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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兩天,案子還沒有什么進展。 慶幸的是沒有新的命案發生。 不過京兆尹的壓力更大了。 大概是因為那日瑞王也在場,所以毫無頭緒的京兆尹倒是往瑞王府跑了好幾趟。 有那好事者見馮大人專往瑞王府跑,便瞎編出了一些話來。 瑞王與妓樓殺人案有關的流言蜚語便傳了出來。 “包打聽”魏紫輕聲對常潤之說:“現在京里人心惶惶的,原本是關注著京兆尹查案子的,這會兒大家都將目光轉到了瑞王身上了?!?/br> 常潤之蹙眉。 百姓的愚昧就在于容易跟風,出了一個什么說法,一傳十十傳百,三人成虎,不是真的,都要被說成是真的了。 這事兒要是發展下去,對瑞王自然是不利的。 常潤之憂慮道:“阿桐若是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么生氣……” “九殿下已經知道了?!蔽鹤系溃骸芭韭犎A澤說,九殿下今兒上晌下了朝便想去找京兆尹馮大人理論,瑞王把他給勸住了?!?/br> “下了朝?”常潤之驚訝道:“他在朝上知道的這個消息?” “那倒也不是?!蔽鹤系溃骸八坪跏巧⒊?,太子特意來詢問瑞王,九殿下也在一邊,這才知道的?!?/br> 常潤之無奈道:“太子來湊什么熱鬧?!?/br> “太子巴不得瑞王不好唄?!蔽鹤峡烊丝煺Z道:“散了朝尋瑞王說此事,自然是專程看瑞王笑話的?!?/br> 常潤之搖了搖頭,心想著等劉桐回來,還得好好勸慰勸慰他。 正想著,一邊兒的魏紫道:“姑娘讓奴婢去打聽的事兒,有點兒眉目了?!?/br> 常潤之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我讓你打聽的什么事兒?” “就是,王寶琴的那個同鄉?!?/br> “哦對?!背欀牧讼骂~頭:“瞧我,都快把這事兒忘了?!?/br> 魏紫笑道:“姑娘貴人事多,好在奴婢記著呢?!?/br> “成,等下個月給你漲月錢?!?/br> 常潤之笑了笑,道:“說吧?!?/br> “王寶琴的那個同鄉叫蕭玉澤,與她同年,若是還活著,該有快三十歲年紀了?!蔽鹤系溃骸笆捰駶蛇@個人,據說長得十分秀氣,肌膚吹彈可破,面若桃花。他還年小時,宮妃就不敢讓他在自己身邊兒伺候,因為他長得太漂亮了,總不是件好事?!?/br> 常潤之頓時皺眉:“他既是宦官,不在后宮當值,那他都在哪兒當值?” “他從十四歲起,便在國子監那邊做筆墨伺候的事,十八歲時到尚食局,負責安排各宮膳食,二十一歲時生了一場大病,從尚食局退了出來,去中官胡同休養了一年,二十三歲回宮?!?/br> 常潤之不解道:“中官胡同?是他住的地方?” “不是?!蔽鹤蠐u頭:“中官胡同,顧名思義就是一條胡同,不過那兒是一處禁地,原本是年老了的宦官們住的地方,后來慢慢的,這兒演變成了患病和被降罪了的宮人的去處。中官胡同還有另一個別稱,叫做“幽禁所”,一般而言,進了這兒的人,就別想再出去。蕭玉澤為什么能從這兒出去,這奴婢也沒能打聽清楚?!?/br> 說到這兒,魏紫頓了頓,道:“不過,從中官胡同出去后,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直到他死?!?/br> 常潤之正聽得認真,猛地得了這么一個無疾而終的結尾,頓感納悶兒:“沒有他的消息了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說,中官胡同那邊只知道他是以要回宮的名義出去的,但是宮里那邊,沒有他在之后當值的記錄。要么他并沒有回宮,要么就是他回宮了,卻無人所知?!?/br> 魏紫輕聲道:“然后他離開中官胡同不過兩個月,就被人發現死在宮中的水甕里?!?/br> 停頓片刻,魏紫加了四個字。 “全身赤|裸?!?/br> 常潤之微微屏住了呼吸。 宮中必然會有齷齪,這她是知道的,可是到底是什么樣的齷齪能到這個份上?什么樣的人,能將一個剛大病初愈的宦官害死,還這么踐踏他的尊嚴? “然后呢?”常潤之沉聲問道。 魏紫道:“沒有然后,發現人死了,蕭玉澤便被人裹了草席抬出宮去了?!?/br> 常潤之驚訝道:“就這樣?” “就這樣?!蔽鹤系溃骸叭羰撬兄髯?,有能為他說話的人,或許宮里還會查一查這事兒。但他一沒有能為他撐腰做主的主子,二沒有上頭器重他的寺人公公……再者,他再次進宮沒有過明路,便說他是私闖皇宮,那死也活該……所以他這條命,沒了也就沒了?!?/br> 常潤之聽得心里氣憤。 她握住拳頭,做了個深呼吸:“沒了?” “嗯,”魏紫道:“奴婢也只能打聽出這些了?!?/br> “就沒打聽出,他和什么人走得近?”常潤之皺眉道:“旁人要害他,總有個理由吧?!?/br> 魏紫搖頭:“他在國子監時的事,事關各位皇子、各世家公子,奴婢打聽不著什么;他在尚食局時,據說他為人很是低調,性情又溫和,沒惹過事,也不見得會得罪什么人。中官胡同那兒就更別說了,便是他得罪了誰,那里面的人也沒那能耐能到宮里害他啊?!?/br> 常潤之心里更是疑惑。 到底在蕭玉澤身上,發生了什么? 第一百八十章 勸慰 常潤之看向一旁的姚黃:“你有什么看法?” 姚黃沉思道:“旁的不說,能將蕭玉澤悄無聲息帶入皇宮,要么是個世外高人,要么……” “要么,就是權貴之人?!背欀p聲道:“連守宮門的侍衛都不敢攔他?!?/br> 姚黃輕輕點頭。 “姑娘,這事兒,奴婢還要繼續打聽嗎?”魏紫為難道:“能打聽出這些來,奴婢也是費了好大功夫的。中官胡同那邊奴婢都跑了好幾回?!?/br> 姚黃笑道:“那你豈不是和那邊的宦官都混了個臉熟?” 魏紫輕哼了聲,又道:“說實在的,那邊的宦官,真的沒幾個正常人。奴婢瞧著他們人人都不正派?!?/br> 姚黃道:“這倒也不見得。既然那兒是個幽禁所,能和外頭的人說上話的,想必也是有點兒勢力的?;蛟S也有那好的,關在中官胡同里頭,輕易不能見外人?!?/br> 常潤之按了按額頭,對魏紫道:“行了,這件事打聽到這份兒上也差不多了,別再繼續下去了?!?/br> 原本她只是對王寶琴的同鄉好奇,倒沒想到魏紫打聽出來這么個結果。 涉及到權貴,常潤之總有些不安。 繼續查下去,對她毫無好處。 還是就此罷手的好。 將此事放到一邊,常潤之詢問其段柔南的病情來。 “柔南姑娘還是老樣子?!币S道。 常潤之頓時皺眉。 “都好幾天了,她還是躺床上懨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