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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國公府易女而嫁之事?” “沒錯?!眲⑼┑溃骸斑@算是給了岑王一個發作的理由?!?/br> 常潤之定定地看著劉桐,劉桐雖然眼睛被蒙著,卻也感覺得到常潤之聚焦在他臉上的視線。 他嘆了口氣道:“岑王,也算是我同盟?!?/br> “你什么時候和岑王共盟了?”常潤之皺著眉頭,隱隱有些不安:“岑王今日幫你,明日說不定就會倒戈相向,告訴圣上這都是你指使的,你……” “他不會?!眲⑼┬α诵?,卻篤定道:“他今日所說的話,層次分明,循序漸進,都是我們排練了一遍又一遍的結果。他是下定決心要將太子拉下馬,不會在這種時候出岔子?!?/br> 常潤之驚訝道:“太子哪兒得罪他那么狠了,讓他冒著這么大的風險來對付他?” 劉桐沉默了一會兒,方才輕聲道:“這也是我醞釀了小半年,才將這張牌打出來的原因?!?/br> “事關岑王?” “對?!?/br> 劉桐微微坐直了身子:“潤之你還記得,從我府上出去的王寶琴嗎?” “當然記得了?!背欀姿谎?。 王寶琴和段柔南是劉桐府里僅有的兩個他的“女人”,段柔南安心生活在九皇子府,得劉桐和常潤之的庇護,擔了個侍妾的名頭,卻不做侍妾的事兒。王寶琴則因為要養育已逝同鄉的侄兒侄女,懇求了常潤之允她出府,如今她也在常潤之嫁妝鋪子上任掌柜,工作能力也很不錯。 劉桐便娓娓道:“這王寶琴曾經有個同鄉,叫做蕭玉澤,對外上,知道他們二人的,都以為他們是對食,其實不然?!?/br> 蕭玉澤這個名字對常潤之而言也并不陌生,畢竟當初魏紫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查到了他的相關情況。 其實常潤之在知道了有關于蕭玉澤這個人一生的蛛絲馬跡時,也從段柔南口中得知了岑王的某些蛛絲馬跡,只不過她并沒有將二者聯系起來。 此時聽劉桐這么一說,常潤之頓時驚訝道:“岑王有偷窺太監行房的癖好,難道這個蕭玉澤……” 劉桐疑道:“你也知道蕭玉澤?” “知道?!背欀h首:“王寶琴養著的那兩個孩子,就是蕭玉澤大哥的兒女?!?/br> 劉桐既然查過蕭玉澤,當然也知道這兩個孩子的存在。 他點了點頭:“原來如此?!?/br> “岑王和蕭玉澤……是什么關系?”常潤之抓住了重點:“岑王答應幫你當殿揭穿當年的事,是因為這個蕭玉澤?” “嗯?!眲⑼┑溃骸搬跛麑κ捰駶伞?/br> 劉桐忽然沉默下來。 他拿開了手上的涼帕,對常潤之道:“岑王有偷窺癖,其實是有原因的。她的母妃裕嬪出身并不好,為人又懦弱,岑王少時,親眼見過宮中太監對裕嬪動手動腳。那時的岑王對此也害怕,養成了躲在暗處觀察這些事情的習慣?!?/br> “裕嬪去世之后,岑王這種愛好不減反增,又出于對自己母妃遭太監調戲的憤怒,所以他反其道而行,尋了這么個由頭……他就想看著太監明明身有欲望,卻無法如正常男人一般紓解的那種扭曲模樣。同時,岑王也養成了那種……有些癲狂的性子,恨不得天下大亂?!?/br> 常潤之心里暗道,岑王真是個瘋子。 怪不得她覺得岑王的性格有些奇怪,陰陽怪氣的令人捉摸不透呢,原來他真的是心理有問題的。 “那后來呢……”常潤之問道:“他對蕭玉澤是怎么回事?” 劉桐微微垂頭,輕聲道:“岑王雖然沒有說過,但瞧他愿意這樣毫無保留幫我的忙,除了其他的種種原因之外,我想最重要的原因,應該就是這個蕭玉澤吧?!?/br> 劉桐頓了頓,道:“岑王應當是心悅蕭玉澤的?!?/br> 第二百五十章 報恩 常潤之腦子轉了轉:“難道……蕭玉澤的死,和太子有關?” 劉桐愣了下,然后哂笑道:“不是?!?/br> “那要不是太子是他的仇人,害了蕭玉澤,他為何這樣害太子?”常潤之納悶道。 “不是他要害太子?!眲⑼╊D了頓:“岑王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蕭玉澤死后,他平生最大的興趣和愛好,就是看人的笑話,旁觀好戲。只不過,這一次他參與到了這出好戲中來罷了?!?/br> 劉桐嘆了聲:“他幫我,固然有一些利益上的原因,根本原因是,在為蕭玉澤報恩?!?/br> 常潤之張了張口。 算了,瘋子的心理世界,她是真的明白不了。岑王的腦回路的確有些清奇。 “當初我在打算打出這張牌的時候,就開始在想揭發此事的合適的人、合適的場所和揭發此事的合適動機。原本我是打算以匿名的方式,讓人將此事捅到御史面前,再由御史上達天聽?!?/br> 常潤之接過話道:“這樣的話,成事的成功率并不高?!?/br> “沒錯?!眲⑼c頭:“畢竟是事關兩位皇子,攸關皇家清譽,御史拿著這樣的事,有三種選擇,一是權衡利弊之后,將此事牢牢瞞下當做不知;二是不瞞著,但也不會廣而告之,而選一個私人的時候,悄悄報與父皇知道;三,當然也有在早朝上直接稟報父皇的方法?!?/br> 劉桐說到這兒,自己都笑了:“御史的職權范圍其實比較模糊,監督皇室成員的品格到底在不在這當中,這很難說。想一想也就知道,再是忠耿的御史,也不會選擇第三種得罪所有人的方式,將此事昭告天下吧?最大的可能,就是第二種選擇,私下告訴父皇。既不瞞下此事,又不用自己出面?!?/br> 常潤之若有所思道:“所以你舍棄了以這樣的方式揭露太子當年的惡行?那你后來又怎么尋摸到岑王這條線的?” “是他自己主動找上門來的?!眲⑼┬χ聪虺欀骸捌鋵?,岑王能夠倒向我,也多虧了你?!?/br> “我?”常潤之驚訝道。 “沒錯?!眲⑼┬Φ溃骸笆捰駶赡晟偃雽m,十四歲時在國子監伺候筆墨,他在那時與岑王相識。因為他相貌出眾,又待人真誠,岑王即便心底對太監十分憎惡,也難免對蕭玉澤起了兩分好感。隨著蕭玉澤年歲增長,他的容貌越來越出挑,甚至引起了后宮妃嬪的注意。岑王怕他因為相貌惹禍,所以暗中安排賄賂了掌事太監,將他調往尚食局?!?/br> 常潤之調查過蕭玉澤的生平,知道他十八歲時進的尚食局,但過了三年,便去了中官胡同養病。 常潤之當即便問起了此事。 劉桐道:“蕭玉澤是被人算計了,當時的確染上了病癥,所以得以出宮。岑王本想順勢將蕭玉澤弄到他身邊去,但中官胡同那邊并不放人。好不容易岑王疏通了關系,蕭玉澤卻沒能如他所愿到他府上,反而是被人暗地里帶回了宮折磨然后殺害?!?/br> 這事兒常潤之也一直記得,因為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