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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事。不管是不是瑞王所為,他都一股腦地安在了瑞王身上。 寺人抬起眼皮瞄了太子一眼,又迅速地垂了下去。 元武帝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揮退了太子和寺人,一個人坐了半個多時辰,兀自出神。 兒子優秀,他當然高興??蓛炐愕牟皇翘?,這便要生出多少麻煩。 太子愿退,他雖然遺憾太子不能登位,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可是,太子不愿退。 他是可以逼迫太子,直接下一道廢太子詔書。 可依著太子的性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兄弟鬩墻,父子反目,歸京的瑞王大可以一鍋端了整個京師。 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控制瑞王。 瑞王這個孩子啊…… 元武帝撫了撫鬢角。 這孩子,心懷天下,重情重義,所以難免會有多重顧慮,在元武帝看來,就顯得柔弱心軟了些。 這樣性子的人,不是為帝為皇的最佳選擇。 元武帝也曾想過,瑞王到底有沒有那樣的心思。 可如今,他有沒有這樣的心思,已經不重要了。 擁戴他的人太多,站在他對立面的人也不少。這已經不是他有沒有那種想法的事。 他,必須頂著那么多人的目光,站在與太子相爭的位子上。 那么,就注定他與太子會有一場爭斗。 或許他狠一狠心,連他這個父皇,也可以拋諸腦后。一旦他什么都舍得下……不是有句話說,“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嗎? 值得慶幸的是,瑞王有他的弱點,而有弱點的人,他就能控制。 瑞王的弱點是什么? 元武帝可以毫不含糊地說,他的妻兒算是其中之一,他的母妃賢妃也是其中之一。 但對他而言重中之重的那個弱點,是他的兒子,瑞王的弟弟。 九皇子,劉桐。 第二百五十七章 無題 常潤之非常焦躁,從太子被元武帝放出的那一天起,她就一直坐立不安,精神一日差過一日。 這樣的情緒還是第一次出現。 秋霖和沉香都急得沒辦法,請了太醫開了安神方子也不見有太多效果,只能又去請了瑞王妃和安遠侯府太太來寬慰。 只是也沒有太大作用。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劉桐回京。 見到劉桐的常潤之第一反應便是飛奔過去,緊緊擁抱住他。 跟隨在劉桐身后的一群人頓時都有些傻眼。 咳……九皇子妃可真是……熱情。 劉桐也有些意外,下意識將她抱穩,心里卻又涌出一股熱流,暖融融的。 常潤之輕聲在他耳邊道:“阿桐,我好想你……” 劉桐輕拍了拍她的背:“我也想你,我回來了?!?/br> 常潤之抱了劉桐好一會兒,方才穩定了情緒松開他,然后就看到他身后一群摸鼻子撓后腦勺的下屬們。 常潤之頓時也不好意思起來,臉跟著紅了。 劉桐笑了笑,牽過她的手,回頭對跟著的人道:“都先回去歇著吧,有事兒明日再說?!?/br> “是,殿下?!?/br> 眾人悄聲走了,劉桐將目光凝注在常潤之身上,皺了皺眉道:“潤之,你怎么瘦了?瞧著很憔悴?!?/br> 這么一說,劉桐才察覺到今日常潤之見到他的反應有些不同尋常。 平常潤之不會這么熱情,也不會這么不顧場合。 “是發生什么事了?”劉桐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 常潤之搖頭,她心里的忐忑連她自己都理不清楚,又如何對劉桐說? 常潤之依偎向他,道:“先回去洗漱一下,陽陽可還等著呢?!?/br> 劉桐點了點頭,隨著常潤之去了盥洗室,擦洗了一番換了身衣裳。 出來時劉景陽已經在候著了。 見到劉桐,劉景陽忙幾步上前攀住他的腿,眉眼彎彎:“爹爹!” “噯!陽陽寶貝兒!” 因為常潤之時常喚劉景陽“陽陽寶貝兒”,如今這個愛稱也影響到了劉桐,面對兒子,劉桐也如常潤之一般稱呼。 劉桐將劉景陽一把抱起來,哈哈笑道:“好家伙,又敦實了?!?/br> 劉景陽嘿嘿直笑,摟住劉桐:“爹爹黑了?!?/br> “黑了嗎?”劉桐摸了摸臉,樂呵道:“不礙事兒,咱們男子漢大丈夫,才不在意這些外在東西呢!” 劉景陽重重地點頭響應他。 父子倆膩了好一會兒,劉景陽拉著劉桐去看了他寫的大字,又告訴他,他離開這兩個多月里,他又學了些什么字,然后和劉桐絮叨著自家娘親都做了什么。 說到兩個人共同愛的女人,劉景陽顯然比劉桐更有話語權——誰讓這段時間他與常潤之的相處比劉桐與常潤之相處的時候多得多呢? “娘親最近很煩惱?!眲⒕瓣栆槐菊浀溃骸扒锪睾统料愣颊f,娘親最近睡不好,吃不好?!?/br> 劉桐頓時也正襟危坐起來:“為什么?生病了?” “生病了又沒生病?!眲⒕瓣枔u晃著小腦袋:“秋霖請了太醫,娘親有喝藥,但娘親還是不大好。后來秋霖又請了姨母和外祖母來,她們都來和娘親說過話,但娘親還是瘦了好多?!?/br> 劉景陽小大人似的嘆氣:“六伯伯和十四叔來家里一次,娘親臉色就不好看一次?!?/br> 劉桐愣了楞,拍了拍劉景陽的小腦袋。 劉景陽抓著他的手問他:“爹爹,這次回來又要走嗎?能不能多陪娘親和陽陽幾天?” 劉桐心中酸澀。 若是可以,他當然愿意一直陪著妻兒。 可這根本不是他所能決定的。 安撫了劉景陽幾句,天色已黑。劉桐親自伺候著兒子洗漱,看著他懂事地自己換了睡覺穿的衣裳,乖乖躺進床里。 常潤之也過了來,夫妻倆一起哄了劉景陽睡覺,等兒子睡著了,兩人才輕手輕腳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洗漱完畢,屋內伺候的下人都知趣地退了出去。 劉桐抱緊常潤之跌落到了床鋪中。 柔軟的被褥散發著陽光和青草的味道,影影綽綽的燈光更給予了幾分曖昧。 手掌下的肌膚滑膩依舊,卻分明能感覺到輕微的顫抖。 劉桐拉過被褥蓋過兩人,情動之時目眩神迷。 嚶嚀婉轉,柔和了一室春光。 常潤之難得睡了個好覺,第二日起身已是晚了。 洗漱罷,劉桐親自端了早膳,哄著她吃,一邊說道:“宮里來了旨意,要我下晌進宮,待會兒……?!?/br> 話還沒說完,常潤之手里的羹勺便應聲而落。 劉桐忙看向她,常潤之臉色微白:“圣上讓你入宮?” “嗯?!眲⑼┑溃骸安钍罗k完了,總要入宮去復命。前幾次不都這樣?” 劉桐出外辦差也有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