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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安小瑾正替剛沐浴完被衛離抱到床上的紀如卿絞著半濕的頭發,聽到聲音,驚愕回身望去,她頗為意外,竟是個十四五歲的蹁躚少女,且悄無聲息地就出現在了紀如卿的房中。 少女有一雙清靈的眸子,就這么含笑看著他們。 聽到聲音,紀如卿明顯身軀一僵,握著錦被的手驟然收緊,只一瞬便恢復如常,俊眸帶笑看向翩躚少女。 “師妹……” 安小瑾很識趣不打擾兩人敘舊,但還未轉身便覺手腕被抓住,掌心溫熱,用力適中并未讓她感覺不適,只是意外。 紀如卿拉住了她,笑道,“瑾兒無需避諱,這是我小師妹離憂?!?/br> 少女撫著下巴打量著安小瑾,隨即走到她跟前,偏頭笑道,“人如其名,瑾兒甚好,師兄這只垂死的狐貍倒是運氣好?!?/br> 話里藏著深意,顯然已猜到是她幫著紀如卿將求救信送出去的。 而紀如卿讓她送出去的信實際只畫了一只半死不活的狐貍,當時她還不解問了,紀如卿只莫測一笑,原來這就是他們師兄妹的默契。 眼前這個少女便是紀如卿心心念的小師妹。 “常聽公子提起姑娘,今日一見果然與眾不同?!卑残¤吞谆貞?。 少女無趣擺手道,“瑾兒既是師兄的人,便莫要客氣,瞧你的年紀喚我一聲jiejie也可,我叫許離憂,是這只病狐貍的師妹?!?/br> “離憂?!蹦锹暋恪冀K叫不出來。 “哼,與我師兄一個德行,盡占我便宜?!痹S離憂雖是不滿輕哼,但并無惱意,反而笑得和顏悅色。 此時,許離憂的目光落在了消瘦虛弱的紀如卿身上,來到床沿坐下,揮開紀如卿還抓著安小瑾的那只手,探上他的脈。 末了,蹙了蹙眉,沒好氣道,“師兄你也有今日,誰叫你以前鼻孔朝天得罪人的,我若再來晚些,你就該做活死人了,還真拿自己當九尾狐有九條命呢,剛受傷中毒時你就該來找我,也少受兩年的罪?!?/br> 安小瑾訝然瞪眼,這就是傳說中的神醫?難怪紀如卿說只有一人能救他。 紀如卿一反常態,并未反駁,只無奈嘆道,“如師妹所見,為兄這是被人給囚禁了,哪有機會向你求救,若不是瑾兒無意闖入,估計你連為兄的尸體都找不到?!?/br> “真慘?!痹S離憂可憐地瞥了他一眼,而后將目光轉向安小瑾。 “瑾兒,真是苦了你了,我這師兄腦袋有坑,曾經壞事做太多遭報應了,連累你也跟著受罪?!?/br> 瞥見在她面前一向神氣的紀如卿吃癟又無法反駁憋屈樣,安小瑾笑著在暗處給許離憂豎了個大拇指。 “為兄就只對你做過壞事?!彼粷M卻又沒底氣地咕噥。 只對你做過壞事……這話聽起來總覺著怪怪的。 安小瑾掩唇低笑,這話何止怪異,簡直是曖昧,少年少女之間那點事兒,原諒她想入非非了。 果然,微愣后反應過來的許離憂嫌棄地推開些距離,鄙夷道,“莫要在瑾兒面前壞了我的清譽,你做的那點事兒在我眼中不算事兒?!?/br> 屋中頓時陷入沉寂。 最終,紀如卿打破了沉默,俊顏上滿是疲憊的歉然之色。 “師妹,對不起,當初一念之差害了你?!?/br> 許離憂似是早料到他會這么說,不以為意輕笑搖頭,又做回床邊替他拉了拉下滑的錦被。 “我可是許神醫的孫女兒,幼時便得祖父真傳,你對我下毒根本是班門弄斧好不?!?/br> 師兄妹相視一笑,皆帶著釋然,紀如卿抬手摸摸她的頭,動作熟稔。 許離憂也不躲,抬眸含笑看他,卻道了句安小瑾聽不懂但卻讓紀如卿面色慘白的話。 “師兄,兩年前我的生父便死了,死在你舅舅手里,你父親的仇算是了了,你別再恨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小師妹的又是另一個故事,便是因師兄下毒這事而開始的一段深情,感興趣的可搜索:嬌醫難逑~ 在此,作者君紅著小臉求收~小天使們不要拋棄作者君吶,師兄即將崛起,精彩在后面吶~ ☆、清白 愛恨嗔癡,世間恩怨千萬種,或放下,或執迷不悟,或者幡然醒悟,紀如卿便是后者,年少時雖被仇恨支配,但本心未失,對許離憂下手時也是念著情分的,未下死手。 而許離憂亦是懂他的。 師兄妹間的心結只需一個契機便能解開,而眼下正是機會。 不愿擾了他們,安小瑾默默退至屋外。 院里安靜得詭異,目光四下巡視后,終是從衛離半開的房門發現了端倪,推門進去果如預想的一般,衛離昏迷倒在門后,應是他聽到動靜要出門查看被迷暈的。 “瑾兒,師兄找這大塊頭有事兒,你將這個讓他聞聞就能醒來?!辈恢螘r許離憂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語落便朝安小瑾扔了一物。 安小瑾趕忙將她扔出的小瓶接住,慌張的模樣惹得許離憂低笑不已。 “是我疏忽了,瑾兒不懂武功,我該如師兄般待你溫柔些才是?!?/br> 揶揄之言讓安小瑾面頰微醺,為掩飾失態便裝作未聽懂,微微一笑后便打開瓶塞,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傳出,她趕忙將小瓶湊到衛離鼻前。 衛離幽幽轉醒,意識也從混沌中漸漸明晰,在安小瑾的攙扶下從地上站起,目光觸及門前的許離憂時,下意識便去摸腰間的佩劍。 安小瑾含笑止住他的動作,解釋道,“衛大哥,這位姑娘是公子的師妹,對公子并無惡意?!?/br> 衛離動作頓住,戒備頓消,對許離憂抱拳算作打招呼。 “師兄在等你?!痹S離憂微笑頷首。 聞言,衛離大步跨出房門,朝紀如卿的房間而去。 許離憂微笑對安小瑾招招手,“瑾兒來,我有事要與你說,師兄他只信你,此事還真非你不可了?!?/br> 非她不可? 安小瑾滿心疑惑走近,被許離憂伸手拉住,慢悠悠往院子里的石桌走去。 在石凳上坐下后,許離憂才將方才寫下的藥方拿出來遞給她,“這是替師兄解毒的藥方,往后暗中抓藥之事便交給你了,這藥你只能去南街的同宣藥鋪抓?!?/br> 安小瑾點頭接過。 未聽她問緣由,許離憂眼露贊賞,暗嘆師兄果真是慧眼識珠。 “同宣藥鋪是許家的,旁人是無法從藥材上動手腳的,我會同掌柜交代好,你明日只需拿著藥方去找掌柜,往后每隔三日去取一回藥便可?!痹S離憂給她解了惑。 原來如此,安小瑾心下感嘆不已,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諸事皆能省去不少麻煩。 許離憂又與她說了一些相關該注意的。 “這藥方是替師兄清除體內之毒的,但他中毒已久,無法做到一次清除,需得每三日便放一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