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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看閑書,很合她口味。比起其他雜書的行文風格來說,更顯得直白簡單,沒有那么晦澀拗口。 所以她也很期待,寫出這樣書的人,長什么樣。 正午時分,姚澄西登門了。 甫一見面,姚澄西便跨步上前來給了劉桐一個大大的擁抱。 劉桐把他推開,沒好氣道:“你這是做什么?!?/br> “好久不見,擁抱一下表達一下思念嘛?!?/br> 姚澄西哈哈一笑,臉上的笑容比這盛夏的太陽還要燦爛耀眼。 他一扭頭,便看到了一邊站著的常潤之。 “這位便是弟妹吧?!币Τ挝鲗Τ欀Φ?,露出一口白牙。 劉桐攬過常潤之:“這是內子?!?/br> 他對常潤之道:“這便是姚澄西,姚子經?!?/br> 姚澄西嘻嘻笑道:“叫我子經就行了?!?/br> 常潤之便喚了聲“子經大哥”,引得姚澄西忙往袖籠里掏,動作滑稽可笑。 “你做什么呢?”劉桐無奈道:“在我府門口耍寶?!?/br> “弟妹叫我大哥了,我總要給份見面禮表示表示啊?!?/br> 姚子經一邊說著今兒穿的衣裳太正式不習慣不方便,一邊手也沒停。 掏了半晌,總算是掏出了一個荷包,遞給常潤之。 “偶爾淘到的海外的東西,你們這些姑娘家肯定喜歡?!币Τ挝鬟肿煨Φ?。 常潤之道了謝,將荷包遞給姚黃收好。 劉桐催促姚澄西道:“趕緊進來吧,就等你吃飯了?!?/br> 姚澄西連連應好,走到劉桐另一邊,忍不住又探頭去看了眼常潤之。 “弟妹這是懷孕了吧?”姚澄西出言問道。 常潤之的孕相不算明顯,這會兒肚子只不過微微隆起些許,再加上有衣裳遮掩,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姚澄西的眼睛可真毒。 劉桐伸手遮住他的視線,不由道:“別亂瞅?!?/br> “怎么是亂瞅呢!”姚澄西右手拿著折扇,敲敲左手手心:“還沒有恭喜你小子啊,這才多久沒見,你居然就要當爹了?!?/br> “別羨慕,你也可以趕緊成親生子?!眲⑼┌逯樀?。 姚澄西搖搖頭:“我這還沒到三十呢,做什么弄個女人管我,弄個孩子煩我?!?/br> 姚澄西說到這兒,意識到旁邊兒還有個常潤之,忙對她道:“弟妹別在意啊,我這般想,你男人不是這樣想的,他之前暗戀你,然后才……” “閉嘴!” 劉桐耳根微紅,不著痕跡得踢了他一腳,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姚澄西便嘿嘿笑,自動收聲。 很快便到了正廳,常潤之吩咐丫鬟上菜。 姚澄西望著一桌的美味佳肴,吸了吸口水:“你可不知道,這段日子我在外面過得有多慘,好久沒有吃過這么多好吃的東西了?!?/br> 劉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毫不客氣地道:“活該?!?/br> 姚澄西也一點兒不客氣,拿了筷子便大快朵頤。 常潤之在一旁看著有些呆。 雖然從劉桐那兒得知,姚澄西為人灑脫隨性,倒沒想到竟然灑脫隨性到了這個地步…… 第二百零九章 春闈 用過飯后,丫鬟們撤下碗碟,姚澄西不知道從自己身上哪兒掏出根牙簽來,咧著嘴剔牙。 這種動作本身是有些粗俗的,可姚澄西做起來,倒沒有給人這種感覺,反而更顯得閑適。 常潤之饒有興致地朝他看了看,方才收回視線。 劉桐對此似乎也已經習以為常了,喝了口茶問他:“這大半年時間,你都去了哪些地方???” “這次倒是沒有計劃去哪兒,走到哪兒算哪兒唄?!币Τ挝髋踔诀哌f上來的痰盂,喝了口白水漱了漱口吐進去,回劉桐道:“那會兒想著馬上要過冬了,所以我往南邊兒鉆。等冬過春來,又回北邊兒來了?!?/br> 劉桐想著常潤之讀過姚澄西寫的游記,便問他道:“這次寫了游記嗎?是否有打算讓書商給你成書?” 姚澄西搖了搖頭:“這次光去玩了,沒那閑工夫。況且我也不喜歡和那些書商打交道?!?/br> 常潤之聞言,不免流露出一個遺憾的表情。 姚澄西疑惑道:“你怎么想起問這個了?我記得你并不喜歡讀書啊,那會兒你還在國子監的時候,博士不是一直說你不會寫詩做文章……” “咳咳……” 劉桐猛地咳嗽,打斷了姚澄西的喋喋不休。 對上常潤之望過來的視線,姚澄頓時明白,笑瞇瞇道:“哎呀,瞧我這張嘴,吃飽了就胡說八道了?!?/br> 常潤之低頭笑笑,揶揄地朝劉桐望去,只見他耳根微微泛紅,臉上也染了兩朵紅暈,心里不由更是好笑。 往常她的確沒見劉桐看什么書,倒沒想到他少年時期,竟也是個讓老師頭疼的“問題學生”。 姚澄西的話不少,他和人聊天,氣氛一點兒都不冷場。 說起一路游玩的見聞,姚澄西的興致很高。 劉桐靜靜聽著,時不時問上一句,姚澄西便說得更詳細具體。 末了,他道:“雖然咱們這位圣上在對待兒子方面,有些糊涂,不過治理江山,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br> 常潤之吃驚地看著他。 雖說大魏風氣開放,言論也相對自由,但當著一位皇子的面,評價當今帝王,而且這語氣還頗具調侃意味……這姚澄西,果然是個狂人。 劉桐心里有點小驕傲,又有些不爽,心情很是復雜,不免冷哼了聲。 姚澄西渾不在意,問劉桐道:“現如今你跟著瑞王做事,怎么樣了???太子還為難你們嗎?” 劉桐平板地道:“五哥是奉旨辦差,太子倒是想為難,他敢嗎?” “我倒是覺得他平常挺大膽的啊,那廊西大桃江水患致使新筑堤壩潰堤,不也是他干的嗎?”姚澄西疑惑道:“這會兒怎么膽子那么小了?” 劉桐心里回道,還不是因為兗州之事,讓太子在父皇那兒掛了名,他如今韜光養晦還來不及,哪兒還敢出手對付自家兄弟,這不是讓父皇更對他失望嗎? 這事兒,劉桐自然是不會同姚澄西說的,沒好氣道:“你問太子去?!?/br> “……你這可為難我?!币Τ挝鲹u頭笑笑,端了白水喝了一口。 劉桐囑咐過常潤之,說姚澄西不喝茶水,只給他白水就行了。 這口味倒是有些稀少。 “對了?!币Τ挝鲾R下茶盞,道:“今年春闈就在幾日后了,你留意著,有兩個學子,挺有才名,到時候可以讓瑞王關注一下?!?/br> 劉桐的手一頓,目光微微沉了沉:“什么學子?” “徽州的許聿懷,徐州的孟昭?!币Τ挝餍Φ溃骸拔疫@一路游玩過去,也不是沒有點兒收獲?!?/br> 劉桐手摩挲著茶碗碗沿,思索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