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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嘆息,輕柔而深情的吻便落在她唇上。 作者有話要說: 凌晨三點更新。。。 ☆、六十一 飽含深情與思念的一吻,溫柔癡纏,久到快要窒息,身上的力氣如同被抽干了似的,錦兒無法支撐住,往后仰去,身前的紀如卿亦順勢壓下。 “我……喘不上氣了……”終究還是承受不住他大半個身子的重力,錦兒抬起軟綿的手,推推他的肩。 紀如卿頓了頓,停下動作,目光落在她面上,今日的她不再是平日里不施粉黛的模樣,清新中帶著別樣風情。 微微急促的喘息,粉頰因情動染上紅暈,大紅嫁衣下的身軀越發纖瘦了,攬在懷中卻軟弱無骨,讓他愛不釋手。 “呵呵……”愉悅的低笑自胸前發出,額頭與她相抵,親昵地蹭了蹭,很難得地瞧見了她的羞怯,隨即翻過身平躺,長臂一伸將其攬過,靠在他胸膛之上。 聽著他的心跳,錦兒只覺心安,腦中丟失又找回的記憶由洶涌歸于平靜,“離憂姐可安好?” 既然他能平安歸來,許離憂必然也該無礙才是,畢竟他們是一道的。錦兒心中替許離憂與景熠惋惜,即便從不過問,但她也知曉景熠對許離憂用情至深,甚至可說是無法自拔,她也明白許離憂此去便不會再回京了。 紀如卿緊了緊攬著她的力道,沉吟,“師妹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好在游神醫去的及時,暫時性命無礙?!?/br> 不問經過,便已知當時情形驚險,況且紀如卿與許離憂事先是有防備的,最后還是受了重傷,紀如卿能安然無恙已是萬幸,錦兒心有余悸,“這次要致你們于死地之人還是德安王與嵐安公主是嗎?” “嗯,是他們?!奔o如卿淡淡應著,側頭在她鬢角吻了吻,才道,“師妹因先前元氣大傷才會傷重至此,若是成瑾浩再慢一步,我與師妹便兇多吉少,而我們帶去的護衛盡數殆盡,德安王已查出了師妹的身份,想要斬草除根?!?/br> “成瑾浩?侍郎家的公子?”錦兒有些疑惑,世人眼中的侍郎公子可是與靖國侯府的小侯爺楊凌云是一類人,只知吃喝玩樂,竟還能做正事,她還真有些意外。 不過從楊凌云身上也可看出大智如愚,侍郎家的公子也可藏拙。 紀如卿笑嘆,“我也沒想到成侍郎是聽命于師妹,事實上師妹比我預想的還要深不可測,這朝中大臣,恐怕也不止成侍郎一個眼線,宣國雖滅國幾十載,但殘存的勢力不容小覷,好在如今都是聽命于師妹,若是換做任何一個有野心的人掌權,這天下怕又要不太平,師妹亦是深知這一點,才會讓陌兒回歸了自己的身份?!?/br> 許君陌回歸,許離憂若是暗中將宣國隱藏在暗處的勢力交給他是最好的解決之法,他雖是景氏皇族,可也有一半宣國皇室血統,由他接接掌宣國殘存勢力再好不過。 但如此一來,便是給景熠施壓,有了許離憂手中的勢力,許君陌便成了景熠最大的威脅,想必這些許離憂都是想過的,恐怕也是左右為難。 “離憂姐可是打算將舊部勢力交給她弟弟?可如此一來,表哥他豈不是……” 紀如卿笑道,“這些師妹想來早早就算好了,陌兒回來,她遠遁而去,順帶把陌兒的對手給拐走,這可是一箭雙雕之計?!?/br> “離憂姐哪有你想得這么……”她本想說‘無恥’來著,可想想還是沒說出來。 畢竟身旁這人就是無恥之最,更何況許離憂還與他是多年的師兄妹,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無恥也是情有可原的。 忽然靜默下來,新房內的喜慶無端生出一股熱意來。 紀如卿有些心猿意馬,正打算說些什么轉移注意力時,新房外傳來衛離的聲音。 “公子……” 這種時候衛離出現,定不會是來請他出去與賓客把酒言歡的,手頭的事,必須速戰速決。 紀如卿扶著錦兒坐起身,湊上前去又是一記深吻后才低聲道,“我去去就來,你先歇一歇?!?/br> 言畢,他起身去桌上拿了先前取下的假面戴上,理了理衣襟就開門出去,又將門關好。 新房的門窗俱是緊閉,錦兒還是能大概判斷時辰,紅燭閃閃,可透過窗戶紙的隱隱亮光,顯示此時大概也就黃昏時分。 摸摸肚子,還真是餓慘了。 好在喜桌上放著不少好吃的,可讓她先墊墊底。 此時新房外的隱蔽角落,衛離低聲向紀如卿稟報著剛得到的重要消息。 “公子,公主府的眼線傳來消息,昨夜嵐安公主錯手將林嫣給殺了?!?/br> 紀如卿怔了怔,揉眉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日在孟府,公子救錦兒之時,林嫣將公子認成了二公子,嵐安公主因傷了臉,變得喜怒無常,暴躁不已,林嫣起先倒也安分,可偏偏昨夜跑到嵐安公主房里去鬧了一通,說二公子是她的未婚夫婿怎能做蘇家的女婿……不知怎么的,二公子的身份早被公主查了出來,而公主一直將二公子母子視為眼中釘,被林嫣這么一激,情緒失控,取了屋中的寶劍便一陣亂砍,待到婢女們驚覺不對進去時已經晚了……” 衛離如實將事情經過敘述出來,心中生不出憐憫,嵐安公主早已被心魔支配,揮劍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后方才清醒過來,可悲劇已造成,無法挽回。 “夜里便有人進宮將此事密報,今日一早,宮里來人,將嵐安公主給帶走了,無人知曉陛下將她帶去了何處?!?/br> 紀如卿情緒無波,一身大紅喜服在落日余暉中更顯得耀眼,衛離不由得看了眼緊閉的新房門,不知里面的新娘子如何了。 忘記過往,忽然與一個記憶力只相處了幾日的男子成親,到底還是不安的罷。 “公子,錦兒她……” 紀如卿抬手制止,繼續問,“世子那邊如何了?!?/br> 衛離答道,“王爺王妃回來住在別院并未回王府,昨夜王爺與世子連夜進宮,不知王爺用何法子說服了陛下,今日一早,世子便帶著護衛匆匆離京,應該是去尋許大夫了?!?/br> 聽完,紀如卿久久不言,衛離默默退下。 成親前的日子,紀如卿都住在淮安王府,事情的大概已說給了景熠,如今許離憂危在旦夕,而守在她身邊的卻是成瑾浩,景熠心急如焚卻又不得不忍著,想法子全身而退。 淮安王夫婦回來,便是這個契機。 景熠從小被穆元帝悉心栽培,穆元帝不可能任他離去,或許也正是淮安王的回來給自己兒子爭取了自由的機會,跟何況如今穆元帝也不止有景熠這么一個皇孫。 明面上有許君陌,還有一個外人不知的白錦書。 也許穆元帝是想通了,無心于朝政的景熠,強留下保不準適得其反,倒不如成全放手,待他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