廊上,卻見一個穿著貴氣,身材維持較好的女人從父親的房間出來,這人大概40多歲的年紀,行走之間微抬著頭,帶著隱隱的傲氣。 她轉過身朝另一頭的走廊外走去,關門扭頭的剎那,依然一下就看清了她的容貌,熟悉的模樣她是認得的。她心里疑惑,這人竟然是李憶如的母親——秀玉。 可是她為什么會來父親這里? 她快步往前走去,想要追上秀玉,可是走廊盡頭的電梯門卻關的太快,依然想要從樓梯追下去,思前想后,她還是決定先回病房問問父親。 病房里父親正躺著,目光沉靜如水地盯著天花板,臉上沒有血色,一雙眉頭輕輕皺著,似是心中有萬千感慨。見到依然進來,他也沒什么反應,只看了依然一眼,卻讓依然覺得那目光無比的悲涼。 依然發現床頭柜上放著一個信封,她走過去,輕輕問:“爸,這是什么?” “是一個故人……送來的?!备赣H掙扎著坐起來,依然趕緊放下信封去扶他。 父親坐起來以后就伸手哆哆嗦嗦地拿出這個信封里的東西,是一張銀行卡。她看到父親目光變得陰沉,臉上漸漸浮起不悅的神色,她直覺這個信封就是李憶如的母親送的。 她拿了一個枕頭墊靠在父親背后,讓他坐得舒服點,她看著父親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爸,你認識秀玉小姨?” 她父親陡然睜大眼睛,看著她不無震驚地說:“你都看見了?” 依然心里充滿了疑惑,還是如實點點頭:“我剛剛看到她從這里走出去。這個銀行卡是她送的?她為什么會送卡來?” 父親喘著粗氣,有些累,更多是氣的,他輕蔑地說:“做賊心虛?!闭f完他又轉過頭,臉上的表情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