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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安插在岳母身邊的,雖被處置了,可又來了新的?!?/br> 錦兒嘟囔,“什么岳父岳母,你還真叫得親熱,這才哪兒跟哪兒,這么迫不及待?!?/br> 話一出,她便想咬掉舌頭。 紀如卿默然,看著垂著腦袋不肯看他的小姑娘,心下騰起一股無力感。 “別打岔,容我說完?!?/br> 錦兒聞言,抬眼看他,做了個你繼續的手勢。 紀公子接著道,“你上回中毒之事便是身邊人所為,岳父岳母已查出是誰,近日內會將其拔除,怕你受到傷害,是以讓你留在我身邊?!?/br> 答案與自己預想的一樣,錦兒沉默不言,陷入深思,其實她并非如他們想的那般柔弱,許多事,她心里早已有了底。 比如她知曉潛伏在身邊的玉柳被孟家那邊的舅母買通,或許不僅僅是孟家,玉柳真正效忠的是嵐安公主才對。 “我身邊的婢女是嵐安公主安□□來的,她原本是想放在大伯母身邊,我上回中毒也是嵐安公主指使婢女做的?!?/br> 她如實道來,紀如卿挑了挑眉,“倒也不笨,這么隱秘的事都知曉?!?/br> 錦兒攪著手指,垂眸道,“關乎性命之事,自然是會上心的,更何況對手還是嵐安公主那樣的蛇蝎美人,她連親骨rou都能下毒手?!?/br> “你在替我不平,是心疼我,對不對?”他忽然問。 錦兒終于抬頭看他,卻不曾回答,只是默默看著。 心疼了嗎?或許不僅僅是心疼,她甚至想替他討回公道,可是她亦知紀如卿不喜旁人管他的事。 “過來?!奔o如卿淺笑朝她招手。 受到他笑顏蠱惑,錦兒不自覺起身走近,手被他握住,將她拉到床沿坐下。 掌心相對,似有什么從心里溢出,在心間蔓延,從彼此眼中能尋到蛛絲馬跡。 握著她手的力道緊了緊,而后架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緊扣,鳳目中是不加掩飾的柔情,“瑾兒,我很歡喜?!?/br> “就因我心疼你?”錦兒心道這也太容易滿足了吧,不過這含情脈脈的小眼神……她喜歡! 紀如卿點頭又搖頭,“除此之外,我還知你心里有我,不同于對旁人的那種喜歡,我于你而言是特別的?!?/br> 她若點頭承認,定會讓他嘚瑟得翹起高傲的尾巴,日后還指不定憑此有恃無恐欺負她呢。 他越是想確定,她偏要吊著他。 “你不說,我也知曉的?!彼V定,卻也竊喜。 說來也怪,自打認清心意后,紀公子便如開竅了一般,時刻不忘撩撥她。 錦兒笑而不語,靜望他片刻,才道,“我去給你倒杯水?!?/br> 紀如卿搖頭,“不渴,就是身上總覺得黏黏糊糊的不舒坦?!?/br> 知他想做什么,錦兒不贊同搖頭“你身上有傷,沐浴必然沾水,暫且先忍忍,待傷口愈合后再……” “那你幫我擦一下身子?!?/br> “……” 她能否當作什么也未說過,亦未聽到他所要求的,這種香艷的福利還是不要的好。 紀如卿扯了扯她的手,蹙眉,“真的很難受,你知道我平日里每日都要沐浴的,昨夜又出了一通汗,這時身上有股子怪味兒?!?/br> “昨夜替你上藥前,衛離大哥已替你清洗過,何曾有汗水?!卞\兒不為所動,并不打算松口妥協。 紀如卿垂眸片刻,又抬眼盯著她,意味深長地談了口氣。 “我已二十出頭了,尋常男子在我這個年紀已經當爹了?!?/br> 錦兒莫名,好端端又扯上這個,當爹與出汗有關系么? 對上她懵懂的目光,紀公子挫敗,“昨夜躺在我身旁的是你,你倒是睡得香了,我可就沒那么好了?!?/br> “昨夜你傷處痛了,你為何不叫醒我?”她只能單純想到他昨夜疼痛難忍,疼出汗來。 這回輪到紀如卿無言以對,這么明顯的暗示卻有種雞同鴨講的架勢。于是紀公子的美麗的心情被郁悶所取代,沉著臉開始撒潑。 “反正你掂量,要么幫我擦身,要么我讓人備水沐浴?!?/br> 錦兒被他這種‘二選一,你自己選’的架勢給打敗了,既然人家公子不怕被她看,她也不需矯情。 “真是怕了你,等著,我去給你打盆熱水?!?/br> 錦兒輕松掙開手便朝外走,并未注意到某人紅著臉埋頭于枕肩,既有得逞的欣喜,亦有難為情的赧然,其實是真的想清理一下,順便讓她幫幫忙而已。 將熱水端來后,錦兒只替他擦背便走了,至于別的地方,都是公子自己動手的,收拾干凈后,錦兒又忍著羞澀給他傷處抹藥。 許時白日里快到午時才醒,夜里錦兒躺在床上毫無睡意,意識飄忽地發呆。 脖頸肩忽然有股熱氣,她才驚覺身邊還躺著個人呢。 “渴了?”她偏頭問。 燭光幽暗,瞧不真切他的神情,只覺他的目光如炬,只聽他低聲道了句什么,讓她目瞪口呆,腦中嗡嗡作響,好半天沒能轉過彎來。 “我動不了,你湊近些,讓我親親你?!?/br> ☆、解氣 一本正經耍流氓,除了紀公子外,恐無人能這般理直氣壯了。錦兒怔愣之際,肩頭忽有重力壓上,待她下意識往搭在肩上的那只手臂望去,尚未及反應便被往前一鉤,鼻尖觸及一物。 可不正是某公子的鼻子么。 襲來的迫人氣息,放大的俊顏毫無瑕疵惹人嫉妒,幽深的鳳目染了異樣情愫動人心魄。 四目相接,曖昧無聲蔓延。 “這樣很不好?!彼首麈傡o地看著他,試圖拉開距離,奈何不遂她愿,身子動彈不得,反而被拉得更近了。 薄唇貼著她的唇角,繾綣徘徊卻未曾進犯,說不出是守禮還是克制。 只聽他啞聲似又如誘哄般低語,“只親一下,可好?” 她答不好,他便會松開么?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眼波迷離中尚有一絲理智,為抵制誘惑,錦兒選擇垂眸,“我既不善解人意,也不溫柔體貼,賢良淑德更不沾邊,你看上我什么了?” 溫熱的氣息稍遠,白皙大手撫上她的面容,自額頭而下,在腮幫停下,固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 “就看上你的一無是處,眼光獨到如我,世上已無第二人,是以你要死心塌地對我,可記住了?” “……” 從未見過如此自戀的人,按照正常套路,他不是該答,在他心里她是最完美的么?果然吶,這就是理想與現實的差距。 “……我……”還想說的話已然被堵了回去,薄唇壓在她的唇上許久未動。 錦兒覺著自己這個真正意義上的初吻有些詭異。 太僵硬…… 除去那次她意外‘輕薄’了公子,這一次是兩人時隔三載后再一次親密接觸,可這畫風明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