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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嵐安公主與蘇家向來不對付,澈云郡王是嵐安公主的兒子,而你與他便隔著溝壑?!?/br> 他說的是事實,錦兒無從辯駁,神情有些恍惚,心中明白是一回事,就這般被旁人無情揭開,終意難平。 見她默不作聲,楊凌云也失了興致,賞樂賞美人也變得無趣,琵琶美人依舊繼續,他的心思卻飄出畫舫,目光投注到湖面之上,心中有疑惑未解。 “瞧你這般對澈云郡王死心塌地,無怨無悔的,我忽然想發善心拯救你于水火,我雖樣貌不及澈云郡王,可也算得上是玉樹臨風,不若你也考慮一番,興許會發現我比他更適合你?!笔栈貝澣坏哪抗?,楊小侯爺不忘自薦一番。 錦兒只當他無聊,那她逗趣,翻眼問,“小侯爺這番言語與多少無知少女說過?我是否該如那些女子一般喜極而泣給你捧場?!?/br> 楊凌云被噎,目不轉睛看了她片刻,隨即尷尬抓頭,“我冥思苦想了一番才用勇氣說出的話,你好歹也給我留幾分面子才是,你要明白,我與澈云郡王搶人是冒著生命之危的?!?/br> 錦兒頓時好笑,紈绔小侯爺有如此純情的一面倒是難得,至于他說的冒著生命危險與紀如卿搶人,她卻不敢茍同。 “小侯爺本就是藏不住心事的率性之人,所謂的與澈云郡王搶人不過是掩飾之詞罷了,小侯爺想要與之爭搶的恐怕是我那世子表哥才是,我也曾見過那許大夫,卻是芳華絕代的佳人,小侯爺恐是因敬畏我那世子表哥生了怯意,又覺得意難平,隨即才想起了我來,畢竟我表哥的關系擺在眼前,若是征服了我的心,小侯爺也算是解恨了?!?/br> 她如此直白倒是讓楊凌云下不來臺了,怔愣多時才訕訕道,“蘇小姐有著一顆玲瓏心,尋常人怎敢這般褻瀆?!?/br> “小侯爺可不是尋常人,畢竟敢在老虎身上拔毛,你還是第一人,想著挖淮安王世子的墻角,還敢明目張膽挑釁澈云郡王,世人皆知這二位是景王朝最不能得罪之人,一個是身份尊貴且得寵的皇孫,一個是目中無人手段狠辣的陛下外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小侯爺乃壯士也?!卞\兒含笑豎著大拇指,眼中滿是戲謔。 忽然健談起來的錦兒讓楊凌云一時難以招架,捉弄不成反被捉弄,饒是厚臉皮的小侯爺也不禁面帶羞赧,“蘇小姐果真是……凌云自愧不如?!?/br> 錦兒不可置否笑了笑,眼前這少年不過十六七歲,與紀如卿根本不是一個段數上的,與紀如卿相處久了,對付楊凌云這樣的簡直是輕而易舉。 想到那人,錦兒便也沒了說笑的興致,瞧了眼岸邊,嘆道,“時辰不早了,還是上岸罷,在這船里晃來晃去的,頭暈得緊?!?/br> 楊凌云正要點頭,無意瞧見左前方漸漸靠攏的船只,一時失了言語。 錦兒覺得異樣,順著他的目光而去,就見一旁船只???,衛離站在船頭,他身后的船艙布簾被掀起,紀如卿彎腰出來。 紀公子的目光不善,兇狠而來,當然,是針對錦兒身旁的楊凌云的。 楊凌云下意識縮了一下,因身旁有佳人在場,他也不好失了面子,揚了揚眉,鼓足勇氣回望,后又偏頭低語,“瞧著郡王那臉色,就跟抓住妻子紅杏出墻一般,蘇小姐不若考慮一下我方才的提議?!?/br> 錦兒先為小侯爺默哀,偏頭湊近,回道,“小侯爺言重了,即便是紅杏出墻,我也不會選你的?!?/br> “為何?”楊凌云深受打擊。 錦兒狀做思索一番,才道,“我這人有潔癖,被人沾染過的,無論是人或物,皆不會再有興趣?!?/br> “……”小侯爺傷心了,泫然欲泣。 兩人如此‘親昵’舉動讓紀公子怒火中燒,大步跨過,一步一步朝兩人走近。 錦兒神色如常繼續品茶,楊凌云嬉笑著起身,“難得郡王有如此雅興,相請不如偶遇,今日趕巧,凌云便與郡王好好敘舊?!?/br> 紀如卿看也看他,徑自來到錦兒跟前,奪過她手中茶杯往身后一拋,準確無誤落入湖中,一聲輕微的響動蕩起微波向遠處擴散。 錦兒莫名看向來者不善,面色臭的可以的紀如卿,一言不發。 “與這些烏七八糟的人游湖,你莫不是腦子進水了?!奔o如卿語帶鄙夷,為俯身便抓住錦兒的手腕,用力將她拽起。 力道有些重了,錦兒也只是蹙眉,依舊不發一言,被迫跟著他上了另一艘船,回眸望來,楊凌云在那頭氣憤跺腳,卻是敢怒不敢言。 剛入船艙,紀如卿便松開了她的手,俯身抱起痰盂一陣嘔吐。 錦兒愕然,這是什么情況?方才氣勢洶洶的紀公子轉眼變孕婦? “這是怎么了?”她向前去給他拍背,擔憂地問。 一旁的衛離不忍直視,撇開眼,低聲應,“公子暈船?!?/br> 錦兒無語,見紀如卿停下嘔吐,面色懨懨,默默去端了茶水給他漱口,而后抱臂退到一旁,不冷不熱道,“既是暈船,公子何苦為難自己,往后還是在岸上待著的好?!?/br> 紀如卿拋了茶杯,惡狠狠瞪她。 “我若不來,有人就要給我戴綠帽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衰神附體,昨天意外燙傷,此時趴在病床上用手機更新,受傷部位與男主大同小異,只能趴著~那啥其實挺難為情的,大面積燙傷起大水泡只能挑破。。。血管細,輸液戳了七八針,雙手已不忍直視,以后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坐著,只能靠手機碼字啦,錯別字啥的,美人們就原諒一下,更新會盡量跟上的(鞠躬~) 愛你們~ ☆、五十 關于綠帽之說,錦兒也只是片刻失神,而后事不關己地在小凳上坐下,此時所乘的船并無楊凌云那畫舫奢侈精致,勝在安靜寬敞。 她便以淡漠姿態瞧著紀如卿暈船嘔吐,直至上岸。 “多謝郡王,改日再會?!鄙习逗?,她只看了眼面色極差的紀如卿一眼,情緒并無起伏便與他告辭。 紀如卿瞪著她,氣得不輕,呼吸也急促了許多,“若是還因那日言語不合與我置氣,我認錯便是?!?/br> 錦兒似是聽到什么好笑的,斜眼看他,笑中帶著自嘲,“你我之間豈是一句置氣便能蓋過的,對錯更是難以分辨,如今這局面怕也是最好的了?!?/br> “你說的什么話?”紀如卿勃然色變。 錦兒依舊平靜,波瀾不驚,無所謂地聳肩,“就是我說的這樣,前緣舊怨一筆勾銷,我與公子也該各行其道,再不相干?!?/br> 紀如卿急得臉都白了,怒火中燒,失去理智怒斥,“好一個再不相干,有本事你就滾!” 滾就滾,錦兒攤手轉身,那叫一個瀟灑利落,揮揮衣袖,不說什么便走了。 讓她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