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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喚:“父皇!” 元武帝淡淡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兒,到底什么都沒說,由著人將他送回了寢宮。 瑞王恭送他走后,看向廢太子道:“父皇走了,大哥別拘束,這宮里的佳肴味道還是不錯的,比臣弟在燕北的伙食好多了?!?/br> 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廢太子對瑞王怒目而視,逼近兩步對他道:“你覺得你贏了?” “臣弟沒這么覺得?!比鹜踔币曋?,語氣仍舊淡淡的:“可是臣弟知道,大哥想要再被父皇立為太子,應是不可能了?!?/br> “未來的事,誰知道?!睆U太子冷聲道:“你別得意太早?!?/br> 瑞王頷首:“多謝大哥提醒,臣弟記下了?!?/br> 廢太子只覺得瑞王簡直油鹽不進,他說的話,好的壞的瑞王都照單全收。 簡直讓他怒氣無從發泄。 最終,宴席過后,廢太子被帶離了皇宮,太子府依舊被管得如同一座鐵牢。 元武帝在此之后卻又生了場病,把剛剛養起來些的rou,又給瘦了回去。 病好后,元武帝叫來中書令,擬了道旨封大皇子為慎郡王。 “慎”這個字,可要由人仔細揣摩。 這算是給廢太子最后的警告嗎?還是在提醒他,要謹言慎行? 接到圣旨的廢太子如何想無人知道,貴妃聽了這旨意,卻不免嘀咕。 “陛下對慎郡王都能這么寬容,到了還賞了個封號給他,即便是被圈禁著,想必他將來只要安分,結局也不會太差??蓪呕首幽亍瓕m宴上提也沒提他一句?!?/br> 賢妃輕聲道:“陛下想必沒想那么多吧,畢竟他出來露臉也就那么一會兒?!?/br> 貴妃心里不忿,嘴上卻也不好再說。 雖說現在她和賢妃、瑞王已算是站在了一條線上,但有些話還是不要那么直白吐露為好。藏點兒**兒的,讓賢妃知道她的意思便差不多了。 “陛下下這道旨的時候,有些沖動了?!辟F妃揭過抱怨元武帝的話,道:“慎郡王為父,顯郡王為子,父子二人都被封為郡王,慎郡王的臉上難免無光?!?/br> 賢妃倒沒覺得。 “一門兩郡王,這也算是陛下的恩典了?!?/br> “慎郡王可能不這么想?!?/br> 貴妃點到為止,不再多說。 她想了想,道:“我還是多下點兒功夫,好讓九皇子能早日從中官胡同里出來吧。那地方哪能住人呢……也不知道九皇子他們在那兒住的這兩三年,到底是怎么過來的?!?/br> 賢妃聞言也一臉憂心。 元武帝自從病過那一場,精神就有些萎靡了起來。 太醫令拿著沒辦法,畢竟病人的心情不是他一個太醫可以左右的。 貴妃也好,賢妃也好,寬慰元武帝再多,也對現狀沒多少幫助。 貴妃隱隱覺得,或許是陛下氣數將近了。 她暗暗觀察,瑞王倒是沒有一點兒急迫的意思。對元武帝的病情,他很關心也很上心。 是啊,早晚都是他的,何必那么急呢? 這日貴妃侍疾,瞧見元武帝睡著,便坐在他一邊兒喃喃自語。 “陛下到底有什么想不開的,是因為大壽那日被慎郡王一番話傷了心?這又何必呢,那孩子不著調,您也不是頭一次知道了?!?/br> 貴妃伸手給元武帝掖被子,輕聲嘆息:“您要是能想得開些,如今這局面,有什么不好的??倸w都是您兒子,都是您的種?!?/br> 貴妃說著,見元武帝眼皮底下似乎有動靜,頓時收了聲。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大錯 等了會兒,卻見元武帝似乎沒打算醒過來。 是想繼續聽她說些尋常聽不到的話? 貴妃這般想著,嘴上便說道:“依我看啊,您就是平時太寵著偏著慎郡王了,這才把他慣得無法無天的。就他那性子,即便將來安安穩穩登基了,估計也做不了什么政績,豈不是糟蹋了您一番苦心,您說是不是?” 貴妃自己個兒說著,自己便笑了:“瞧我,您睡著呢,同您說的這什么話?!?/br> 貴妃輕柔地按壓著元武帝的腿給他活絡筋骨,一邊道:“旁的人我也懶得理會,總歸我現在也是有兒子養老送終的人了。就盼著陛下您什么時候心里不別扭了,好把九皇子給放出來,讓我也過過含飴弄孫的生活。我可羨慕德妃他們好些年了,如今有了兒子,還得干看著羨慕?!?/br> 元武帝手指動了動,貴妃還是當做沒看見,起身輕喚道:“何總管?!?/br> “娘娘?!焙蔚┮娰F妃沖他使眼色,心領神會道:“娘娘有何吩咐?” “何總管,陛下平日里與你相處時間最長,陛下可有說過,什么時候放九皇子出來???” “這……”何旦遲疑道:“回娘娘話,陛下沒說呢?!?/br> “是嗎……”貴妃輕嘆一聲,無奈道:“陛下呀,越發小孩子氣了。九皇子有什么錯,白白被關著?!?/br> 何旦笑道:“娘娘也慣著陛下?!?/br> “不慣著他能怎么辦?他是我的陛下啊?!?/br> 貴妃笑了笑:“罷了,陛下說是有錯,便是有錯吧?!?/br> 貴妃站起身:“陛下估計睡得香,讓他多睡會兒吧,這段時間陛下都瘦了,我看著也難受?!?/br> “娘娘放寬心,陛下還要娘娘多寬慰呢?!?/br> 何旦一邊說著,一邊讓著貴妃出去。兩人交談的聲音漸遠,元武帝在床榻上緩緩睜開眼睛。 門口有小太監值守著,元武帝沒有出聲喚人,自己盯著上方出神。 貴妃是想要他放小九出來啊…… 元武帝心里思索著。 放他出來,還是不放他出來呢? 瑞王秘密回京,進宮那日太子正與他說燕北軍將的處置之事。話才說到一半,就見瑞王大踏步進來,太子脫口便道:“瑞王?你不是死了嗎?!我明明讓人……” 話未盡,意思卻很清楚。 瑞王在回京路上出事,是太子所為。 瑞王拿下了太子,大勢所趨,他不得不廢了太子,以廢他,換他一條命。 當時那個情景,瑞王哪怕手一偏,太子的脖子就要被割了。 不得不說,“廢”這個字出口時,他心里是驀地松了口氣的。 或許他這個念頭早已經產生,只是一直壓抑著,讓他不斷否定這個想法。 而如今,不得不作出這個決定,卻又令他無比輕松。 廢太子后,他思索著瑞王下一步會怎么動,沒想到他倒是以不變應萬變,大概是領軍打仗了,學會了一招“敵不動我不動”的治軍策略。 除了整肅朝堂,旁的事兒瑞王還真沒干。 他不甘心,得知瑞王去了中官胡同,就等著瑞王來求他放人。 瑞王的確來求了,他拒絕了,滿以為瑞王會不顧他的反對將人放出來。 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