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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子既然做了主,那也只能聽太子的。 可是堂堂帝王,有主意不拿,卻讓太子拿主意,這話聽起來可不太好聽。 再加上后來劉桐說什么天理昭昭,什么報應的,品出些味來的,看太子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元武帝臉色緊繃,也不再繼續問其他皇子的意見。 “朕金口玉言,之前說了對齊、魯兩家的處置,自然有效?!痹涞勖嫔涿C,對瑞王道:“瑞王,接旨吧?!?/br> 瑞王有些為難,不由按了按自己的腿。 元武帝恍然,又道:“瑞王傷了腿,這倒是不大好辦了……” 說著,元武帝的視線便又轉到了劉桐身上,停頓了不過眨眼的功夫,元武帝便道:“既如此,那就由九皇子領命,帶兩千左驍衛,去兗州緝拿要犯吧?!?/br> 劉桐微愣了片刻,方才出列道:“兒臣領旨?!?/br> 元武帝點點頭,垂了眼眸,道:“今日無別的事,祝王隨朕來一趟?!?/br> 說完,元武帝又掃視了一圈,方才道:“退朝?!?/br> 寺人忙拖長了腔調喊出退朝二字,玉階下眾人齊聲叩拜,喊著恭送陛下。 待元武帝不見身影,朝臣們方才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兒出了大殿。 劉桐上前去扶瑞王起身,瑞王搭著他的手站了起來。 因為回京后休養的好,如今瑞王行走雖然還有些不便,但已不影響日常生活了。 瑞王皺著眉看著劉桐。 劉桐的臉與其說是淡定,倒不如說是面無表情。 瑞王想罵他兩句,想了想還是沒能斥責出口,良久后只輕嘆了一聲。 “你啊?!比鹜鯎u著頭,任由劉桐扶著他慢慢往外走著,輕聲道:“今日我若是不攔著你,你難道要當著眾朝臣的面揭露太子和齊家,祝王和魯家之間的貓膩不成?” 劉桐垂眸,專注著腳下的路,一邊回道:“是又如何?父皇想要包庇,也得問問是不是所有人都瞎了眼盲了心?!?/br> 瑞王搖了搖頭:“和父皇對著干有什么好處?” 劉桐冷哼了聲:“順著他,也沒見得了什么好處?!?/br> “小九?!比鹜跬O履_步,嚴肅地看著劉桐道:“你的心態有問題,心態失衡,導致你激進沖動。這是為人子,為人臣的大忌?!?/br> 劉桐咬了咬牙:“五哥你就能忍得???” “能?!?/br> 瑞王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有什么不能忍的?我能忍得住,所以,你也一定要忍得住才行?!?/br> “五哥!”劉桐狠狠抿了抿唇,臉上肌rou因用力,使得整張臉變得有些發青。 “你看到了,今日大殿之上,父皇只拿了齊家魯家和兗州暴亂、同知被刺傷的事出來說,齊家掠賣平民替太子斂財的事壓根兒沒提,祝王暗中與魯家相聯系替魯家謀私,也只是簡單一句事后與祝王算賬的話了事,五哥你被宇文家派人刺傷,迄今為止連個解釋都沒有,甚至今日父皇提及兗州,三大族里齊家魯家都說了,唯獨宇文家,卻是提都沒提。憑什么?!宇文家為什么刺殺五哥,好歹這個原因總要告訴五哥才行,可父皇似乎把這么大的事都給忘了!” 劉桐語氣發狠,表情也頗為兇神惡煞:“父皇就這樣和稀泥,可誰愿意受這種委屈?五哥你也能忍得??!若非我今日要站出來,五哥怕是也不會在父皇面前說那一通話,讓父皇逼不得已一定要去處置齊家魯家吧?” 瑞王沉默著,良久才道:“小九,不論如何,那也是我們的君父。既是君父,那便該君在前,父在后?!?/br> “我管不了那么多!”劉桐低吼道:“我只知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已經忍無可忍了!” “小九!” 瑞王厲喝一聲,處于暴躁邊緣的劉桐頓時被鎮住。 瑞王面相嚴肅,一字一頓地對劉桐道:“大丈夫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你不要因為一時心中痛快,就去做一些得不償失的事?!?/br> 劉桐恨恨地撇過臉。 瑞王也垂下眼,示意劉桐攙著他繼續往宮外走,一邊道:“我且問你,就算你今日真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了,又能如何?父皇會廢太子嗎?會斬殺了祝王嗎?會滅了宇文氏一族嗎?你認為會嗎?不可能有結果的事,又何必多生枝節,讓父皇對你不喜?你今日后來說的那些話,恐怕已經讓你自己在父皇那兒掛上名了?!?/br> “我說什么了?”劉桐冷哼一聲:“干壞事的人會有報應,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小九,你知道我的意思?!?/br> 瑞王撐著劉桐一邊肩膀,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去兗州緝拿齊、魯兩家人,本該是我去。我借著腿上的傷婉拒了。若不是因為你今日那一番言論,父皇不會想到你,將這差事交給了你去辦?!?/br> 劉桐冷笑道:“就今日朝上的情況,誰不知道兗州的事那就是一塊燙手山芋?誰又愿意去?他倒是想交給旁人,可也要旁人愿意才行。就如之前兗州之事傳來京里,父皇還會問你們誰愿意去查清暴亂實情?!?/br> 劉桐抿了抿唇,道:“可他從來不會問我愿不愿意?!?/br> 就比如他頭一樁婚事。 太子做媒,貴妃看了說輔國公府的姑娘與他得配,沒人同他打一聲招呼,這門親就這般定下來了。 劉桐對元武帝的心結從小便有,后來更是因為自己和瑞王在元武帝那兒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心結越結越重。 說是父子,他對元武帝尚還有那么一點兒父子之情,希冀著元武帝能偶爾想起還知道有他這么一個兒子。 可元武帝對他呢? 劉桐冷笑一聲,這些年,還沒看淡嗎? 第一百四十五章 寬慰 兄弟二人結伴出了宮,劉桐先將瑞王送回了瑞王府,方才慢悠悠往自己的皇子府趕。 他有些心事重重,神情也很陰郁,臉上就沒個笑模樣。 常潤之陪著他用了午膳,下人們撤下碗碟后上了清茶。 常潤之捧了茶遞到他面前,柔聲道:“那邊莊子里送來了一批活鴨,晚上我給你做個八寶鴨吃怎么樣?” 劉桐飲食喜歡清淡,但不妨礙他喜愛美食,尤其是常潤之親自下廚做的飯菜,他總能一掃而光。 往常常潤之說要下廚,劉桐都興致勃勃地點菜,今日常潤之提及要下廚,劉桐卻表現得心不在焉的,似乎連聽都沒怎么聽進去,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眼睛就盯著茶盞中漂浮的茶葉出著神。 常潤之暗嘆了一聲,挨近了他些,接過他手中的茶盞,將劉桐的心神引了回來。 “發生什么事了?”常潤之輕聲問他道:“今早你出門的時候,還一副生氣勃勃的模樣,怎么一回來,整個人都變得有些萎靡不振了?早朝上出了什么事?” 劉桐抿了抿唇,想開口將早朝上發生的事情說