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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劉桐喚他一般,叫一聲“五哥”,但常潤之面對瑞王時,總是沒辦法放下心防,哪怕是在劉桐和常沐之跟前,也甚少喚他“五哥”或者“姐夫”。 這并不是因為瑞王在她眼里就是個壞人,需要她時時提防,相反的,瑞王這些年來對劉桐的照顧和關愛,她都從劉桐口中知道。至少,瑞王對劉桐是絕不會有惡意的。 只是常潤之對瑞王總隱隱有些畏懼疏離之感,不想與他打交道太多。 見她正兒八經行禮,還口稱“瑞王”,瑞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伸手虛扶了一下,笑道:“九弟妹不必多禮,坐吧?!?/br> 常潤之便聽言坐了下來。 “聽說你是來尋我有事相問,不知道是什么事?”瑞王也不與常潤之閑聊,直接便問了出來。 常潤之心下略輕松了些,便將今日的來意說了。 “阿桐去兗州也有一陣了,雖說他的信也沒斷過,可我瞧著,他在那邊做事并不順暢,最近寄回來的一封信更是字跡潦草,看得出來他在寫信的時候心緒不平。他信中說要晚上一陣子回來……不知道他在兗州會不會有危險?瑞王要是不介意,能不能同我說說,阿桐出了什么事?” 劉桐既然固定著時間給她寫信寄信,那想必他和瑞王也不會斷了聯系。 兗州的事情,劉桐或許不會告訴她,但對瑞王,他是一定會說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回府 面對常潤之的詢問,瑞王沉默了片刻方才道:“小九在兗州不會有危險,畢竟有左驍衛的人護衛著。只不過,兗州本就是個固守排外之地,想要辦成事,也并不那么容易。這件事有些難辦,小九要多耽誤些時間?!?/br> 瑞王這些話聽起來極有道理,可一句沒落在實在的地方。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也一個字沒透露。 常潤之微微皺起了眉頭,很直白地問道:“阿桐身邊只有兩千左驍衛,要是兗州那齊、魯兩家奮起抵抗,他們也是寡不敵眾。瑞王能不能具體說說,阿桐在兗州辦的差事,進展到哪一步了?” 瑞王臉上的表情不便,還是那些老套說辭,讓常潤之不要太擔心,劉桐不久就會回來云云。 瑞王不吐露半個字,常潤之也不可能對瑞王發脾氣,就只沉默著望著瑞王。 比耐心,她自認為自己是比得過的,然而她到底是低估了瑞王,見常潤之聽了他的解釋也不說話,瑞王還能自顧自找話,倒不至于讓氣氛尷尬。常潤之沒反應,他也能自得其樂地說下去。 常潤之暗想,要是她一直不吭聲,說不定瑞王還能閑扯到常沐之回王府來接他的班繼續和她聊。 常潤之最終也沒能從瑞王口中套出一點半點的消息,畢竟王府女主人不在,她一個弟媳加妻妹,哪好單獨一個人在瑞王府里和瑞王聊天聊太久? 于是常潤之只能起身告辭。 瑞王笑著說了兩句挽留的客套話,讓香芹替他送常潤之出王府。 從這件事上,常潤之倒也能感覺得出,瑞王和稀泥打太極的水平也是爐火純青。 香芹在一邊從頭聽到尾,見常潤之面上不大好看,神情凝重,不由一邊走著,一邊對常潤之道:“九皇子妃不用著急,王爺既說九皇子無恙,那九皇子就肯定沒事?!?/br> 常潤之不由苦笑:“這也不是瑞王能控制得了的?!?/br> 香芹笑道:“王爺說話,從不虛言妄言。要是沒有十足把握,王爺不會這般說的。九皇子妃安心等著九皇子回京便是?!?/br> 常潤之想反駁兩句,又想到香芹再怎么樣也是王府里的侍妾,瑞王的女人,當然不可能不向著瑞王說話。且九皇子的安危,她和香芹也說不著。常潤之便也不吭聲,沉默著出了王府,回了皇子府。 又等了好些天,劉桐總算來了消息,預計好了回京的日子。 常潤之這才松了口氣。 到了劉桐信上寫的那天,常潤之早早便起身,到了皇子府外面等著。 中午時分,華浩騎了馬,領著兩輛車回來了。 見到華浩,常潤之忙迎上去,還沒等她往馬車里瞧,就見華浩躬身行禮道:“皇子妃殿下,九皇子殿下去了瑞王府,要下晌才回來,讓小的先來稟報皇子妃殿下一聲?!?/br> 常潤之收回正要往前邁的步子,輕聲道:“才剛回來就去瑞王府找瑞王了?這么著急?” 華浩面上頓了頓,方才回道:“實在是這次去兗州,殿下他遇到了些事兒……需要和瑞王爺商量商量?!?/br> 常潤之淡淡應了一聲,說自己知道了,轉身便吩咐姚黃道:“讓廚房做菜吧,我都餓了?!?/br> 姚黃看看華浩,又看看常潤之,這才吩咐人去通知廚房一聲。 陪著常潤之往院子里走,姚黃輕聲道:“姑娘別生氣,九皇子許是有急事?!?/br> “我沒生氣?!背欀χ亓艘痪?,面色如常。 她的回答和她表現出來的樣子,在姚黃看來卻不是那么回事。 她家姑娘從前性子軟,即便是生氣也只是自己生悶氣,把自己氣病了也是常見的事。 后來她家姑娘和離后,瞧著仍舊溫婉安靜,但比以前有主見主張多了,性子也稍微開朗了些,生氣的時候很少,更不會自己生悶氣。 就拿之前那方大人纏著姑娘的事來說,姑娘哪怕對方大人的胡攪蠻纏自說自話很是不滿,抱怨上兩句轉眼便又將這種讓她生氣的事擱到一邊兒去了。 像今日這樣,姑娘明顯是因為九皇子沒有第一時間回皇子府而生氣,但她面上一點沒有不高興,言語上也很尋常的狀況,姚黃還是頭一次見。 這可能說明,她家姑娘這個氣,生得有些大。 姚黃不好太勸著常潤之,等廚房上了菜,常潤之吃過后,姚黃陪她回房去,房里只剩下她們主仆二人后,姚黃方才輕聲道:“姑娘別氣壞了身子,等九皇子回來了,再問問他是什么事便是……” 常潤之側頭看了姚黃一眼,忽的一笑:“你怎么就看出來我是生氣了?” 姚黃嘆息一聲:“奴婢跟在姑娘身邊也有好些年了,要是還看不明白姑娘的情緒,那奴婢這個貼身丫鬟當得也不稱職?!?/br> “魏紫可就沒你想那么多?!背欀恻c點下巴,示意姚黃去看正和小丫鬟說笑的魏紫。 姚黃無奈道:“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傻妞?!?/br> 常潤之掩唇笑了笑,半晌后止了笑,方才輕聲道:“有句俗話你有沒有聽說過?叫做,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br> 姚黃愣了下,想了想方才道:“奴婢沒聽過這話……不過,在奴婢看來,世上斷手斷腳仍好好活著的人也不少,倒是沒見幾個不穿衣服的?!?/br> 常潤之頓時笑了起來,點了下姚黃的額頭,道:“你越發會說話了?!?/br> 姚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