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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岑王。奴婢曾經無意中看到,他和宮中的閹人嬉笑怒罵,相處甚歡?!?/br> 常潤之心下暗道,岑王有這般平易近人嗎? “奴婢覺得好奇,所以那段日子,便有些過多的關注岑王?!?/br> 段柔南輕聲說著:“奴婢發現,他不僅在私下閹人宦官們稱兄道弟,他甚至還撮合了好些宮婢和閹人結成對食。閹人不能行男女之事,岑王便暗地里安排一些精通此道的女子,專門伺候這些閹人。有的閹人愛好古怪惡心,他也能盡量滿足……” 常潤之越聽越皺眉頭。 “然后……”段柔南長吐了口氣:“然后奴婢有一天發現,岑王安排了一個女子進宮,伺候淑妃娘娘身邊的武公公,岑王他卻……” 段柔南說到這兒,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眉頭皺緊,捂著胸口一副惡心的模樣。 常潤之福至心靈一般,道:“難道岑王他,和太監行男女之事?” 段柔南訝異地抬頭,驚訝于常潤之能如此自然地將這種猜測宣之于口。 “看來我說對了?”常潤之輕聲道。 沒成想段柔南卻搖了搖頭。 第一百九十三章 癖好 “不是?”常潤之訝異道。 段柔南輕聲道:“岑王好不好男風,奴婢不知道。興許,他也有這樣的癖好……” “那你方才想說的,岑王怎么?”常潤之問道。 段柔南深呼吸了一下,才道:“岑王有偷窺癖好,他偷窺太監和……和女子行房?!?/br> 常潤之微微睜大了眼。 “閹人和女子幽會,選的都是偏僻荒涼的宮苑。岑王偷窺他們,也從沒有讓人知道。而且奴婢還發現,武公公越是爽快,那女子越是疼得呼叫,岑王就……眼睛跟發光了似的?!?/br> 大概是想到了當時岑王偷窺閹人和女子行房,她則在一旁偷窺岑王的場景,段柔南仍覺得心有余悸,渾身忍不住一抖。 常潤之點點頭,道:“然后呢?” “然后,奴婢怕被發現,就悄悄跑了。此后又有那么幾次,奴婢碰到岑王和他那些結交的公公們走到一起,岑王身后跟著丫鬟打扮的女人……奴婢便忍不住邁腳悄悄跟上去,都能看到岑王躲在一邊兒角落,偷看他們……” 段柔南聲音越發低下來:“最后一次,奴婢差點被發現了?!?/br> 常潤之頓時坐了起來:“被發現了?” “沒有?!倍稳崮蠐u頭:“奴婢躲在一邊看岑王的表情,耳邊能聽到閹人興奮變了腔調的聲音……然后,奴婢身后有人出聲問奴婢在做什么……” 段柔南低下頭:“奴婢當然不敢回頭,蒙住臉就跑了。那邊地方偏僻,宮道也多,很快奴婢就跑掉了?!?/br> “后來呢?” 常潤之忍不住問道。 段柔南羞慚地低頭:“奴婢不知道,但奴婢能肯定的是,當時在奴婢身后出聲的那人,他說話的聲音,岑王一定聽見了……” 段柔南捂臉:“奴婢可能,害死了一個人?!?/br> 常潤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段柔南靜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繼續道:“從此以后,奴婢再也不敢打聽有關岑王的一切事情。時來運轉,貴妃娘娘偶然得知奴婢是從她家鄉那兒選上來的秀女,便點了奴婢在她身邊兒伺候。好日子沒過多久,貴妃娘娘忽然提出,讓奴婢去伺候圣上?!?/br> 常潤之點頭道:“這點兒我也聽人說起過,不過最后,你卻是被貴妃娘娘送給了九殿下?!?/br> 段柔南道:“那是因為……奴婢看見圣上身邊有位公公,正是那日奴婢差點被發現時,岑王偷窺的閹人。奴婢當時嚇得不輕,自然在圣上面前露了出來。圣上以為奴婢是怕他,所以……” 常潤之點點頭:“前因后果,我也都明白了???,這些應當不至于讓你怕成這樣吧?” 段柔南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奴婢心生懼意是因為……沒兩日,那位公公便不見了,過了好幾日,才有人發現了一具井底沉尸……” 段柔南面色蒼白:“一定,一定是岑王做的!奴婢一直怕,怕他知道當日發現他秘密的,是奴婢,他會、會把奴婢也殺了的!” 常潤之靜默好半晌,方才站起身道:“好了,事情我也都知道了。你無需多慮,從此以后,你就是九皇子的侍妾段姨娘,即便是岑王,也不能拿你怎么樣?!?/br> “皇子妃……”段柔南驚恐地看著常潤之:“要是、要是岑王真的找上奴婢……” “無憑無據,他能怎么樣?”常潤之對她安撫笑笑:“這事兒,以后你也別再說了,就當做不知道吧?!?/br> 段柔南點點頭。 常潤之忽的想到一事,問段柔南道:“貴妃娘娘為什么會將你送給九殿下?我印象中,貴妃娘娘并非這樣的人?!?/br> 貴妃為人處事都極妥帖,這種會惹人爭議的事情,她不會主動去做。 段柔南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聞言答道:“是奴婢聽說顯嬪——哦不,現在是賢妃娘娘了,奴婢聽說賢妃娘娘那兒送了人給九皇子,所以求貴妃娘娘也將奴婢給送去。奴婢那時年紀也大了,貴妃娘娘同賢妃娘娘提了,賢妃娘娘覺得正好湊一雙,便也同意了?!?/br> 常潤之輕聲問道:“為什么是九殿下?” 段柔南道:“因為九殿下身邊,不用閹人?!?/br> 大概是小時在宮中,受過宦官的欺辱,按理來說皇子身邊都要跟著一位總管公公,但劉桐卻不用。 九皇子府里,也沒有閹人。 常潤之聞言便是一笑,道:“我知道了。好了你歇著吧,我回去了?!?/br> 段柔南親自送了她出閑落院,方才又欣喜又忐忑地在屋里,來回走了好幾遍,總覺得這是天下掉了餡餅,到現在她還覺得不真實。 常潤之回了主院,提及岑王的癖好時這般說道:“其實在我看來,他這種偷窺癖好,倒算不上什么,” 同常潤之聽說過的變態事件相比,岑王這樣的,只能算是小兒科。 她頓了頓,道:“真正讓我在意的是……段柔南話里提及的,閹人?!?/br> 姚黃遲疑道:“姑娘是指,岑王與皇宮中各位公公都交情甚好?” “這是其一,”常潤之輕聲道:“我回來的路上突然想起,蕭玉澤,不也是宦官嗎?” 姚黃面上一頓。 “可聽段柔南的話里,并沒有提及蕭玉澤。何況,蕭玉澤本身在宮中,并不算什么有勢力的宦官。段柔南提到的岑王與之來往的,多半都是有權有勢的大太監吧?!?/br> 常潤之便嘆了口氣。 “這也是我自己胡思亂想而已,算了,別在意這個了……”常潤之揉了揉額頭:“最近總覺得暈乎乎的,覺不夠睡似的?!?/br> 姚黃上前道:“姑娘是春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